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泥从国外回来了,居然给我和凡尘老师带了礼物!
我拿到礼品赶紧拆开,原来是一盒茶叶,禁不住连连道谢,满脸堆笑。
凡尘老师的礼品盒子大一些!包装的更漂亮,但是他没拆,随手放到一边。
他忙着洗水果,冲咖啡,招待白玉泥,自己忙活圆台了。
“你弟弟的手术做的怎么样?”终于安定下来,凡尘老师一边削苹果,一边关切地问。
“挺好的,就是我不太习惯,好好的弟弟变成妹妹了,怎么看怎么别扭,尤其是冷不丁瞧见,总是吓一跳……”她拧着眉头,忧心忡忡。许久一拍手,不好意思地笑道:“你看我,说这些没用的干啥?一看到凡尘老师就觉得亲切,愿意说心里话…”
我不由自主地撇了一下嘴,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心里话:他只是长的像你爹,不是你亲爹!
凡尘老师倒是坦然,道:“没事,想说啥说啥,我也愿意听。对了,我想问问,十年前有个小姑娘叫李梅,可能和你差不多大,会跳舞,你有印象吗?”他微笑着问,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几块,放在盘子里,递给了白玉泥,上面居然还插了牙签!
“李梅?会跳舞?”她努力回忆着,端着苹果盘子,边吃边想。许久道:“我想起来了,舞蹈班的同学,可漂亮了!那时候我们关系很好,她还来我家玩过呢!”
“欧?”凡尘老师很吃惊,“你父母认识李梅吗?”
“认识,我的同学我爸妈都认识,每次来我家玩,如果晚了,我爸怕不安全,还亲自开车送呢……”
凡尘老师的面色凝重了许多,抬着眉毛问:“当年她失踪的事儿,你知道吗?”
“听说过一些。父母去世以后,舞蹈班我也不去了,那时候我差点没死了,不知道没有父母该怎么办……”她陷入了沉思,可能是回忆起那段痛苦的时光,令她特别难过。
她抬起头,问道:“十年前她失踪了,凡尘老师,您怎么知道的?”
暗格发现骸骨的事儿并没有对外界公布,怕引起社会恐慌,所以白玉泥并不知道。
凡尘老师赶紧一摆手,故作轻松地笑道:“道听途说。对了,我听周围邻居说,十年前,这附近还有一个流浪的小男孩,身体状态不太好,你见过吗?”
白玉泥一愣,犹豫地问:“他十年前也失踪了?”
“嗯嗯。”凡尘老师点点头。
“小时候,街上确实有这样一个傻孩子,穿得破破烂烂,也不知道有没有家人,总来我家要饭,我爸妈心善,经常周济他,有时候还把弟弟的衣服送他呢。他和我弟弟差不多大……咦!……后来我确实没见过他……”白玉泥一边回忆,一边缓缓地说。
说话间,苹果吃完了,她把盘子很自然地递给凡尘老师,凡尘老师接过,轻轻放下,又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她,道:“郭乙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凡尘老师探着身子,满眼都是慈爱的光。
她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没印象……”
凡尘老师点点头。
送白玉泥离开时,她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凡尘老师,凡尘老师微笑着跟她挥手。
回到客厅,我拿起他的礼物,左看右看。
“惦记老长时间了吧?喜欢送给你了……”凡尘老师故作大方的说。
“我这不也有嘛,不要你的,我就想知道是啥,你不打开看看吗?”我把礼物拿到他面前,用眼神示意他开封。
他接过去,三下五除二去了包装,竟然是一盒巧克力!
“啊呀!我不喜欢甜的,我跟你换吧,你把茶叶给我……”凡尘老师把盒子递给我。
我“噗嗤”一声笑了,拍着他的肩膀道:“老师,我给你出个谜语吧?”
他愣了一下,道:“你说!”
“一盒巧克力,打一首歌曲名……”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摇头道:“猜不到。”
“甜蜜蜜啊!”我咬着牙说。
他掰了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道:“这个不怎么甜,你尝尝,有股怪味!”
我也拿出一块,扔进嘴里,道:“这不就是正常味道吗?哪来的怪味?”
“你没尝出来?”他满脸的诧异,盯着我问。
我仔细品了品,确实没有怪味。
“那我怎么觉得酸不溜丢的呢?”他哈哈大笑着,把盒子塞到我怀里,道:“行了,都给你了!别歪蒯斜拉了!”
晚上,我俩儿去了面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老是觉得别别扭扭的。
凡尘老师还在和我讨论白玉泥,给我烦的够够的,不停地跟他翻白眼。
他还在自顾自地说:“她知道朱梅和那个流浪的孩子,这就有点意思了,可惜她不认识郭乙。”
老板娘一听,立刻接话道:“你们说谁?”
“郭乙!您认识啊?”凡尘老师转头问道。
“嗨!那能不认识吗?扒了皮认识他骨头!我侄女的前男友,处好几年那位,后来被闵柔那个小妖精几个眼神儿,就勾走了……”
我和凡尘老师都一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从面馆出来,凡尘老师一直在和白法医聊电话,我跟在后面,离的远远的。
他挂了电话以后,发现我掉队了,站住脚喊道:“你快点啊!”
我磨磨蹭蹭的跟上来,眼神四散,就是不看他。
他也没搭理我。
回到家后,我情绪低落地歪在沙发上,玩手机,他跟我说话,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
他转身去了厨房,很快端了一盘洗好的小柿子,放在我面前。
“不吃!”我一翻身,脸朝里躺着。
他一推我,示意我往里面挪挪,也坐在了沙发上,憋着笑道:“你不是水果过敏吗?敢吃苹果不?敢吃,我也给你切……”
“我才不稀罕呢!”我突然坐起身,对着他怒目而视,他这嬉皮笑脸的样子,我看着怎么这么来气呢!
他转头看着我,道:“生这么大气啊?你说你凭什么生气?”
“我,我,啥时候生气了?”我一下泄了劲,抵赖道。
他抿着嘴角笑,许久慢悠悠地说:“我觉得你也不应该生气,你既不是我老婆,又不是我老铁,以什么立场生气呢?要不把身份先定一下……”
然后他转头看着我笑,一脸的暧昧与挑衅……
我心里“咚”的一翻个儿!赶紧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不跟你扯了,困了,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