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午南恼怒被戏召;番番装疯套口风

看柳及第吃东西了,这回师姐态度大变,问道:“说啥了?他怎么吃东西了?”

“激将法呗,但是抑郁症这玩意儿好一阵坏一阵的,师姐还得多留意。”我握了握师姐的手笑道。

“知道,他爹妈刚走,哭得泪人一样,如果不是警方不同意,他们早把人转走了。”

“转月球上也不好使,他这是心病,可惜世上没有药!”我叹息道。

回到镇里,我马不停蹄地去了午南那儿,谁知道他同事告诉我午南在开会,没时间见我,把我轰了出来!

我的天!这是真生气了!

回到家,我左右待不住,午南不搭理我,我可受不了,我这不是失去了半壁江山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于是我开始来回踱步,计上心来,对着手链喊:“这手链可真漂亮!”

然后我去开始冲茶,不到五分钟,午南带着人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我的茶刚刚沏好,摆了两个杯子。

“人呢?”他进屋就开始找。

“我没拽住啊!我又不敢乱说,让他跑了,你看,我给他沏茶,他都没喝!”

午南端起茶杯看了看,喝了一口,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盯着我的眼睛,道:“姐,你搁这儿,烽火戏诸侯呢?”

我一捂脸,道:“我这不是看你不搭理我,闹心了吗?我今天去看柳及第了。”

“呕?他吃东西没有?他爸天天找局长,要把他转到北京治疗,我说了案子不破,哪也去不了,他有重大嫌疑……”

“吃了,能坚持几天,不过案子得抓紧了,要不柳及第真死了,对你影响太大……”

“我知道!”

“牛二条你接着查了没有?”我问道。

“又带回些几个小混子,平时跟二条三丑常在一起的,反复审呢!”

“我去听听呗?”我脸大不害臊地说。

午南抬头看了我一眼,许久道:“听完回来告诉你师哥啊?”

“我不去了,我开玩笑的。”我连忙摆手。

“走吧!我今天晚上住你家东屋,警局我住够了,回来,给我收拾一下!”他说道。

“不是,那你姐夫来咋办呢?”我有点手足无措。

“咋的?他来耽误我住吗?你师哥住得,我就住不得?”他狠狠地说,“姐夫来,让他炖排骨给我吃!我馋了!”

然后起身,把外衣扔给我,道:“走吧,今天你审!”

“啊?为什么?”我吓了一跳。

“我发现你思维异于常人,我们挖地三尺,反反复复都是那些话,啥用没有,我需要个非人类跟他们对一下话!”

我一听,一拍大腿,道:“你不用夹枪带棒的,我听得出来,不就是说姐不是人吗?”

他“噗嗤”一声笑了,前面先走了。

……

我被扔进了拘留室,假装偷盗被抓。

这些小混混各个纹着大花臂,一个个崴眉瞪眼,好不吓人。

我知道午南在密切监视,我应该没危险,那也有点胆突的!

我坐下来,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这我也不专业啊。

许久我看见了一个胳膊上纹着一条青蛇的家伙,凑过去摸了摸问:“你纹这玩意儿,你妈没打你啊?”

午南在门口一捂脸,转头走了。

“大姐,你因为啥进来的?”大花臂躲闪着我的动手动脚,问道。

“没啥,我们村老牛家两口子早死了,就一个儿子在外面混,后来听说也没了,我就寻思家里都没人了,东西也是白放着,就是挑几样有用的,搬家去了,让村长举报了………”

“大姐,看着你也不傻啊?”大花臂斜视着我。

“不傻啊,我晚上去的,白天都没敢动,我也没寻思,老村长半夜不睡觉,可哪乱溜达啊!”我委屈十足。

大花臂笑得前仰后合,道:“二条家能有啥值钱的东西啊?你说你这多犯不上!”

“嗯?你们认识二条?”我假装意外地问。

他们点点头,道:“要不咱们也不能关在一起,都是他的事儿!”

我假作恍然大悟,道:“那个?你们也吸白粉不?”我靠近他,低声问,“我听说他吸!”我神秘兮兮地挑着眉梢看着他,把手放在他的大花臂上摸索。

“不!”他连忙摇头,推开我的咸猪手。

“那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平常在一起都干啥啊?像我们一样扯闲话啊?”我十分不解,又把手悄悄挪到他大腿根掐了掐。

“没事,喝酒看球,侃大山,没别的!”大花臂道,往旁边挪了挪。

“嗯嗯,牛二条是我们村的。”我又凑了上去,紧挨着他小声说。

对方没吱声,已经嫌弃地皱起了眉头,道:“大姐,你多长时间没见过男人了?”

“好久了,咋的了?”我拍拍打打地问,“按理说他妈挺苦的,这老太太总跟我说二条是个好孩子,又聪明又孝顺,结果他认识了一些坏孩子,把他带坏了,就是你们这些小痞子吧?”

“啥玩意?谁把谁带坏啊?”大花臂立刻翻脸了。

“尿急啥啊?肯定是你们把他带坏的,二条多好的人啊,那没见那么乖巧懂事,又善良的,一说一笑,还有礼貌,有担当,有责任心,前途光明。

他妈说,开始吸毒就完了,还说有人偷摸在他杯子里下药,给整上瘾的!我这么聪明,一看就是你们干的?多好个孩子,毁你们手里了!”

“你放屁呢?他连他亲妈都勒死了,哪善良了!”大花臂突然站起来,

“啥?”我假装吃惊道:“你可别胡说,他那么孝顺……”

“啥啥啊?三丑喝多了说的,他俩儿回家管他妈要钱,走窗户底下,看见他妈把一大摞钱,放进了柜子里,然后他俩儿进去要,老太太说没有,二条抢下钥匙开柜子,他妈趴在柜子上,死活不让拿,他一气之下,找了条绳子勒在老人脖子上,拽到一边,让三丑去拿钱,结果忙活完一看,老人没气了……”

午南冲进来,将我拽起来,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我们以前问,你们为什么不说这事儿?”

“你们也没问这个事儿啊?不就反复问他和梁云欢,柳及第的事儿了吗?知道的我们都说了!再说了,哥们儿一场,三丑也就是顺口一溜,死无对证的,我们说这个干啥啊?”

我却心里大恸,柳及第给他生母的钱,没想到为她惹来了杀身之祸,这人要是吸上毒就废了!

大花臂犹在指着我喊:“这女的有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