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辛氏放在桌子上的几锭银子,顾青山父子两人震惊不已。
口水从他们的嘴里流出来,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子。
“这些银子是雪儿与酒楼买兔子时,别人给的定金。雪儿听说家中还有外债,就将这银子全部给了我……”辛氏解释道。
“娘,我们有这么多银子,你怎么不早说!”顾青山再次咽咽口水。
“这银子是拿来还账的,告不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
下次我再发现你撺掇你爹搅起家中的是非,别怪我把你们分出去。”辛氏洞察一切地说道。
在辛氏的目光下,顾青山心虚地低下头,给一旁的顾老爷子使了个眼色。
“老婆子,如今我们有钱了,是不是该把债还了。”顾老爷子搓搓双手,激动得腿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完全没有注意到大儿子眼睛都快抽风了。
“欠账我们不能一次性还清,我们得慢慢来,不然很容易惹起别人眼红……”辛氏解释着。
“那行吧,这些银子就由老婆子你就收着,该怎么还账你来安排。”顾老爷子喜滋滋地说着,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明白的。
顾青山
急了,一抬头就落入自家娘亲视线里,赶紧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雪儿跟酒楼签订送兔子的事,你们嘴巴给我闭紧一点。
谁要是给我抖出去影响到雪儿,就别怪我不客气。
还有,以后雪儿不管挣多少钱,她愿意给我们分我们就接着,她不愿意,你们都不能够逼迫她。
特别是你,老头子,你做长辈要有做长辈的样子,别耳根子软……”辛氏严厉地说道。
“是是是,老婆子说的是……”
两人虽被训得像鹌鹑一样,但心中却涌上了无名的酸意。
要是当初他们没有签那个乱七八糟的协议就好了,那如今卖兔子所有的钱可以公中了。
辛氏才没空管他们怎么想,转头面对阮落雪温声细语道,“雪儿,你爹跟大哥他们眼皮浅,没见过什么世面。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看在娘的面子上,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
阮落雪知道她想在这个世界生存就必须融入人群当中。虽然这父子不是什么好人,特别是顾家老大,但是她愿意看在辛氏和顾长青的面上再退一步。
“娘,你看你这话说的……这样吧,以后你们清闲下来了,跟着我上山抓野兔,采草药。
你们捉到的野兔
和挖到的草药卖掉之后的钱就单独分给你们。”阮落雪提议道。
“真的!”顾老爷子的眼睛亮了起来,“如今农忙已经过了,明天我们一家就跟着你上山捉野兔,采草药。”
阮落雪点点头:“可以,今天晚上你们都准备一下。明天天不亮我们就出发,我们有这么多人可以往深山里面走点,那样不但可以避开村民,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决定好明天上山之后,考虑到明天中午有可能不回来吃饭,辛氏与阮落雪做了大量的白面饼子,准备明天带到山上去吃。
等到一切安排好,已经是月上中空,阮落雪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捧着辛氏抽空给她做的新衣服往房间走去。
打算洗完澡,进空间将顾长青的药做成药丸,那样他们不在家时,他也不会断药了。
然而她才刚刚推开门,还没看到里面的具体情形,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阮落雪条件反射般伸手,准备给他来个过肩摔,可闻着空气当中熟悉的味道立马停手,呆立地在怀里,有些不知所措。
顾长青抱得很用力,可以说就像是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谢谢,我都听到了
!”
“啊!”阮落雪愣住了,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爹与大哥那么对待你,你非但没跟他们计较,反而还带他们上山捉兔子,教他们挖草药,我替他们谢谢你。”
害,原来是这事,阮落雪顿时无语,她像是那么大公无私不记仇的人吗……
试是想到阮落雪会说什么,顾长青再次将她抱紧了一些:“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帮了他们,这是事实。”
阮落雪再次一愣,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感动,这还是第一次,无论她对与错,有人坚定的站在她的身旁,这一刻她真的沦陷了,想要不管不顾,就在这个家好好生活。
温情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很快顾长青站立不住了,这才放开阮落雪,并在她的搀扶之下,回到床上躺好。
将顾长青安置好,阮落雪这才进厨房打了点热水,进入里间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并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已经再次升级了,里面多了一柜子辛凉解表的药物。
将那些药物以及没有用过的医疗器械全部拿出来打包好,便开始给顾长青制作药丸子。
片刻之后,阮落雪走出内室将两个瓶子递给顾长青:“爹跟娘他们要跟着我一起上山,所以我把你的药制成
了药丸。
这个瓶药是滋补型的,早晚各吃一粒,这个是你平时吃的药,早中晚各一粒!”
顾长青直接倒出一粒滋补型的药丸放入口中,又喝了一口桌上摆放的水。
“怎么样?吃不吃得惯?”瞧着顾长青咽下去了,阮落雪紧张的询问着。
“还行!简单方便!”顾长青神色平淡的道。
从小到大他不知吃了多少的药物,药物已经成为他生命当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阮落雪也想到了这点,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药物也能够做成甜甜的味道,等下次我弄到蜂蜜就给你做蜜丸,以后你就不用再吃苦苦的药了。”
活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甜的蜜丸子,顾长青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来。
“不用那么麻烦了!药丸子也挺不错的!”
蜂蜜哪是那么容易弄得到的?就算是达官贵人也见得吃得起蜂蜜,何况是他呢?
所以还是别奢望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阮落雪并没有回复,而是暗自下定决心,明天进山看看有没有蜂巢或者是沿蜜想办法给他弄点。
一夜无梦,天边尚未泛起鱼肚白,阮落雪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