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蝴蝶飞走了,众人虽然有些遗憾,但想着接下来能够近距离的欣赏画作,心中又是一阵激情澎湃。
看着桌子上的画,顾老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快速的将桌上的画拿起来,正准备细细斟酌一番。
他才刚刚将画拿在手里,四周又响起一片吸气声。
“乖乖,我是不是看错眼了,我怎么感觉背面也是一幅画呀,你们谁掐掐我,我感觉好像是在做梦。”
“你没感觉错,背面真的是一幅画,我只听说过什么双面绣,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双面画,这这到底是怎么画的啊?简直太神奇了。”
四周再次响起一片惊呼,阮落雪笑了笑,她不像这些京都贵女一样,从小学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所以她知道跟这些京都贵女比作画技巧,她肯定是比不上的。
但是她有一种这些人没有的,那就是现代化的知识。
在这个时代,他们用的都是普通的颜料,一张纸上单面作画是没什么问题,如果是双面作画的话,那就只会胡成一团
可是这对她来说,这都不是事,在现代,这样的问题轻而易举就能够解决。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时代人作画只会做平面的,还不会做立体的,所以显
得有些呆板。
但是她不一样,在现代的时候,她虽没有去专门学过绘画,但是网上有很多,刷视频的时候会经常刷到,所以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些。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连门口的小厮也偷偷摸摸踮起脚尖在外围观望。
当他们看着阮落雪所画的东西,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这实在是太震撼他们的三观了。
“天呐天呐,双面画这到底是怎么画出来的?大才呀,简直是有大才,刚才我还觉得顾小姐的画画得已经很好了,可是现在一比,那顾小姐的话根本就不够看。”
“就是就是,画的实在是太好了,在下佩服!”
这次来参加宴会的不乏一些家世与顾千帆相当的,他们都敢说实话,其他的人也若有若无地点头附和着。
“画的实在是太好了。”
顾千雪在看到那一幅画作之时,虽然心中明白自己又被她给比了下去,可是如今听到有人光明正大的将这件事说出来,她的心里可不就是滋味了。
顾千雪身后的贴身女仆看着自家小姐气的浑身颤抖,一副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模样,她赶紧拉拉主子的袖子。
顾千雪立刻反应过来,收起脸上的神情,又换上一副微笑的
表情。
看着自家小姐恢复正常,贴身侍女这才长长输了一口气,但看着那画作被人包围在一起,耳旁传来一句又一句恭维的话,她小声“呸”了一声,“哼,什么玩意儿,那画作我看了,哪里比得上小姐的,她也就只是随机取巧罢了……”
侍女的话,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站在身旁的几个贵女听去了。
那几个贵女心中也愤愤不平,要说是顾千雪把他们比下去了,他们还觉得情有可原。
可是如今她们这些被家族精心培养的贵女,却被一个从农村来的村姑给比下来了,这让她们怎么甘心。
因此听着那奴仆的话,其中一个贵女眼珠子胡乱转了一下,大声说着。
“你们呀,把顾夫人的画说得天花乱坠,但是你们就没发现吗?这副画,除了意境上要好一点之外,基本功是完全不能与顾小姐与之媲美的。
你们看顾小姐的画工可比她好的多,我觉得还是顾小姐这幅画要好一些。”
其她闺女一听这话,也纷纷点头附和,现在说什么她们也得把顾千雪的画作推上去,她们可不能让一个村姑拔了头筹。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在场人有很多这方面的经验,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可是
那又怎么样?
现场还没有谁的画作能够将蝴蝶引过来,还那么有立体感,所以她这幅画到底是好是差,还真的说不出来。
那侍女说这话的时候,原本还以为顾千雪会很高兴,毕竟她为主子争了面子,但当她望过去时,顾千雪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顾千雪怎么能够不明白,无论怎么说,今天她这一局是输定了。
自己是京都贵女,她却是一个乡野村姑,但是现在众人拿她们的画作对比,一时之间竟分不出输赢,这对她原本就是一种侮辱。
把她们这些京都贵女显示的一无是处,她们从小娇生惯养,请名师指导,但是却比不上一个乡野村姑随意的几笔。
她们穷得叮当响,整天为生活而奔波,但是这样的人却是会画画的,而且画的还不差。
阮落雪看着顾千雪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是认为自己不配与他相比。
既然是这个样,她决定在火上添把油。
只见阮落雪拿起自己的画作看了看,随口说道。
“无非就是随手画的一幅画罢了,用得着分什么输赢了,只要大家玩得开心就行。”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在场各位学子的
大.大赞扬。
“顾夫人大气。”
“就是就是,顾夫人大气,女中豪杰呀,顾兄你有福气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我真的是羡慕你。”
“就是就是,顾兄,以后我们多接触接触啊,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啊。”
顾长青说老实话,这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家媳妇儿不仅会做饭,作画技术还如此高超。
看着侃侃而谈的媳妇儿,顾长青感觉尤为的自豪,这比他第一次上学,受到夫子的夸奖还要高兴。
“唉,看到顾夫人的画作,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们京城第一画师的名头要移主了。”
“我觉得也是,不过顾夫人这画作到底是怎么画的,感觉像活了一样,怎么说呢,我感觉我们画的比较死板,她画的好生动。”
顾千帆越看越喜欢,伸手拍了拍一旁的好友,“顾兄,你知不知道这画到底是怎么画的?也教教我呗。”
说实话,顾长青也很好奇,但是看着周围人目不转睛,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夫人独自创作的吧。”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一听这话,好友顿时觉得相当的遗憾,但顾子帆不知道想了什么,又捅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