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赵氏死死的拦在门口。
“这屋子里哪有什么鬼,一定是你看错了,还不赶紧走……”
“有鬼!真的有鬼!”赵平还在喃喃自语,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
哪怕是他们关门的动作很快,但是在赵平出来的时候,阮落雪明锐地闻到了那屋子里传来淡淡的血腥。
原本她是不想管这些闲事的,但是想着这毕竟是顾长青大姐的家。
还有从他们进村开始,这个村里的人都开始不正常,而且刚刚那个赵母说大姐被秀楼接去时,好多村民眼中有着疑惑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人撒谎了。
结合自己一路来到所见所闻,她心中基本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因此趁着人不注意,阮落雪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同时右手轻轻一挥,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直至进入正挡在门中央的赵成。
赵成后退好几步,整个人撞在门上,门刷一下被撞开,随后一个屁股蹲,坐在了门内。
门一下子被撞开,靠门最近的人立刻看到了炕床上的情形,一下子叫了起来。
“你们看那是什么,那好像是个人!”
“真的是个人!还是个长头发的!”
赵父去扶儿子,一旁的赵母扑上前挡住众人的目光。
“你们看错了,你们看错了,床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也不知道是血缘关系作祟,还是什么原因,房门被撞开的那一刻,辛氏心里咯噔一下,前方似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一样。
她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强硬地将赵母给挤开,扑到炕床边一把揭开土炕上的被子,紧接着一个人影,便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众人看着炕床上的人,大吸了一口凉气,纷纷议论出声.
阮落雪条件反射地跑过去,拉起床上病人的手腕开始把脉,一触碰到脉搏,内心暗道一声“不好。”
她借助袖子的遮挡,从空间里拿出一颗护心丹与解毒的药丸喂进她的嘴里。
而辛氏也认出这就是自己从小捧在掌心疼的女儿,顿时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哽咽的开口。
“思思,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别吓娘啊!”
听到辛氏叫床上那面目全非骨瘦如柴的女人为思思时,辛家剩余的几个男人气的浑身发抖。
身上下的情绪根本就控制不住,眼中更是带着暴戾,恨不得将在场所有人全部都撕碎。
特别是顾长青,从小到大顾思与他的感情,要比其他的兄弟要好一些。
而就是在他心目中那么美好的大姐,如今却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大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联合今天的所见所闻,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除了是被这家的狼心狗肺欺负了,不然谁会下这么狠的手。
赵家人怎么敢!
一直冷心冷眼的顾父,见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被别人这么欺负。
只觉得胸口一阵阵钝痛,突然他一下子暴跳起来,朝身旁最近的赵成扑过去。
“赵成你个畜生,你怎么敢如此欺负我的女儿,老子要杀了你!”
顾父动作相当的快,话还没落口,整个人已经扑过去,死死卡住赵成的脖子。
众人狠狠地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上前拉住他,村长更是一边使劲地拉他,一边劝解。
“老哥哥你先别冲动,现在救你女儿才是正事!”
“对对对,先别急,救你女儿才是正事,你们赶紧去找大夫过来呀。”其他村民也跟着劝解.
“对,你们谁赶紧去找个大夫来,现在救人要紧。”
看着闹哄哄的场面,最终还是顾长青最先冷静下来,当他看着自家媳妇紧皱着眉头,大吼一声,“好了,大伙都冷静一下,我媳妇就是大夫!”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我就说看你媳妇手怎么那么顺,原来是大夫呀。
老哥哥你先松松手,让你儿媳妇看看.”村长一边劝戒一边在心里骂赵家,这几人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将人给打成这样,这不是给他们村摸黑吗.
飞快冷静下来的顾长青与顾青山也跟着劝解,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顾老爷子冷静下来。
辛氏在得知床上的女人是自己的女儿时,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整个人也呈现出一副快要晕死过去的迹象,嘴里不住地,“对对对,雪儿的医术那么好,说不定她真的能够把思思救回来……”
阮落雪被辛氏的哭泣声与屋内吵吵闹闹的声音弄得一阵一阵的头疼,根本静不下心来进行诊断。
“大伙安静一下,还有男人全部出去。”说完之后,又环顾了一圈四周,从中点了几个一看手脚比较利索的婆子,“你们几个留下来帮忙。”
男人们也知道要避嫌,全都走了出去,连顾家的几个男人也是一样。
看着儿媳妇井然有条的模样,辛氏总算是冷静下来,她抹干脸上的泪水,开口询问,“雪儿,需要娘怎么做,你说!”
“娘,你跟着这位婶子去帮我烧点热水过来,越多越好。”
阮落雪指的那个婶子,恰好就是这个村村长的婆娘,那村长婆娘一听要热水,赶紧点头,声称知道厨房在哪里,带着辛氏去烧热水了。
阮落雪又联合几个婶子把顾思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衣服落地,霎时间,就能看到她全身上下的狼藉,几人惊得吸一口凉气。
“天呐,这家子狼心狗肺的,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对呀,对呀,这可是他们的儿媳妇,不是他们的仇人,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众人议论纷纷,以前在整个村都能够称得上一句村花的顾思,如今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全是伤口。
此时的顾思皮肤呈紫色,全身肿胀,她全身上下像是被打入了什么东西一样。
皮肤当中带着点点黑色,像是才刚被杀掉的鸭子,还没有把里面的毛根清除干净一样。
除了这些之外,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得数不胜数,有的地方见了骨,有的地方化脓感染,有的地方连血肉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