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腻腻歪歪折腾了一阵,我趴在他身上,不停地用手指头抠他胸口。
“你抠叉啥呢?”老公被我弄得有点痒,微抬着头问,我又埲起他的大粗胳膊,揪了揪浓密的汗毛,不解地自语道:“胳膊上汗毛这么重,也没几根胸毛啊?”
老公突然一瞪眼问:“谁有胸毛?”
我吓得一捂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支吾不已。
“你是不是干了对不起我的事儿?快说!”这老公没来由突然翻脸了,刚才的浓情蜜意一扫而空,太不是人了!
我把嘴闭得瞪瞪的,无论他怎么折腾就是不说话,我能说啥啊,我说师哥让我看了个遍,他不更疯了!其实我挺冤的,真的啥没干。
好在夫妻没有隔夜仇,第二天一早,他就起来煮粥做小菜儿了。
我洗漱完了,坐在桌前,一边吃,一边撒娇道:“今天领我去镇里玩玩呗!”
他连声说好。
镇里周六蛮热闹的,小市场人头攒动,天气转暖以后,猫冬的男女老幼也都出来走动了。
当挎着老公的胳膊左右看热闹时,突然人群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冲我不怀好意地乐,“师哥!”我吃惊不已,张口结舌间,师哥突然抬手给了我一个飞吻!我一头撞在迎面而来的一位女士身上,她手里的糖葫芦:“吧唧”掉地上了!
于是这位女士启动了血盆大口,毫不温柔地说道:“你瞎啊!”
那我能让她吗?
立刻反唇相讥。
正要大干一场时,老公甩开我的胳膊,转身撒腿就跑,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故,架也不打了,顺屁后就追,只撵得气喘吁吁,终于在市场门口捉到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你不帮我打架也就罢了,跑什么啊?”
老公也弯着腰,手拄在膝盖上,无奈地说:“我这不是怕你狗仗人势嘛!”
我正要冲过去,跟他撕吧,就听一个人笑道:“大庭广众的,打情骂俏罚款!”
我回身一看,午南身着警装,戴着白手套,看着我们两口子乐。
老公一见,忙过去,拍拍打打地说:“很少看你穿警服,挺帅啊!”
“那是,我是这条街最靓的仔!”午南骄傲地仰了仰头。
我也呵呵笑起来,回头看看这条街也真没啥出奇的人物,有点能耐的大多出去打工了!
“姐,我刚才市里开会回来,你给我看个片子!”
他打开手机,递给我,只看一眼,我立马吃惊不小,问道:“谁的?”
他怔怔看着我,道:“你成天舞舞璇璇的,谁的,你不知道啊?”
我木然地摇摇头。
“梁云欢的,我们反复查了他的电话记录,发现他案发前十几天,给北京医院打了几个电话,顺着这条线索,查到了这张脑部片子!”
“怪不得他会失忆,脑部肿瘤,这个得手术啊!”我急得心直慌。
“他没跟你说这个事儿?”午南抬着眼睛,不解地问。
“没有,一句没提。那他和北京那边预约手术了没?”我又把片子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
“没有,手术预后会怎么样?”他问道。
“很不好,成功几率一半一半吧,这个我不专业,北京那边的专家怎么说的?”
“嗨!专家的话你还不知道?说了有三种可能,一是成功了;二是醒不过来或者一堆并发症;三是下不来台,跟没说一样?”午南懊恼地拿回手机,道:“我要是梁云欢,我都不敢做,下不来台还好,瘫了怎么办?植物人怎么办?”
我无奈地点点头,道:“你不知道脑外,就是风险与机遇并存,……”我心情沮丧道。
“这会不会是他最后疯狂的原因呢?”午南来回踱着步。
“不会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人性可是很复杂的。”午南盯着我问。
“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看着午南,静静地说,“如果不去手术,他时日不多;去手术了,很容易出现意外,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杀了孩子的妈妈吗?孩子将来靠谁?他那么爱儿子!不可能。”我摇头。
“盼儿的人际关系查了吗?”我转头问,既然单伟说了,也是该查查的。
“反复查了,闺蜜朋友全部走访问询了好几遍,没有外遇的迹象。”
“单伟反复强调这个事儿,肯定有问题,按理说,如果是真的,应该有点蛛丝马迹啊?”我挠了挠脑袋,非常不解。
“但是她的闺蜜说,案发前几天,她情绪特别低落,一惊一乍,问她什么,又不说。”午南道。
我点点头:“也可能是知道了师哥的病情,作为一个生意人,这可是顶级商业机密,轻易不敢说的。”我道。
他点点头,道:“复杂透顶。”
我笑了笑,转而问:“单伟那张卡,你取钱了吗?”
“取了,那张卡登记在单伟的一个远房亲戚名下,还绑定了取款信息,我们找到了他那个亲戚,他不认识梁云欢,对这事儿,一无所知。看看吧,单伟没那么简单!
行了,你俩儿溜达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午南跟老公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临走时,还回头叮嘱道:“劝梁云欢自首吧,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好给他安排手术……”
我点点头,说好。
“你师哥还来找你吗?”老公拉着我的手,边找饭店边问。
“不,不,不来了……”我忙不迭地说。
镇里也没什么豪华酒店,只有一家还看的过眼,我和老公走了进去。
“你先点餐,我上个卫生间。”老公说完,急急地走了。
正绞尽脑汁想着点什么好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身后,揽住了我的腰,我以为是老公,头都没回的说:“吃啥啊?”
“喜欢啥吃啥。”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一转头师哥正贼兮兮地看着我乐,手还放在我的腰间。
我一推他,道:“你疯了,让我老公看见这样,你就完了!”
他舔了舔嘴唇笑道:“放心,我是谁?我能让他看见?师哥想你!”然后松开我,转身出了饭店。
这人天生是做间谍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