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楼上的女孩子眼神一闪,眼中同时划过一抹志在必得。
在她们的心目当中,她们都比那个泥腿子要强的多。
既然那个泥腿子都能够成为探花郎的夫人,那他们岂不是更有机会。
贵女们的想法,阮落雪一概不知,此时的她正坐在酒楼的雅间里,等着顾长青的马儿从他们酒楼的门前路过,她也想见识见识这古代的高光时刻。
“咚咚咚”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响起来,阮落雪心中一惊,立马抬头看去。
“来了来了,雪儿,长青过来了!”辛氏激动的手舞足蹈,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
阮落雪安慰地拍了拍辛氏的手背,还没来得及说话,辛氏和顾思已经看到了顾长青的马朝这个方向走来,赶紧提醒阮落雪。
阮落雪看着身穿进士服,身带大红花的顾长青心脏狂跳不止,脸上的也带起了一丝红晕。
“来了来了,雪儿,把你准备的香包给长青丢下去,让
看着比他还要激动的辛氏,阮落雪无奈地摇摇头,“娘呀,你别激动,外面那么多的人,我就算是丢个香包下去,夫君
也不一定知道是我丢的……”
“不会的,不会的,长青肯定知道的,要是他敢把你丢的东西给扔在地上,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母女两人正劝说着,奈何阮落雪油盐不进,说什么也不往楼底下扔香包。
见马已经到了他们的楼底下,再也顾不得其他的辛氏一把抄起桌子上准备好的香包塞在阮落雪的手里,快速的催促着,“快点丢下去,快点丢下去!”
看着母女两殷勤而又激动的目光,阮落雪硬着头皮将手里的香包丢下去。
原本她还以为她所丢的香包会和其它的香包一样丢在地上。
哪知道,那香包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唰的一下掉在了顾长青的怀里。
正当众人还以为那只香包会像其他的香包一样被毫不留情的丢下去。
哪知道情况却大出他们意料之外,只见顾长青就像是拿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拿起怀里的香包,还放在鼻子
周围一静,立马响起了抽气声,紧接着便是欢呼声。
阮落雪一时之间竟然呆住了,同时顾长青也停在了酒楼门口,手拿着香包抬头望向阮落雪,眼中尽是欢喜。
看
着顾长青望向她的目光,不知为何,阮落雪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然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顾长青突然将帽子上的簪花给拿下来,托在手里手一挥,花竟然朝着她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阮落雪条件反射伸手一接,鲜花便稳稳落在了她的手上。
原本还喧闹的场景瞬间安静下来,街上的人都望了过来。
阮落雪只感觉一股热气瞬间冲上了大脑,脸色一红,跺跺脚藏在帘子后面。
看着辛氏和顾思调侃的目光,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在场的人,纷纷打听楼上的那女子是谁。
很快就有人给出他们答案,只见顾长青晃了晃手中的香包,冲着楼上喊着,“娘子,我先走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立刻反应过来,有人失落,有人起哄,外面吵闹声一声高过一声,将整个气氛推到了最高潮。
阮落雪被弄得不好意思,也顾不得其它,夺门而出了。
身后的辛氏与顾思,还有众位仆人无奈地摇摇头,赶紧跟上去。
幸亏这是他们自己的酒楼,有专供他们行走的专用的通道,她们没有费
任何吹灰之力,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回到了家。
看着媳妇被自己给吓得躲起来了,顾长青还有些恋恋不舍,早知道媳妇儿这么不经逗,他就不逗了。
不过也不后悔,这不,朝他丢鲜花和香包的人少了不少。
这一幕也被旁边的顾千雪看在眼里,她的心中又是心动了几分,可一想到阮落雪那副心狠手辣的样子,心中悸动又压下去。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卡白,与身旁的好友说了句身体不适,便带着贴身奴仆转身离开。
游街之后一行人在提前定好的酒楼停了下来,接下来就是参加宴会了。
宴会有两个目的,第一是单纯的庆祝,二那拉帮结派了。
把没有派系的人拉到自己的羽翼下,想办法为他谋取官职,而他回馈自己,这些都是环环相扣的,只要向上爬的,基本都不会拒绝。
这一次来参加的有各个阁老,其中就有顾老,他再次向顾长青抛出了橄榄枝,可还是被顾长青毫不留情的给拒绝了。
看着再次拒绝的顾长青,顾老的心中闪过一抹狠戾。
哼,就算你得了探花那又怎么样,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同样爬不起来。
其他的几个阁老,
有心想要拉拢顾长青,见顾长青连顾老都得罪了。
回过头一想,他跟顾老的儿子关系什么要好,保不齐是专门迷惑他们的,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这样一来,顾长青虽然是探花郎,可如今却坐了冷板凳,比那些三甲的还要不受待见。
于是,他坐了一会儿,便跟大家告辞出来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想要往上爬,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也没想过留在京城,他还是想要被下放。
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还是明白的,京城就这么点大的地方,空闲的位子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有权势的何其多,怎么也轮不到自己的面前,他得另外再为自己奔条出路。
看着顾长青离开的背影,身后的两个好友怪不是个滋味的,刘子辰捅了捅一旁的顾千帆。
“唉,顾兄也真是倒霉,明明是探花郎,但身后却没有足够大的实力支撑他,看样子,这一次要被外放做官了……”
对于自己妹妹和父亲做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其实心里他也是有些怨恨顾长青的,自家妹妹那么厉害,比他那农村媳妇要好得多,为什么他就看不上自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