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丫头,他还整治不了了?
为了让李香儿知道他的厉害,北辰齐决定,这就回书房写休书。
他北辰齐的想法那就是最大的律法!
“王爷,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听说醉云霄新出了一款酒,口感香醇,回味无穷,要不,我们去尝尝?”
看到北辰齐越走越快,李香儿紧追不舍。
她只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让北辰齐一个人待着。
哪怕是他讨厌自己,和自己吵架,那也比一个人憋着强啊!
“闭嘴!”
北辰齐烦不胜烦,突然之间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拎起李香儿的衣领。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李香儿诧异地瞪大了眼珠子,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识水性吧?”
没等李香儿反应过来,北辰齐便将李香儿高高举起来。
李香儿下意识地侧头一看,身下是碧波荡荡的湖水。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心脏差点就跳出了嗓子眼。
俗话说得好,好男不和女斗。
北辰齐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英雄,是一个正人君子,应该只是吓唬吓唬她,不会真的要把她怎么样吧?
“不会怎么行?那更应该好好学学!”
“王爷饶命!这天这么冷,会出人命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香儿连连求饶。
王爷应该只是吓唬吓唬她,不至于真的把她丢进这冰冷的湖水里吧?
“知道害怕了?迟了!”
为了让李香儿吃点苦头,长点记性,北辰齐手一松,只听“咚”的一声,李香儿就这么被扔进了湖里。
“救命!王爷,咳咳,王爷,你不是人!”
被扔进水里的李香儿猝不及防地喝了几口水,手舞足蹈,拼命挣扎。
可是北辰齐就像是没事人一般,头也不回地走了!
“救命啊!”
李香儿冻得直打哆嗦,就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小的时候,她是略识水性不假,可是,这么多年没下水了,她压根就忘记怎么游了!
手脚并用的她奋力挣扎,可是越挣扎,越是往下沉。
“柳侧妃,你看!”
顺着丫头桃红手指的方向,柳映诗看到水里头有个身影在不停地沉沉浮浮。
原本还焦急的她一看到水里挣扎的那抹身影不是别人,而是她妒忌得生恨的李香儿,顿时停下了脚步。
这不是老天开眼吗?
如今江琉璃不在了,若是李香儿又不小心溺水而亡,那齐王妃的位置,不是又空出来了吗?
那个位置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
“这水里头,哪里有什么东西?走吧!”
柳映诗眉眼一瞟,却是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若无其事地调转了方向。
桃红咬了咬牙,只能低着头,跟了上去。
在这深宅后院里生存,尤其像她这般无权无势的丫头,更是要学会装聋作哑,见机行事。
主子要她说什么,便说什么。
让她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了。
“柳侧妃说的是,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柳侧妃,救命啊!咳咳,救命啊!来人啊!”
水里的李香儿却是瞅见了柳侧妃的身影,她冻得手脚冰冷僵硬,完全不听使唤。
她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水,若是再没有人前来搭救,她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明明那岸看起来这么近,可是她怎么就游不过去呢?
李香儿喊得越大声,越着急,柳侧妃的脚步就越快。
天赐良机,她才不会傻乎乎地去救自己的敌人呢!
就在李香儿觉得自己凶多吉少的时候,宋管家带着两个下人急匆匆地赶来了。
“还真有人掉水里了?王妃?”
宋管家惊得一愣一愣的,今天他忘记看黄历了,府里头怎么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呢?
王爷说水里有脏东西,让他赶紧处理一下。
他不明所以,还以为湖里死了臭鱼,碍了王爷的眼睛,于是带着下人,拿了两张网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可是到湖边一看,这才知道,此鱼非彼鱼啊!
“快,快,快救人!”
宋管家手忙脚乱,恨不得自己亲自下水。
若是李香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齐王府岂不是又得摊上事?
“我的姑奶奶啊,您若是想要捉鱼,只需要知会一声,属下定是会命人将这湖里的鱼都给你捞起来就是了,何需你亲自过来呢?”
被救上来的李香儿冷得直打哆嗦,上下牙齿直打颤。
“王爷,王爷这么说的?”
李香儿心里早已经默默地将北辰齐骂上了一百遍,都说最毒妇人心,可是这妇人心,都不及北辰齐的万分之一。
既然有胆子将她扔下水,怎么就不敢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难道不是吗?这湖里头的锦鲤生得最是漂亮,每年都有赏鱼的婢女不小心掉进湖水里!好在王爷提醒,要不然属下也不能那么快发现王妃落水!”
老狐狸一般的宋管家没有直接回李香儿的问题,而是趁机敲打了她。
“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王妃送回屋,千万别让王妃着凉了!王爷若是责罚下来,你们担待得起吗?”
什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李香儿算是体会到了。
如此说来,自己非但不能责怪王爷丢她进的湖水,还反过来要应该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了。
“江琉璃,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在齐王府多待一日呢!”
李香儿无奈地看着天空,若说她这辈子是欠了谁,只能说是欠了江琉璃的。
“哈秋!”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江琉璃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为了不让拓跋渊找到她,这几日,她日夜兼程,专门走僻静的小路。
虽说已经过去了一些日子,她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啊!疼!”
“忍着点!马上就到了!”
江琉璃远远地听到停在前边的马车里传来痛苦的惨叫声,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她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好奇地走上前去。
“这是怎么了?”
站在距离马车两步之遥,b江琉璃小声询问。
一听到声音,马车的帘子立即掀了开来,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露出头来。
可是看到江琉璃年轻的样貌,眼底的光却是突然暗了下来。
一个小姑娘家家,又怎么会接生呢?
“我家娘子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