第343章 要他

第343章要他

吃完晚饭,云栀意就上楼了。

豪华房间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馨香。

复古式窗帘高高挽起,窗外的霓虹璀璨。

三米大床,铺着浅色系的床单被褥,云栀意走到窗边,看了看夜景。

广场上的音乐喷泉很高,随着音乐舞动成各种形状。

目光收回,往近处看时,一个漆黑的身影就站在月色下。

云栀意认得,那是厉书涵的“宠物”,还真就把人当宠物,直接搞根绳拴在柱子上。

他戴着银色面具,将脸遮的严严实实,仿佛长得多见不得人,浑身上下也穿着厚实的衣物,只能隐约看出身形高大,那一双瞳眸略显呆滞。

窗帘敞开,楼下是能看见这里的。

她正要把窗帘拉上,腰上忽然传来痛感,还未反应过来,红唇被席卷。

带着木沉香和红酒气息的吻,席卷她的口腔。

厉阈野将她压在玻璃窗上吻,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撑着她的脑袋,姿势暧昧无比。

“别亲了。”

她躲避,伸手推。

厉阈野被她推开,继而脱去了外套,慢条斯理解着衬衫纽扣,敞开衣衫露出肌肤,“哄你开心。”

“想要什么?明天去给你买礼物。”

“随便。”

她欲走,却被他双手环在玻璃窗边,“把你宠坏了,小脾气越来越暴躁。”

她别开视线,一脸委屈的样子,“你可以不宠,把我送回云家……亦或者欧家。”

“行!”他的眸色潋着危险,“不如这样。”

“怎样?”

“我派人去把她们请过来陪你。”

“请”不如说是“抓”

她抿唇,脸色苍白的拒绝,“不要!”

来了这里的人,插翅难飞。

他是这里的王。

不管你曾经多么嚣张,多么狂妄,都得低头臣服。

月色深深。

厉书涵从客厅出来时,两只膝盖跪得发麻。

她光着脚,解开绳子,命令,“抱我回去。”

银色面具的男人纹丝不动,仿佛一尊冰雕,只有那一双眼眸格外的深邃。

厉书涵笑了,捡起高跟鞋往他胸口砸。

她是厉家小姐,对待一个仆人打打杀杀,没人敢拦。

第二天,厉阈野乘坐私人飞机离开了城堡。

或许是他父亲要抢孩子,他亲自出去谈判了。

毕竟,云栀意不想孩子一出生,就被厉老爷子抢走,那样,以后她想见一面,难上加难。

清晨的阳光很暖。

云栀意坐在凉亭和欧宴下棋。

下了没一会儿,她又看见厉书涵牵着那个仆人在一旁,仿佛是对方不听她的指令,抬手就往对方身上打,“你只是我厉书涵的仆人,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你有什么资格不听我的。”

一顿打骂声,仿佛在宣泄厉书涵的不满。

骂完,她牵着绳往这边走来。

“大嫂,你都快生了,还有心情在这下棋。”

云栀意没看她,“你不也给自己找乐子吗。”

“是啊。”

厉书涵在旁边桌子坐下,左手还缠着纱布挂在脖子上,那日做了很久的手术才把子弹取出来,伤及骨髓。

她坐下后,命令身旁的男人,“狼狗,过来给我倒酒。”

这是她给仆人取的名字。

他不会说话,也不听指令,还扛揍。

叫哑巴总不好听,干脆就取了这个名字。

身后的人纹丝未动,她用力扯绳将人拉过来。

“倒酒!”

男人拿着精致的杯子,给她倒香槟,浑身防护严实,就连手上都带着银色鎏金花纹手套。

酒倒好,递给厉书涵的时候突然一滑,掉落在地,杯子摔得四分五裂。

动静吸引了欧宴和云栀意的视线。

看过去时,发现男人手臂上正在渗着血,染红了衣服。

应该是手受了伤,这才没拿稳。

“连倒酒都不会,我养着你干什么。”厉书涵招手,几个保镖将人拉走。

厉书涵也跟着走了。

走到远处时,那几个保镖对着男人一顿拳打脚踢。

“厉小姐真是凶残。”

“欧宴,这个仆人是从哪里来的,我怎么觉得,他的身形有点像……”

欧宴笑出声,“以厉爷的性子,姓龙的还能好好活在你跟前吗。”

“不能。或许是我出现了幻觉吧!”

视线再往花园那边看了一眼。

她的眼神更显失落,“欧宴,龙少席是一个极其高傲的人,骨子里都透着不屈和倔强,他绝对不会跪在厉书涵面前的。”

而此刻,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就直直跪在厉书涵的面前。

他不是龙少席,只是身形和他长得像。

欧宴没说话,催促她下棋。

云栀意忽然站起身,往那边走过去了。

“书涵,你不要这样对他,一个仆人而已,你若不喜欢,换个人伺候你就是了!”

“大嫂,他是我的人,处置权在我手里。”

言下之意,还轮不到她说话。

云栀意有点看不过去。

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厉书涵将人从地上牵起来,粗鲁的拉走,一边走一边打。

这个人在厉书涵手上,估计活不过一个月的。

“厉书涵,你这样做会后悔的。”

“不会!”

“不,你会的,我曾经比你狠多了!等你知道后悔的时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厉书涵无语的笑,“呵呵……”

她绝对不相信,自己会有打脸的那天!

云栀意回去着继续下棋,“欧宴,可以把那个仆人弄过来吗。”

“心疼?”他问。

“人之常情。”她下了一子,“加之,我内心深处有些遗憾和愧疚。”

欧宴没说话,听她说。

“昨夜厉阈野还问我要什么礼物,就要厉书涵那个仆人吧,正好钱钱没人照顾,让他拉钱钱散步。”

欧宴喝一口茶,俊美的唇角弯出弧度,“难。”

想要那个仆人,难上加难。

……

豪华房间,粉色系的布置。

厉书涵将人摁坐在椅子上,伸手抬起他的脸,那枚银色面具被阳光照得反光。

“记住,你是厉书涵一辈子的仆人。”

“你这一辈子都只能听厉书涵的话。”

这个房间,铺着一地柔软的毯子,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微微弯腰。

“就连晚上睡觉,你都得跪在厉书涵的床前。”

她还真是说到做到。

晚上,她让人拆开他脸上银色面具,精致的面具被放在床头柜上。

窗外的霓虹透进来,厉书涵翻了个身,看到男人就跪在她的床前,和从前判若两人。

仿佛被夺舍了。

不,他就是被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