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阈野来到了英国爱丁堡。
分别二十多天。
云栀意一个电话,一条信息也没给他发。
他在伦敦这些时日,一直觉得心慌不安。
第一次。
将她放走,让她自由飞翔。
没有在她身上安装定位器。
他开着黑色豪车,驶过英国爱丁堡复古老旧的街头,深邃的瞳孔泛着漆黑的光芒。
他答应过她。
不跟踪她,不监视她,不动用权势搜寻她!
可是此刻。
看着人潮涌动的街头,再无她那抹熟悉的身影,他突然想毁约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提前毁约了,会不会不理他?
她定会的!
回头怀宝宝也无望了。
可是那个女人她有毒,走到哪都能招蜂引蝶,就不能将她放出去,否则必定惹得一身骚…
……
下午。
英国的天空飘起了漫天大雪。
复古的街道和中世纪建筑被大雪覆盖。
天空之中,飞翔着无数的私人飞机。
半小时前。
厉阈野下达了全城通缉令!
天空之中,飞满了豪华飞机。
复古的道路上,全是限量款的越野车。
气势磅礴,透着浓浓的威严和肃杀。
豪车驶过路面,这是云栀意曾经走过的街道。
可是她人如今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
厉阈野让人调取了监控。
大半监控被毁了。
只查到她进过一家叫,YESE·CLUB的酒吧。
监控画面里显示,她一个人,穿着修身的旗袍,长发微卷,落在腰间,走得摇曳身姿。
她坐在二楼卡座,找酒吧男模喝了酒,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出了门的监控无了,查不到。
又招惹男人了?
还是自己私自出逃了!
真是不听话……
这个女人就一步也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否则,必定出事。
……
她在夜色酒吧门口消失了。
晚上,厉阈野坐在二楼的卡座,双腿交叠,唇角透着嗜血的杀意。
“她被谁带走了?”
一张照片递到经理面前。
金发碧眼的经理,被保镖押着,跪在矜贵的男人脚边,努力的回忆着,用英文回复。
“这个穿旗袍的小姐很特别,她离开得早,当时我们酒吧正热闹,人很多,我真的不知道她出门后被谁带走了!”
厉阈野离开了。
身后传来猛烈的打砸声……
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没过几分钟,这家豪华酒吧就被砸了个稀巴烂。
保镖揪着经理,让他叫老板过来解释,监控为什么会有缺失。
酒吧门口。
厉阈野被一群保镖,拥簇着走上豪车,俊美的面孔透着寒意,宛如动怒的天神,透着严厉的威严。
她消失了?
就是要把整座城市掀个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来!
就是她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抓回来!
靠在豪车后座,他身上弥漫着一股寒意。
俊美无双的面孔隐于黑暗,像是暗夜走来的帝王,全身都透着瘆人的肃杀之气。
那双漆黑的凤眸,隐隐的泛红。
他的情绪,渐渐不稳定了。
他想过多种可能。
最怕的一种,是她处心积虑的逃走!
那意味着,她心里,无半点他的地位。
即使那么久了,他都没有捂热她冰冷绝情的心。
不管她是被人绑架了,还是逃走了。
都要第一时间找到她。
云栀意,你怎么敢逃跑…
云栀意,你怎么敢被人绑架…
……
之后。
一连几日。
英国的街头挂满了云栀意的照片,满城都是她的通缉令!
凡是看到她的人,提供线索,必有重赏。
然而。
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个礼拜过去。
厉少席躺在中式大床上。
云栀意这段时间被迫照顾着他。
眼看一个月过去了,她坐在床边,问,“你什么时候联系厉阈野?”
这里是F洲。
此刻厉阈野应该在英国。
在找她了吧!
找不到她,厉阈野估计会很动怒。
厉少席半靠在床沿,将一张报纸递给她。
这张报纸,是一个礼拜前,英国那边传来的消息,厉阈野在爱丁堡下达了通缉令,凡是见过云栀意的人,只要提供线索都有重赏。
可是那些见过她的人,早就被厉少席让人解决了,包括那夜酒吧门口的司机。
“他在爱丁堡的街道和金融中心,挂满了你们的婚纱照,并且下达通缉令,看来,他真的很在乎你呢,大嫂。”
他的语气夹杂嘲讽。
云栀意突然狠狠将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厉少席!”
嘶…
她用力一按,他的伤口裂开。
瞬间,鲜血就喷涌而出,染湿了白色纱布。
“云小姐!”
身后走来一左一右的保镖,将她从男人身上拖走,语气肃杀着提醒。
“请注意自己的分寸!”
毕竟,她是真想弄死厉少席。
刚刚就跟个疯女人一样,扑在他胸口拼命地按。
保镖力大无穷。
立刻将她摁跪在地上。
她的膝盖直直砸在实木地板上。
“厉少席,你还没死呢,就迫不及待让我给你磕头了?!”
她的眼神透着蔑视,做过厉阈野那种王者的女人,如今她见到任何狂妄的男人都丝毫不惧。
她的眼神掠过实木大床,又扫视床头上方盘旋的巨龙。
“在床头摆放着巨龙,你的八字压得住吗?迟早英年早逝!”
“……”
厉少席的脸色难看至极。
薄唇泛白。
胸口已经被血液染湿,说不出话来。
他捂着受伤的胸腔,艰难地被保镖搀扶着,周围跑来大群的医生。
医生拆开他的纱布,忙给他止血。
厉少席却是侧头看向云栀意。
“行,你的嘴如此之硬,那我就在关你一段时间。”
“厉阈野在英国找你,疯了似的找你,就让他慢慢找,他势力再大,也找不到爱琴海……”
“等他找的差不多了,我在将你的手链,还有我们之前的照片一起打包好,寄给他。”
“你无耻…!!”
……
云栀意又被锁起来了。
被铁链锁在厉少席的房间里。
锁链只够去到卫生间和门的位置,在房间可以自由活动,门口多一步也出不去。
厉少席整日躺在那张名贵实木床上养伤。
这里不仅家具,大床,雕刻摆件都是名贵实木,就连床单被套都是中式风格。
她被磨得没了脾气。
曲着双腿抱坐在另一张床上,整日只能被迫看着厉少席,还有他床头盘旋的巨龙木雕…
那条巨龙全身泛黑,獠牙狰狞,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害怕。
她又忍不住开始吐槽。
“厉少席,在床头摆着巨龙雕像,你的八字压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