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一走,阮落雪火速关上房门,除掉身上的衣服,站在桶边清洗起来。
外面有个男人,不到半个小时阮落雪便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正当她准备迈脚出去时,突然记起随身系统。
以前看小说时,别人的系统是既能装物又能装人,也不知道她的行不行。
压住心中的激动,将手放在凳子上默念,“收!”凳子凭空消失不见。
阮落雪眼中闪过惊喜,又默念了一句“出”,凳子没有任何损耗地出现在原地。
咽了口口水,安抚了一下快速跳动的心脏,然后再次默念:“将我放进去!”
接下来,她发现自己站在了村卫生室中。
尽管现在的村卫生室尚未完全开放,只有五个平方左右,刚好可以容纳一个药柜。
药柜里除了之前摆放着的银针和阿莫西林,现在还多了一盒利福平胶囊。
利福平是专门用来治疗肺结核的,也就是古代所称的肺痨。
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此时阮落雪基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她不敢肯定,还得多试几次才行。
不知道里面的时间跟外面是否一样,阮落雪不敢多待,拿着利福平出了空间。
看着顾长青还在昏睡,估摸着喂下的米汤应该消化的差不多,问辛氏要
了碗温水,将药水喂给顾长青。
喝过药的顾长青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阮落雪从来这个世界一直都没停过,再加上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现在困的不行,便紧挨着床沿睡了过去。
听到屋中没有声音,辛氏蹑手蹑脚将房门打开一条缝,看着正在熟睡的儿子跟儿媳妇,一张脸笑成了菊花。
……
“吵死了!”阮落雪皱着眉头,将被子拉到头顶,包住脑袋,嘟哝着,“我早晚要把你们炖成一锅汤!”
“噗嗤!”一声轻微的嗤笑响起。
阮落雪一僵,模糊的意识顿时清明起来,她这才反应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于是立刻掀开被子坐起,脸上不见一丝羞赧反而还笑嘻嘻的。
“早啊!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说着摸上顾长青的脉搏。
顾长青无奈:“……”果然,他的媳妇儿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阮落雪原本就瘦,再加上这衣服过于肥大,系好的腰带又在睡梦中给弄散了,这一动直接便露出了半个香肩。
顾长青瞄到一眼,赶紧转过头去,面红耳赤,心里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错,今天的脉象比昨天好多了,离你彻底康复又进了一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顾长青的耳朵又
红了几分,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跳动,结结巴巴地道。
“你,你的衣服。”
阮落雪低头一瞧,发现衣带开了,露出半个肩膀,在现代已经成为常态,所以她并未在意,重新整理了衣服并系好腰带。
看着妻子穿好衣服,顾长青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此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有力的敲击之声,伴随着一股急躁的叫嚷声。
“弟媳妇,不是我说你,日上三竿了,这刚入门,怎么能偷懒,还不快出来干活儿。”
夫妻俩皱了皱眉头,顾长青正准备开口,阮落雪给他使了个眼神,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大嫂,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不知么,娘在离开时,嘱托过我,不用理会家中的琐事,只管照顾好夫君。
况且,当地民俗不是说,新媳妇第一个月不必起来做早饭么。大嫂年纪大了,怕是忘了。”
杨氏落了面子,便将枪口对准顾长青,“老二,你也不管管你媳妇!”
顾长青抬头看了一眼,风轻云淡地开口,“大嫂,我娘子所言极是。”
见顾长青帮着说话,又想着辛氏的偏心,张氏妒忌的眼睛发红,端着大嫂的架子训斥起来。
“你躺在床上,整日无所事事,倒是没法子,可你看看她是什么身
份!她是我们二十两银子买来的奴婢,不照顾着家里,反倒是比主人还嚣张了,传出去成何体统!”
看着情绪激动,口不择言的张氏,阮落雪火气刷一下上来。
“大嫂,我劝你嘴上积点德,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看着阮落雪手中寒光闪烁的银针,张氏被吓得后退几步。
“干什么!想造反么!”张氏怒道。
但想到,家人都出去了,如今只剩下他们三人,顿时,胆子又大了些,她嘲弄道,“怎么,这话我说不得了?你本来就是二十两银子卖来的,不是奴隶是什么,叫你畜牲都得应着!”
阮落雪眸光陡然一沉,越过门槛,掐住了她指指点点的那只手,反转掰扯,只听一声脆响。
“啊!”张氏发出一声惨叫,脸色苍白,疼得软了身子。
她无力挣脱阮落雪的桎梏,只能冲床上吼,“老二,你是死了么!快叫她放手,她要害死你大嫂!”
顾长青虽然身患重病,但语气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大嫂,你辱我妻,我虽身患重病,但绝不容忍任何人欺负她!
往后,我再听到这般话,无论是谁,我绝不姑息!”
阮落雪仍抓着张氏的手,她俯下身来,对着张氏灿烂一笑,“我夫君的话,你
可听清楚了。谅你是我大嫂,我下手轻了些,下次再敢胡言,你可试上一试。”
说完,阮落雪拎鸡崽一样,将人甩了出去,随后,转身往厨房走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她。
对于大嫂今天早上的所作所为,她心中很是明白,她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既然决定要暂时留在这,为了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她得泼辣些,不然还不得被大房给拿捏住了。
既然决定要收拾人,那就一步到位,让妄想欺负她的人,以后见到她都得绕道走。
而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这番作为,不光震慑了张氏,连自己的夫君也被吓住了。
这不,当她端着两碗薄粥回房时,顾长青仍然呆坐在床上,没回过神。
“平日在家干惯了粗活,力气大了些,是不是很奇怪……”
顾长青展唇一笑,“怎么会,娘子辛苦了,以后家中脏活、累活就交给我来罢。”
许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阮落雪愣了下,回过神来道:“你的病光针灸不行,我打算待会去上山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有用的草药,中午可能不回来了。”
说话间,一勺子稀粥便到了顾长青的唇边。
几乎是反射性,顾长青抬手按住了阮落雪拿勺子的手,“我,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