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眼前这人的身份后,黑衣人再次说道:“想要活命就跟我走一趟。”
说完,众人眼前一花,就见原本还跟小神医面对面站着的黑人突然闪到她的身后,手中的长剑也换成了一把匕首,正抵着她的腰间。
阮落雪身手不凡,倘若只有她一个人,她有把握可以从这医馆逃出去。
但看着关心她的黄大夫以及病人们,最终还是点点头,在黑衣人的挟持之下向外走去。
一见大堂里的情形,阮落雪瞳孔猛的一阵收缩,糟糕被一锅端了,现在想要逃脱难了。
医馆被人从里面关上了,门口站着七八个黑衣人,一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与身后挟持她的是一伙的。
阮落雪的视线不小心与其中一人对上,莫名的让她心中一怵。
这一刻,阮落雪肯定了,这些的确是士兵。
“各位大侠,小神医已经出来了,还请放开店里的病人!”
落后一步的黄大夫这个时候也镇定下来,快步冲了出来拱手作揖,一脸期盼地看着他们。
黑衣人头目转头打量了阮落雪,眼中划过一抹疑惑,便抬头朝阮落雪身后看去,阮落雪身后的黑人冲他点点头
。
“既然找到了小神医,那我们走。”
这话一落,立刻有两个黑衣人上前打开房门,黑人头目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盯着在场众人。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相信你们应该明白的,要是你们胆敢报官……”
“我们不报官,我们不报官,只求你放小神医平安回来。”
“对对对,我们不会报官的,只要你将小神医平安放回来,我们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最好如此,带走!”
此时房门已经打开,黑衣人头目率先走了出去。
“请等一下!”阮落雪突然开口。
身后的黑衣人有些不耐烦,用刀柄推了推,“你想干什么,最好别耍花样,我手中的拿刀可不长眼睛!”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生病的人是谁,得了什么病,我好准备东西,免得待会儿再跑一趟,耽误病情。”
阮落雪的话,让在场黑衣人身形一僵,但终究还是坦白了,“刀伤,剑伤,枪伤,还有中毒!”
“中的什么毒!”
“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
站在阮落雪身后的黑衣人不耐烦了,再次将她推了个踉跄,“你是不
是在拖延时间,赶紧给我走。”
阮落雪没理他,继续自顾自地道,“刀伤,枪伤,剑伤还有中毒,等我一下,我准备些药!”
说完,定定地看着貌似黑人的头目,黑衣人头目犹豫了半响,最终开口,“放她去拿药!”
站在阮落雪身后的黑衣人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听从命令。
时间不等人,阮落雪赶紧叫黄大夫跟学徒过来帮忙,将一些药物装进平时出诊的箱子里。
这些药材其实空间里都有,但是为了避免耳目,她还是得准备一些。
很快,她所需要的药物基本都装在了箱子里。
“好了,我们走吧!”阮落雪开口。
“我能不能跟小神一起去!”看着大步离开的阮落雪,黄大夫突然开口道。
“不用!”
“不行!”
几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阮落雪冲他使了个眼色,“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黑人头目也冷声说道,“只需要小神医去,其他大夫就免了。”
黄大夫读懂了阮落雪眼中的意思,他知道这小夫人跟县令一家关系比较好,这是要自己去搬救兵的意思,便点点头。
“那行吧,如果你们要是缺少什么药物
,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好准备。”
阮落雪点点头,在黑衣人的簇拥下往门外走去,走出好远一段距离,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两个黑衣人留在了铺子里。
阮落雪眼神闪了闪,看样子想要去搬救兵,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不过她也不怕,这些人虽然看着有些面目可憎,可只要自己出了医馆,让医馆里的众人生命得到保障,她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要知道她手中特配的药物,那可不是吃素的,轻着全身麻痹重者一命呜呼。
更何况就算有天大的意外,她也能够躲进自己的空间里,任凭他们翻了天,对自己也无可奈何。
一行人以镖师的身份出了城,紧接着往山上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他们穿过了小道,走过了密林,总算是来到了一处山洞前。
原本他们身旁跟着的黑衣人,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貌似头目的黑衣人,以及先前劫持自己的黑衣人。
黑人头目率先朝山洞走去,阮落雪也紧跟在身后走了进去,一进山洞立刻闻到一股潮湿与腐臭的味道。
山洞不是很大,勉强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黑鹰是你吗?”角落
里传来一道若无若隐的声音。
“主子是我!”黑人头目连忙奔过将草剁上的人扶起来,“主子有救了,我找到了一位神医,她一定能够救你的,你会没事的。”
说完,立刻转头朝阮落雪看过来,示意她赶紧上前治疗。
阮落雪正靠近着,突然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正当她准备冒火时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要是治不好主子,你也别活了。”
阮落雪紧了紧拳头,她真的想不管不顾,直接一捧药粉撒下去,让他去见西天。
最终,医者父母心占了上风,再加上她此生最佩服的就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也就忍下这口恶气,她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步来到病人面前。
病人全身上下都是伤口,有的地方已经化脓感染,身上散发出阵阵恶臭,有些地方已经生蛆了,看起来惨不忍睹.
致命的地方有两处,一处在胸口,直接从左肩滑到肚子。
另外一处在背上,从左肩膀开始,到达右侧腰部肾脏的位置。
伤口深可见骨,甚至有些地方还能够看到里面的内脏。
阮落雪将手搭上他的脉搏,紧接着瞳孔一阵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