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盒子打开,里面的银钱映入众人的眼中,辛氏从里面掏出了二十两,推到了阮落雪面前。
“雪儿,这是你卖方子剩下的钱,我还给你!至于你提出分家的事,我同意了。”说完,还不待众人回答,又将剩下的二十两从匣子里拿出来。
“这剩下的二十两,我把它分成三份,一份拿给我们两个老人养老,另外两份分给你们,另外家中的田地,粮食这些就交给你们平分。
自于房屋,现在有两处,一处是我们住的老房子,另外一处是那边的新房子。
新房子才打了地基,还没有在上面修建房屋,如今家里是没钱了。
老婆子我就倚老卖老,在这里作主了。
雪儿,你不要恨娘,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现在有卖方子的二十两银子,你又有治病的手艺,这老房子娘就做主分给老大了,我知道这么做对你不公平,但……”
“娘,别说了,我都同意。老房子这边就给大哥吧!”阮落雪打断辛氏的话,开口道。
“雪儿,谢谢你了,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外面养的兔子,以及家里的鸡,猪这些东西也平分了。
但是那两头牛是雪儿自己买的
,到时候就交给雪儿了,这件事你们有没有异议?”
老大两口子知道,这么分他们已经捡了很大的便宜,家中存的银钱是被他们给败光的。
如果他们不满足再闹腾引得辛氏的心硬起来,公平分配的话,他们可能还要吃亏,再加上辛氏原本就偏心老二,只怕他们到时候更吃亏。
“娘,我们没有异议!”老大两口子唯唯诺诺地开口。
分家的事,基本已经板上钉钉在没有回转的余地。
辛氏转头问向一旁的阮落雪,“那你们呢,有什么异议!”
“我们也没有,只不过那边的房屋还没有修起,我们得住在这边,等到那边的房屋修起才会搬过去。”顾长青道。
“这个肯定是自然的,那就这么分配了。
至于我们两个养老的事,我已经想好了,老大作为长子,以后给老头子养老吧,我以后跟着老二。”
“老婆子!”老头一听这话瞬间急了,辛氏冲他摆摆手,顾老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她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老大好。
他年龄大了,但也是个男子汉,山上地里的活计一把抓。
他留在老大这边,还能给老大出些力,让他
们的日子不至于那么难过,别人也少说些闲话.
说老实话,阮落雪也有些不喜欢顾老爷子,无论她怎么做怎么退步,都捂不热他的心。
他的心中只有老大,现在分到老大那边,她很是高兴,但是为人儿媳,有些事情是不能摆在面上。
“娘,赡养父母那边都是应该的,以后等我那边的房子修起了,爹想要过来住,我跟夫君都欢迎!”
当然她所说的过来住,只是人过来住,毕竟现在分了家了,以后再想把家中的东西搬到这边来,那是想都别想。
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分了,顾老爷子与辛氏心中相当的不得劲儿,整个人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几分。
两人搀扶着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二老都走了,阮落雪也没客气,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之前那边的房子,是一大家子住,现在不一样了,这是彻底属于他们的房子了。
考虑到以后,他们要做豆腐生意,需要大量的水,还得需要一个石磨盘。
看样子,明天得去新房子那边让他们看看有没有地下水,能不能在院子里打个井。
同时,还得制石磨,还有房屋的格局也得
改变一下才行。
阮落雪倒是高兴了,但是顾长青心中始终有些不得劲,加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导致他心结于心,病情有些反弹的趋势。
阮落雪叹息一声,又给他针灸了一番,去院子里翻看了他们采回来的药物,重新配了一些药,熬好之后,端给顾长青。
日子就这么过着。
第二天一早,她去了新房子那边,将自己的要求说了,但是修房子的人说打井得找专业的人,他们干不了。
于是阮落雪又找了专业的打井队,古话说的好,术业有专攻,打井的人一来,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很快便找到了一个位置。
“如果在这个地方打井的话,应该能出水。”
阮落雪点点头,给他们付了一半的工钱,井水出了之后,再付另外一半的工钱。
井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至于石磨,村里的石匠都能够做得出来。
恰好村里的三个石匠都在帮他们修建房屋,因此主动将活拦了过去。
时间飞逝而过,新房那边主体已经起了,现在正在上梁,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再干一天应该能修起了,再晾晒一段时间,就可以搬进去了。
他们
分家的事也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谈论。
一是顾长青已经好了,也放出了风声,说要继续回学堂读书,对与读书人他们都要买个面子。
二是辛氏在农村的战斗力,实在是太爆表了,再加上他们的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村民们又不傻,不想因为别人的事惹一身腥。
三是老大做的事,虽然没有人在村子里说,毕竟纸包不住火,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
他们都知道顾家老二媳妇身后的人是县令老爷。
古话说民不与官斗,所有,阮落雪一家在村里,算是红人了,连村长都巴结着,更不说其他人了,以前针对阮落不好的话,也慢慢消失了。
不过,阮落雪发现顾长青有些不对劲了,以前的顾长青,只要是见到了阮落雪,跟她总有说不完的话,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的身旁。
但是现在,他沉默了好多,除了抄书就是发呆,身上的气息也有一些消沉。
辛氏也沉默寡言了许多,虽然对阮落雪还是跟以前一样好,一样的关心。
但是阮落雪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好像少了些什么,挺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