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记错时间,的确是最近勾搭起来的,至于为什么有隔壁王婆一家掺和,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陆霄筷子微微一顿,转眼意味不明的撇了张媛和谢忱一眼,知道这两人心怀不歹,却没想到他们会傻到和刘梦合作,那可是一个有着无数拖后腿的存在。
“怎么了?”
陆诚敏锐注意到陆霄飞向自己的眼神,带着点意味深长和一点同情怜悯,一时大脑飞速运转,把最近事情想了一遍,发现临近过年,他和张媛没做什么,为什么会被陆霄这样看?
难道是他发现他们的计划了?
可恶,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被上天宠爱,想要什么都手到擒来,哪怕落入困境也有人不断伸以援手帮忙。
真是不公平。
“没事。”
就是觉得你们挺蠢的。
陆霄摇头,为林想容又盛了一小碗米饭,泡了排骨味道十足的糖,又把炖的很嫩的排骨多拨了她几块:“多吃点。”
“不吃了,太多了。”
只勉强吃到底部,啃了最后一个排骨,林想容吃的想躺一会,她有一点食困,就拒绝了陆霄继续哄她吃饭,可碗底还剩一点饭,她犹豫一会,想端给傻狗吃,却被陆霄接了过去。
他干脆利落打扫完剩饭,对面露诧异的林想容一挑眉:“怎么了?”
“就是觉得你好像我妈妈哦。”
周招娣也会吃她剩饭,和陆霄一样几口全吃光,这让林想容发觉,陆霄其实是一个很照顾人的人。
他耳朵一红:“洗把脸回屋里躺一会,然后我送你回家,晚上别吃饭了,容易撑坏肚子。”
“知道喽,谢妈妈。”
陆霄被叫的不好意思了,哄着耳朵把故意打趣的林想容赶紧屋子里,又去阮清那边收了碗筷,坐下来和她聊了一会天,说到明天中午出去溜达,让阮清准备一下,就离开了房间。
阮清精神状态很不错,听着收音机,看着手中的报纸,应了陆霄的话,并告诉他带着林想容在附近走两圈消化消化,然后就准备休息了。
等陆霄收拾完回屋时,见到林想容盘腿坐炕上,趴在炕上的小桌上去把玩他收来的小玉扳指,问:“怎么样,感觉这个价值如何。”
“挺不错的。”
水头很足,底纹清晰且匀称,光下有一层动人光晕,显然是一块很不错的玉。
“百来块钱?”她沉吟一会:“不超过三百了。”
“你说的没错,看来真的有长进,那本书已经学透了?”陆霄点头,报了一个价格出去,他如今手里有人脉又有一些赚钱的路子,并不和当初来时一样,兜里一分一里都掏不出来。
“算是吧,还有很多地方不懂,需要专业老师讲一下。”林想容躺平,摆烂道:“不过,听别人讲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如自己实践学来的要深刻。”
陆霄点头,很赞同这句话,他说:“这句话没错,但也需要人引导,万一有的地方错了你不知道,并一直错下去呢?不过并不用着急,这边儿市场很大,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成长。”
“但愿如此吧。”林想容懒得动,摸了摸圆鼓鼓小肚子:“今天吃了好多,而且也不算冷,我们出去走一圈吧。”
“行,正好清理一下院子的雪。”陆霄点头,和林想容去院子里坐着,这时候大雪已经停止,正是气温回温的时候,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清理着院内覆盖了一层的雪。
“天杀的狗杂种,老娘就知道那韩寡妇不安好心,带着个小野种要来咱家蹭吃蹭喝!”
小春在隔壁大骂:“看孩子?看什么孩子,这一屋孩子,有哪个是从你那下贱肚子里爬出来的?别做春秋大梦了!”
“我说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我当来是见我儿子的!”韩翠气的不行,她明明有名字,却一直被叫韩寡妇,叫就算了,何必这样侮辱她?
“你儿子?”小春挺着快要生产的大肚子,她如今已经八个月了,赤脚老医生把脉说怀的是个男胎,家里人高兴的不得了,外人生的小子,和自家明媒正娶,摆了宴席过明路生的小子,当然一一是不一样的。
这也让小春腰杆更直了,前段时间确定没事后,李成就离开了,临走前还想见一见可爱的小女孩林想容,却没来得及见到,刚走到老林一家附近,就被出来泼水的林园南赶走了。
“屁的你儿子!”
虽然韩翠生的小子,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可好歹是王有财的种,家里人肯定是照顾的,小春虽然嫌弃,却也没有不管不顾。
她心思着,多一个小子给自己儿子赚家业,以后有点什么事,还能让对方给自己儿子顶锅,养就养了吧,反正不亏就对了。
可这和韩翠过来要不同了,她凭啥见啊?
不过是一个寡妇,寡妇生子本就丢脸,竟然还敢过来见,恶不恶心人,害不害臊啊!
小春完全忘记是自己丈夫出轨和韩翠生的小子,只认为是韩翠不嫌害臊和丢人自己生的娃,她这么想着,脸上也带出来许多鄙夷。
这鄙夷让韩翠气的不行,大骂:“我的儿子,我怎么不能看?怎么,你们家是完全不认了?这和当初说好的一点都不一样,如果继续如此的话,那我就要去找老村长评理了!”
老村长可真忙,一天和包青天一样到处断案。
林想容捂嘴偷笑,同时又拧起眉,不管怎么说,韩翠都是韩念母亲,而两个人玩的算是不错,她怎么着都不能笑话自己朋友的母亲。
更不能看着对方被欺负。
但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韩翠不算林壮和王婆一家人,可到底给王有财生了个儿子,这里面的事儿有这一点,其实就挺难掰扯清楚的。
林想容递给陆霄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同时自己竖起耳朵听对面的消息,却没想到自己听到了一个意外的声音。
“呀,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子?”刘梦带着几分惊讶和故作甜美的声音响起,带着贬低和嘲讽:“小春姨,这哪儿来的人啊?怎么就放进来了,也不怕冲到你肚子里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