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齐说话的声音虽说并不大声,但是句句透着威严。
雪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也不想欺瞒王爷啊!
可是,实话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说!”
看到雪剑扭扭捏捏的模样,更是勾起了北辰齐的好奇心。
他实在是好奇,江琉璃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就连雪剑都秘而不报!
雪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诚心诚意地恳请北辰齐。
“王爷,你还是派别的差事给属下吧!看守长信宫的事情,属下恐怕难以胜任!”
一想到回到长信宫,还要继续面对江琉璃,雪剑就汗毛直立。
这还不如直接派他上战场杀敌来得简单,又或者,直接派他去刺杀太子殿下,那也是可以的。
“为何?”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件事情定是和江琉璃脱不了关系。
北辰齐眉心微微跳了跳,这个江琉璃,究竟又做了什么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王爷恕罪!属下,不敢说!”
谁能想到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也有认怂的一天?
“你这是要违抗本王?”
他越是如此,北辰齐越是好奇。
“属下不敢!齐王妃她,她色诱,色诱属下,属下这才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反正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说也不说,都会引起齐王爷的不满。
与其让江琉璃不怀好意地添油加醋,还不如自己坦白!
北辰齐铁青着脸,手却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
尤其想到刚刚江琉璃的举动,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心想着,难道他们也玩了剪刀石头布?
“王妃她是如何色诱你的?”
好奇的北辰齐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句话。
这问题,怎么听得这么诡异?
雪剑分明记得以往,北辰齐都是嫌弃地直呼其名,今日,却是称呼为王妃!
“王爷放心,属下怎么可能看得上如此——”
雪剑原本想说,他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的丑女呢?
可是话说了一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
说的是江琉璃不假,可是这不是在王爷的伤口上撒盐吗?
“总之,属下对王爷赤胆忠心,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王爷的事情来!”
雪剑信誓旦旦,恨不得剖开自己的胸膛,取出自己的忠心呈在王爷面前。
雪剑的忠心,北辰齐自然是知道的!
若是他对雪剑擦还存在半点的怀疑,又怎么会让他做自己的贴身侍卫?
他只是关心,那江琉璃究竟是做了多出格的事情?
有没有玩剪刀石头布,有没有主动宽衣解带!
至于雪剑说的丑女,他压根就没有放心心上。
他可是见过江琉璃的真面目的,丑字和江琉璃压根就扯不上半点关系!
“本王问的是,她是如何色诱?可和你玩了剪刀石头布的游戏?”
北辰齐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未曾!”
雪剑一头雾水,这和玩游戏有什么区别?
“她可在你面前宽衣解带?”
雪剑吓得大汗淋漓,莫非王爷真的怀疑他了?
可是不应该啊!
自己就算是再不济,也不会看上丑女江琉璃的。
“属下对王爷赤胆忠心,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不仁不义的事情!王妃只是吓唬属下,若是属下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四处宣扬,属下居心不良!王爷英明,还请王爷明鉴!”
这一个回答,又再次勾起了北辰齐的兴趣。
“她问你什么问题?”
齐王爷若是不问,雪剑自己还差点忘记了这么一回事。
“王妃逼问属下,王爷的印章藏在哪儿的?属下自然是不愿意回答,她就威胁属下!”
北辰齐隐约明白了江琉璃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到自己的寝宫。
投怀送抱是假,恐怕寻找印章,那才是真的吧!
“你是如何回答的?”
“属下中了王妃的圈套,不小心告诉她,如此贵重的东西,自然是王爷随身携带!”
雪剑鼓足勇气,抬头望着北辰齐,担忧地问道:“王爷的印章,可还在?”
“你说呢!”
北辰齐眯了眯眼,眼底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狐狸终于要露出尾巴了!
他北辰齐的印章,何等重要?
不但能调遣齐王府暗中培养的齐家军,还能随意支取他存在各个银号里的银子。
如此重要的东西,他自然要小心保管,怎么可能会让人轻易取走。
就连他平日戴在身上的那个印章,也不过就是一个以假乱真的赝品罢了!
“王爷英明!”
雪剑一边小心翼翼拍着马屁,一边继续恳求:“属下实在是难当重任,能不能另派他人?”
“本王最相信的人便是你!如果连你都承担不了?还有谁能承担?”
这可是他最高的褒奖,可是此时此刻,雪剑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谁知道江琉璃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妖女会出什么幺蛾子?
若是她真的不要脸地在自己宽衣解带,那自己岂不是死得很冤?
“王爷,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雪剑一副宁死不屈地模样,俗话说得好,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前提也得是一朵牡丹啊!
江琉璃那算是啥?
狗尾巴草还比她要摇曳多姿呢!
“你若是不去长信宫,那便是去南疆当探子!你自己选吧!”
平日里最唯命是从的雪剑如今居然都敢和他讨价还价了?
北辰齐气得随口一说,毕竟南疆在千里之外,环境恶劣,战事频频,去那儿哪里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属下愿意去南疆!”
这还用选吗?
只要有
“你——”
北辰齐气得语塞,这压根就是在和他唱反调!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般,不可能再收回来了!
接下来的难题是,该由谁去看着江琉璃?
思来想去,也只有自己了!
他可不希望,有朝一日,坊间会传闻,齐王妃私会侍卫,齐王帽子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