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张姨费心,你只要照顾好家里就行,缺什么过来问我。”陆霄的态度就是纯把张媛当保姆,甭管张媛怎么讲,主打一个不理会。
张媛气的咬牙切齿的,她自然看明白了陆霄的态度和想法,对方无疑是毫不在乎她,甚至又不留痕迹贬低了她的地位,并表达你只是一个佣人,我们家的仆人,管那么多主家的事做什么?
真以为自己爬床生了个私生子,自己就能翻身为奴把歌唱,摇身一变成为主子了?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这个时候,张媛突然开始恨自己有些聪明的脑袋了,因为她把陆霄的想法看透了,可就是如此,就是这种态度,就更让张媛费尽心机往上爬,甚至想办法要去接触阮清。
那不过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蠢货,凭什么你们都护着她?
陆霄不知道张媛想法,知道了也只会嗤之以鼻不当一回事,他严防死守到这种程度,你要是能去接近阮清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他干脆别活了,而张媛也别做小三了,实在不行去报效祖国吧,这能力不报效祖国太可惜了。
第二天一早,陆霄收拾了一下,交代傻狗守好门,自己转身到了村中心一群不大不小孩子踢球的地方,林想容提到的人正在里面笑容满面的踢着球。
那是一个个头高挑,皮肤不算白却也不黑的男孩,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人缘很好的摸样,对谁都笑呵呵的一脸灿烂。
他主动走过去,找到老许家孙子,问:“我能和你们一起踢球吗?”
心里却想着,自己哪里踢过球,怕是一会真玩起来,还得被这一群小孩给欺负一会才对,不过为了林想容交代的话,陆霄觉得就算是被嘲笑也没什么。
“当然可以,你要是没玩过的话,可以先和我踢,一会我们去找他们玩,那群小孩可喜欢欺负人了。”他爽朗笑着,并用拳头轻轻怼了陆霄肩膀一下,介绍自己:“我是许风,你喊我枫子就行,哎!雷子一起过来玩啊!”
许风越过陆霄肩膀,一眼看到向这边走来的雷子,他招了招手:“谢家小哥要和我一起踢球,咱们一起啊,不带那些小屁孩!”
雷子听见声音,转头眺望过来,和陆霄对视上后,他走了过来,把外套脱下搭在一旁石头上面,一边跳一边活动着臂膀:“走,咱们一起踢球。”
没问平常不和他们混在一起的陆霄为什么突然出来玩了,雷子只是觉得陆霄挺好相处的,前几次一起抓鱼,耐心在大雪天和他们等了半个多小时没有收获都没发火,可见陆霄是个脾气好的。
加上自己好兄弟三富的妹妹和陆霄关系很好,而三富和陆霄关系也算不错,所以雷子抽出时间过来玩也很正常。
陆霄不动声色的打听了一会许风的事,这小子十分好相处,且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不一会就把他当成自己人了,有什么大事小情一问说的比谁都快。
不一会陆霄就听见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他没抽身太快,等快吃饭的时候才互相道别回家。
老林一家。
“来啦!”
大门被敲响,林想容跑过去开门,见门外站着一脸不耐烦的陆霄,忙把人拽进来,歪着头问:“谁惹你了?”
“没事,就是碰见刘梦了,来,我刚和许风踢完球,哦,许风就是老许家孙子。”
陆霄办事麻利,吃完午饭就过来找了林想容,路上被刘梦拦住,听对方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他心里着实是有些不耐烦。
“她说什么了?”林想容好奇地问,一边拉着陆霄往屋里走,一边眼睛滴溜溜转着,显然再打不好的注意。
“你动动脑子就知道她会说什么了,说起来。”
陆霄坐在炕边,低头喝了一口水,发现有一点甜,又小口品了一口,确定里面加了糖之后,忍不住瞧一眼林想容。
这小日子让她过的也忒富足了些,连喝的水里面都要加一点糖来润润味。
“刘梦和你有过节?我听说你们一直关系很不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闹矛盾的?”
“谁知道呢,可能天生就不喜欢对方吧,我听我奶说,我刚半岁去取名时,路上遇见一岁的刘梦,她大庭广众之下说我是邪祟上身,是恶鬼会带来灾祸,当时就被我奶骂了回去。”
“才刚一岁的小女孩说这些话,真不制止传出去的话,我还活不活了?而且这个年代的人,多少有点封建迷信。”林想容一撇嘴:“哎,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让我别信你的话,说你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在误导我,实际上是对我别有所图,还说,只有她对我是真的好。”
这句话陆霄是一万个不信,他本来就有点疑心病,听了刘梦的话,更是满脑瓜子的阴谋诡计,有时候他都思索着,是不是自己长歪了,见谁都不像个好人。
“你信了?”林想容眯眼,伸手抓住陆霄耳朵,小女孩不断摇晃他:“不许信!”
陆霄歪头配合她,被晃得有点头晕眼花也没生气,很快说自己并没有信,又一股脑把许风的话告诉林想容,见她安静下来,才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口气把杯内糖水都喝光。
“小霄哥,有些时候言语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同样,随口说的一句话,对于一个心理防线脆弱的人来讲,是很容易逐渐加深,最后形成‘表里层’的。”
林想容扒着一个小橘子:“按照许风的话来讲,他当时是亲眼见到一个人摔断了腿,他的球滚到那个人的腿旁沾上了血,正好刘梦路过,说…”
“哎?那个人腿断了,是踢球踢得?我就说嘛,踢球一不小心就会把腿摔断或者是踢到硬的东西上折断,你可要小心啊许风哥哥,要是腿断了,这辈子可就完了。”
刘梦笑嘻嘻的突然打断许风的发呆,吓得许风出了一身冷汗,恰好又被摔断腿的男人突出的白骨惊到,不自觉顺着刘梦的话一想,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断腿的摸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