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阈野垂眸,语气森冷了几分。
“我会让厉氏财阀更上一层楼,但是我的行踪和私人事务,您不要干涉太多。”
厉老爷子的语气顿时凉了几分:“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父亲,您安心的去墨尔本吧。”
他去了也好。
省得厉阈野还要费尽心思躲避他的监视和追踪。
厉阈野还有两个弟弟。
厉家二少爷,厉少席,25岁,为人桀骜浪荡狠辣,冷酷薄凉,花心多情臭名远扬。
厉家三少爷,厉君虎,19岁,本在国外贵族学院上学,厉阈野婚礼之前他赶回来时才出了场严重的车祸,差点成了植物人,医生勉强保住了他的双腿,但下半辈子只能坐轮椅了。
厉家几个少爷都不是省油的灯,一身反骨,和厉老爷子有得一拼。
如今。
厉阈野越是出类拔萃,他就更想控制厉阈野,让他活动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然。
厉阈野却似乎另有打算。
视频电话结束。
厉阈野望着前方的酒柜,做了个手势示意。
一旁的保镖,立刻的上前,打开了一瓶珍藏的顶级红酒倒醒酒器里,又倒入红酒杯中后,才恭恭敬敬的递上。
空气中充斥着红酒的馨香。
厉阈野看着窗外璀璨的霓虹夜景。
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干嘛呢?
一连几天。
云栀意的生活都安安静静的。
厉阈野真的答应她了。
这次不再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也不跟踪她。
云栀意起初有些怀疑,厉阈野会不会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毕竟,他的势力遍布全球,英国的每个城市说不定都提早安插了他的眼线。
经过几天的观察。
她仍然有些许怀疑,于是,晚上特地来了一次测试。
夜晚。
街道上泛着昏黄的灯光。
她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一家酒吧。
她特地查询了一下,这家酒吧是当地最大,且最嗨的。
依照厉阈野的脾气,若是真的在跟踪她,看到她去酒吧必然会干涉!
她手头有钱。
厉阈野给了她五千万。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她这几日逛街之时,看到了Z国人开的旗袍店,特地买了两套做工精致秀美的旗袍。
这里远在英国,大多都是海外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很少能看到同胞。
但是这家酒吧是当地最繁华的,里面有来自各国上流社会的人物,刚一走进,云栀意看到不少亲切的面孔。
当然。
大多数还都是欧洲人和其余的混血之类的。
英国的服务生恭敬的带着云栀意前往二楼的卡座。
转角之时。
她就被人盯上了……
……
云栀意在酒吧待了三个小时。
期间,还故意叫了帅哥陪她喝酒。
没有人来阻止她。
看来。
厉阈野真的没有在监视和跟踪她了!
离开YESE·CLUB酒吧的时候,里面气氛正嗨。
酒吧内镭射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音乐DJ震耳欲聋,舞台中央的女郎正在卖力表演脱衣舞。
天底下的男人大抵都一个样,看那些身材丰满的女人表演着脱衣舞,眼神都看直了。
云栀意没兴趣看。
她径直走到路边,准备拦出租车前往酒店。
自从那天和厉阈野分开之后。
她在那个酒店住了一晚上,就离开换地方住了。
此刻她要回的地方,是一处幽静的海景房。
厉阈野准她自由一个月。
可是她感觉自己快待不住了。
她想玩几天,就去找蔓蔓,可是F洲之大,如何找?
厉老爷子是不会同意让厉阈野去F洲的,只能让他待在厉家。
云栀意不想在厉家。
前方来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停下车,说着流利的英文,询问云栀意去哪。
这名司机看起来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见她穿着旗袍,赞美的用英文说了一句,“小姐,您的衣服真漂亮!”
云栀意还没来得及说话。
只听“砰”地一声。
一辆纯黑色的兰博基尼跑车,直接一炮撞在出租车上。
兰博基尼大半车头都被撞毁了。
出租车被撞飞了老远,安全气囊弹出来。
司机用英文大骂:“真烦人,哪个智障的混蛋干的,会不会开车?!”
“……”
兰博基尼跑车内,下来一名男子,甩给司机一张巨额支票。
“拿着钱,滚。”
“Ohygod!!!”司机看了眼英国银行的巨额支票,瞪大了眼,忙开着被撞残的车跑了。
“……”
云栀意站在路边。
脸色并不好看。
因为她还没拦到车。
当然。
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兰博基尼的车主,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张英俊的面孔,她见过的。
在厉家举行婚礼的时候,这个俊美的男人就坐在台下。
他正是厉家二少爷,厉少席。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厉阈野让他来监视自己的么?
不太可能。
传言,厉阈野和他的兄弟关系不睦。
即使回了厉家,也只是看在老爷子面上走个过场,表面逢场作戏而已。
眼下。
夜里黑黢黢的。
云栀意只好装作没认出他,转身就走。
“一家人,见面也不打声招呼么?”
身后传来冷幽幽的声音,他特地放慢语速。
“我的、大嫂!”
“……”云栀意顿住脚步,勉强站稳了脚跟。
回过头,站在昏黄的路灯之下。
被认出来,她也不装了。
“二少爷,有事吗?”
厉少席杵在被撞坏的跑车侧面,从包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后抽了起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打量。
语气透着轻蔑和冷傲。
“才结婚几天,就在英国酒吧找男模陪酒,厉家的媳妇有这样的胆子,你还是头一个,也不知道,我那位于伦敦的大哥厉阈野知道了会如何想,你说是吧?我的好、大嫂。”
一口一句大嫂。
显然是在打她的脸。
那场婚礼不是她自愿的,众人皆知,她是被厉老爷子绑回去的。
云栀意站直了身,也不畏惧他。
“厉少席,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嫂,就该知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吗,我的事情,何须轮到你来过问了?”
“不该轮到我过问,可你丢的是厉家的脸。”他道。
“你…!!”她话音未落。
男人却也不卖关子了,敞开天窗说亮话。
“姓云的,我既然出现在这里,也不和你打哑谜了,那场婚礼,只有厉阈野当真了,你并没有,你不想嫁给厉阈野?不如,与我合作一回,我帮你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