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亲了一阵,薄唇掠过之处,缀满了吻痕。
“我什么时候弄伤过你?”厉阈野的声音低着,夹杂着几分克制的暗哑。
“宝贝,就是第一次发生关系,我也没有弄伤你。”
“嗯…”她微微抿着唇瓣,躺在柔软的沙发之内,“男人都是无师自通么?”
毕竟,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那他的技巧从何而来?
她脑海闪过一些画面。
“厉阈野,你平时肯定没少看吧。”
“看什么?”
“就是那种啊…”
“哪种?”
“你明知故问…”
她的脸红了,他的眸色深了深。
用手抬了抬她的脸,“确实没少看,我们那份视频,一直保存的很好。”
之前找不到她,想她了,他就会看看,那时候是单纯的对她思念,不杂欲色。
经他提醒。
云栀意想起来了,她和厉阈野,拍过一段恩爱的视频。
那是在永利顿漫城堡拍的,长达好几个小时,后来他还拷贝了一份给她,就锁在城堡的地下密室里。
“以后我去哪都会带着你,不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他道。
起初之时,他怨她,怕她会爱上别人。
后来,他自责,越来越自责…是他没看好她…
就算她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了,也是他的错!
因为他没有看好她,才会让别人钻了空子!
经过那么多事,如今她一个人定是不安全的,一旦脱离他的视线,就会立马被人抓走。
要么被欧宴抓走,要么被龙少席抓走。
暧昧间,他忽然顿住,眸色深深盯着她,问,“他是不是真的爱上你了?”
凭他对龙少席的了解。
只有一个可能。
云栀意对视着他的眼,“我不知道…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我爱的人,都是你,我也只想和你在一起。”
“真心话?”
“嗯…”
他话锋一转,“来,跟老公说说,他那样心狠手辣阅女无数的人,是怎么爱上你的?”
她老实巴交的摇头,“我打他,天天打他…”
天天打,天天骂…
“我不喜欢他摸我的头发,所以才把头发剪了。”
“他有一点好,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她道。
“你说。”
“听说他是个很重欲的人,身边女人换了无数,在亚洲有过很多女友,所以,我在他身边那么久你不信我也很正常,但是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而且,他对我从没有那样的想法,也从来没有强迫过我。”
落到龙少席那样的人手里。
如果他要强来,她是没有能力反抗的。
男女实力悬殊,再加上他喜欢用药。
“他敢碰你,若是碰了你,我会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厉阈野怒着。
“……”
厉阈野发火的样子,浑身流露尊贵气息的同时又令人寒颤。
她用手勾了勾他的脖子,环抱住。
“你多想了。而且,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话…”
“希望你是真的记住了。”
这小女人变乖了,乖得…让他挺不安的!
他一向看人很准,可是与她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就愈发的看不懂她。
这个女人的心,像是蒙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懂她的心。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
洒在两人肌肤上。
厉阈野站起身,浴巾下勾勒着傲人的火,那形状光是看着都强大。
云栀意看得脸红,迅速将脸移开了。
时光回溯。
被厉阈野打伤的七八个人,均是澳娱赌场的经营负责人,每个人负责的部门和职务不一样,都是龙少席的心腹。
开澳娱赌场的原因,没别的,就是为了搞钱以及私底下拉拢各方势力。
此刻。
某个位置极其隐藏的医院。
龙少席躺在病床上,听着手下的汇报。
“龙哥,场子里的几个哥们都被打了,胳膊腿都给卸了…我还好,我是最轻的了!”
一个手臂满是纹身的男人跪在地上。
龙少席侧过头看去,男人脸上手上身上全是血…血淋淋的。
他摆摆手,“先下去养养。”
“是,龙哥。”
那人正起身要走,刚站起就“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身上鲜血汩汩的往外冒,瞬间就染湿衣服。
这一路赶来,又没立刻医治,失血过多了。
龙少席招招手,让几个医护人员将那人拉下去抢救了。
“少爷,您何苦呢?”身旁坐着一个专门伺候的贴身保镖,名叫龙阎,是龙老爷子培养的人,是个得力干将。
“您大老远跑来A市,受了这一身的伤,还没有解药,又断了两根手指,虽是接回来了,可您……”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阿阎,你不懂!”
龙少席断的是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又被接上了,但是此刻还缠着纱布动不了。
他的右手拿着澳娱赌场传来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能够清楚的看到,云栀意挽厉阈野胳膊的画面。
“去,找个人来给我弹琴。”
“我想听梦中的婚礼。”
“……是!”龙阎一脸的不解。
紧接着,龙少席在手机屏幕按了一个号码打过去。
嘟嘟嘟——
没过几秒,电话被接听了,“谁?”
“夜先生,我想和你做笔生意。”
电话那头的人是夜渊,“什么生意?”
“听闻夜先生爱钱如命,这笔生意你定然不会拒绝的吧?我在A市的澳娱赌场,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瞧瞧,转让一半经营权到你手里,咱们五五开。”
夜渊呵了一声,“龙少席,去了A市,你还有命啊,手指没断吗?”
龙少席笑笑,薄凉又阴戾:“断了,却又接回来了,也能在A市立足了。”
“哟,那恭喜了呀!”这话多少是有几分阴阳怪气的。
“等等……立足?龙少席,你还想在A市久居?”
“是的。”
“不是,老弟,你是真变态啊!”夜渊头皮发麻,“为了那个喇叭花小姐,啧,漂亮是漂亮,可那女人不是你能惦记的。”
夜渊一眼看穿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龙少席却还跟他打哑谜。
“夜先生,我们今天只谈生意,不谈女人。”
“哟…你这绕来绕去,拿生意来当挡箭牌,还不都是为了那个女人,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
龙少席没说话。
的确被夜渊说中了。
他这辈子什么都拥有过了,唯独没体会过…爱而不得。
电话默了几秒。
电话那端的夜渊张狂的笑了。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龙少席,你别吓凑热闹了,你若不收敛,你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孤独终老都是轻的。”
“…那我也认了。”龙少席细细欣赏着被缠绕的左手,一字一句地道。
“见过花开就好,何必在乎花属于谁呢?我把花当我的,它就是我的,人,亦是如此。”
这话把夜渊听蒙了,只是再次狠狠咒了句,“扮演深情男二?你见过几个男二有好下场的,等着被挫骨扬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