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石盏飞笔释前事;老公威严震后方

忙活完了,回到办公室,我打算冲杯热咖啡,美美的休息一会儿。

门慢慢推开,一股邪风刮了进来,不用看,我都知道这个煞星又来了。

我抱着刚刚烧热的水壶,靠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低头进来的石盏。

“你还敢来啊?”我斜着眼睛,散着拈花惹草的光,笑道。

他大咧咧地坐在桌子旁边,道:“你这眼神勾谁呢?”也抿着嘴笑了。

我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皮靴。

“你看看我这回眼睛里有没有柔情?”说话间他抬起眼,吊儿郎当地直视着我。

“屁柔情!”我突然冷了脸,手指着门,喝道:“出去!”

“翻脸比翻书都快!不用撵我,一会儿我就走。我也会看眼神儿,你信不信?”他嬉皮笑脸地说。

“切!”我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我把你按在沙发时,你满眼都是情欲,我都被你整出火来了……”他抿着嘴,挑衅地看着我。

我清咳了一声,正色道:“石盏,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是啥好人。可是呢,我还是那句话,谁都行,你不行。惹不起。”

“我是惹不起的人?”他油滑地笑道。

“一个能拿棒子砸我脑袋的人,我惹得起吗?我有几个脑袋!”我瞬间翻脸了,愤怒地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亏得之前我还全力全意的帮你,又记仇又歹毒,就没见过你这么不是人的,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儿牵扯我干什么,下三滥……”我破口大骂。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道:“你这就不讲理了,是你先狠心,拿棒子砸我后脑海的…你那是真砸啊!”他突然一脸的委屈,道:“我不过是想吓唬你老公,我手里有准,你手里有准吗?”

“屁准?你万一砸偏了呢?我现在都开瓢了!”我依旧抱着水壶,恶狠狠地骂道。

他看了看,桌上有一支尖头圆珠笔,窗台上放着的一个干苹果,我水果过敏,从不敢吃,摆在那里只是闻味。他突然抓起笔,一甩,手落笔飞,离着几米远,圆珠笔“噗嗤”一声,没入了苹果当中,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笑着拍拍手,道:“看到没?没骗你,真的有准!我能舍得砸你吗?知道你肯定记恨这件事儿,所以特意来跟你解释一下……”

我咬着后槽牙,道:“行,解释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老撵我干啥?怕你老公来啊?”他突然起身,向我走来。

我吓得举起了热水壶要扔过去!

门在这时开了,老公真的来了!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满面通红。

石盏见了,又坐回了椅子上,满脸讥笑地看着老公,老公反倒没理会他,走到我跟前,拿走了热水壶,一声不响地倒了杯水,递到石盏面前,道:“石盏兄弟,三年前的事儿,虽然我是无心,但是你毕竟遭了大罪,哥今天正式给你道个歉,你也可以报案,该抓抓,该判判,哥都认……”

石盏一下涨红了脸,怒道:“少来这套!我刚咨询完,你这种情况,顶天判个违反交规,你是不是也问过了?所以才这么硬气!”

老公缓缓坐下来,冲我招了招手,我乖乖地来到他身边。

石盏仍然定定地看着他,眼里仍然波涛汹涌。

“你说对了,交警大队队长,是我哥们儿了,他说顶天罚点款,还过期了,罚单都没地方开去!

事实上就是,我不是你车祸的直接责任人,你被撞飞,不是因为我逆行,是有人要杀你!

这几天,我脑子里都在琢磨那次错车,终于被我想出来点儿东西,黑车司机跟我也挥了一下手,我恍惚觉得,他的手很特别……”

我一下来了精神,道:“怎么特别了?长了六指?”

“不是,车速那么快,六指我也看不清,好像手型有问题,有点像猿猴的手……”

“有毛?”我问道。

“瞎说!”老公瞪了我一眼,道:形状出奇的扁长!”

我一把薅起他,自己坐了下来,拿起笔纸开始画,出奇的扁长?但是画了很多张,老公都在摇头,道:“感觉不对!”

正当我拄着下巴思考时,老公道:“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这是我唯一能想起来的东西!

你也别钻牛角尖了,还是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谁,谁想要你命,才是大事!”

我立刻随声附和道:“对对对,车标被杀时,我就跟你说,他可能是替死鬼,凶手真正要杀的可能是你!”

“没道理,我三年前回来,主要是看我哥,谁也没得罪……”

“我还觉得自己谁也没得罪呢,不还是让你一顿整!”老公嗤之以鼻。

石盏板起脸,紧抿着嘴唇,思考起来。

这时,老公拉起我的手,紧紧握着,道:“我还跟你说,小兄弟,番番确实是我的软肋,我宝贝她快二十年了,你要是硬拆呢,咱们就走着瞧,谁也不是好惹的,你那么厉害,不也被车被撞飞了吗……”

老公声音不大,稳如泰山,坚定无比。我还很少看见他这么不怒自威的表情!

石盏的气焰顿时消减了许多。

他也知道,老公毕竟是县里老人,盘根错节,很多关系深藏不露,真的对峙起来,他这个外地人还未必真能占到便宜。

石盏站起身,道:“行吧,哥,既然你都给我道歉了,那这事儿咱就翻篇了。我说话算数。但是要是你老婆主动找我,我可不敢保啥事没有。”

我横眉立目,刚要翻脸,这也太臭不要脸了。

老公一拉我,示意我稍安勿躁,道:“一言为定!”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抓耳挠腮,老公却始终笑嘻嘻的,我总觉得不对劲,他琢磨什么呢?

结果刚进屋,他突然翻脸了,一把将我推到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了皮带,我惊恐地看着他,这是要打我吗?皮鞭沾凉水?

他突然把皮带挂在了窗户上,道:“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死定你看,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彻底破防了,这怎么还整这出儿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