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邸一封头痛又出诊;史鸿达不甘讨宾馆

我正在挥毫泼墨,享受个人的闲暇时光,邸哥突然来电话道:“来运通宾馆一趟,我头疼,给我扎一下!”

“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出诊!明天早上来单位!”我心烦至极的说,谁还没个放松的时候,还想画画呢。

“那这一宿,你想疼死我啊?”他也恼了。

老公从旁听见了,赶紧抢过电话道:“马上去,我和她去!”然后挂了电话。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我猩红着眼睛说,我虽然是个医生,但是我也得有个人时间啊!

“算了,你不就是因为上次撞见他和文文羞羞,不好意思了吗?这回肯定不会有那种糟心事儿了,作为朋友,你还真能看着他疼一宿啊,想要他命啊?再说想给他治病的大夫有的是,人家都主动往上冲,你可倒好,破碗架子还埲起来了!”老公一边苦口婆心地劝我,一边给我穿外衣。

我们刚到宾馆大厅,突然一片乌黑,停电了!我正茫然不知所措时,不过几分钟,电力恢复,大厅又亮如白昼了。

我没好气地进了邸一封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桌前,两手抱着脑袋,看来是疼的不轻。

“上床吧,准备针灸!”看见他这么痛苦,我的脾气也没了,声音也柔和了许多。

他没吱声,边揪扯着头发,边走进里间。

我跟着进了屋,刚要下针,小杜敲门进来,谄媚的笑道:“邸哥,新来了一批小姑娘,个个水灵,你要不要过一下目?”

邸一封突然翻脸,道:“给我滚!”

小杜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我哼了一声,道:“多好的事儿,夜夜洞房花烛,急啥眼啊?”

“别埋汰我了!快针灸吧,要疼死人了!”他催促我道。

我这里绷着脸刚针一半,门又开了,“呼啦啦”又闯进来三四个人影儿,我也没当回事,正聚精会神下针时,只听得老公惨叫一声,我忙扔下邸一封跑出来看,只见一把刀抵在我的脖子上,寒光闪闪,有人段喝:“不许动!”

我立刻高举双手,胆战心惊地喊道:“可跟我没啥关系,我就是医生!”再看老公已经被打倒在地,紧接着被捆了个结实,嘴也被堵上了。

里屋也进去了人,邸一封措手不及也被刀逼着捆了起来,针还在身上别着,从里屋拖了出来,按在了椅子上。

“邸一封,这回还牛不牛了?”一个中年男子,肥头大耳,留着齐肩的长发,梳得光溜溜地,背在脑后。他得意洋洋地坐在了邸一封派气的大老板椅上。

“史鸿达?你怎么进来的?”邸一封明显有点吃惊。

“刚才不是停了几分钟电吗?我们就是那时候进来的。”他哈哈大笑着,把头靠在老板椅高高的椅子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趾高气扬,气焰滔天。“把宾馆还给我!”他大喊道。

“还带这么玩的?愿赌服输,你不懂啊?”邸一封也不示弱,吼道。

史鸿达一挥手,手下人拿来一摞文件,放在邸一封膝盖上,道:“邸哥,签了吧,省得遭罪!”

“滚犊子!”邸一封身子一抖,可惜手脚都被绑着,又被人按着,无法脱身。

史鸿达阴惨惨的吹着气,冷笑着说:“估计你也不能乖乖地签,我问一遍夹碎你一根手指,直到你同意为止,可别拖太久,要不想签也签不了了,手指头全没了!”

说话间一斜愣眼睛,一个手下,拎着一把大钳子奔邸一封就去了。

“哎呀妈呀,太吓人了……”我鬼叫着往门口就跑,他们只是绑了我的手,没有捆住脚,可能觉得我就是个医生,还是个女的,威胁不大。

门口有个黑衣人扬起胳膊挡住我的去路,我转身又往回跑,明显蒙头转向。

在他们追我时,我左右拐,拐到了史鸿达的旁边,突然一把薅住了他头发,把他的颈枕结合部,死死压在老板椅的高靠背上,他身子在桌子里别着,一时之间动弹不得。而我的另一只手,抓着一把针灸针,对准了他的左眼,喊道:“都别动,要不我扎瞎他!”

几个黑衣人先是一愣,刚往前迈一步,我迅速下针,一针刺入了史鸿达的睛明穴,看上去就像扎到眼睛里一样!

史鸿达惨叫一声,两只眼一转,瞬间对着眼儿,看着眼眶里的兀自晃动的针灸针。

“动一下,瞎了我可不管!”我吓唬他道,仍然死死拽着他的长头发,牢牢抵在椅子背上方,抵住脖子这个部位,人是动不了的。

“你不是捆着的吗?”史鸿达不解,嘚嘚瑟瑟地问我。

“我弟教过我逃脱术,能自己解开绳子!”我也嘚嘚瑟瑟的说,太吓人了,我心跳快飙到一百二了。

“你可别乱动,针在眼睛里呢,动不对,刺破眼球,可不赖我,再说你脖子这个部位,很脆弱,我稍微使错手你就截瘫了,大小便失禁!”我威胁他道。

“你要干啥?”史鸿达对着眼,明显害怕了,问我。

“把我电话拿过来,快点!”我一边拿针比划,一边喊道。

“快给她!”史鸿达吆喝着手下。

我让一个黑衣人把我的电话拨给了午南,带着哭腔对着电话喊:“午南,快来救我,他们要杀我……”

午南立刻就疯了,道:“谁要杀你?”

“史鸿达,在运通宾馆,救命啊!”我还在对着电话声嘶力竭。

午南则大声警告道:“史鸿达,敢动我姐一根手指头,我劈了你!我马上就到!”然后电话挂了。

史鸿达听了,道:“你是午南探长的姐姐啊?你咋胡说呢?我啥时候要杀你了?”

“这样说,他来的快!”我“呼”的一下捻了一下他眼睛里的针,他立刻吓得惨叫起来,“别捻啊,别捻针!”

“把邸一封放了!”我说道。

那边的几个黑衣人还在犹豫,史鸿达已经鬼叫起来道:“放了,先放了再说!”

谁知道邸一封刚摆脱绑缚,就忽然起身,几拳把三个黑衣人全都掀翻在地,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顺势扭断他们的手脖子!三个人惨叫着抱着手脖子在地上胡乱扭动!

我刚要阻止,他突然奔我这边过来道:“敢算计我!我今天宰了你都白宰,属于正当防卫!”

史鸿达知道大祸临头,使劲一股涌,头发从我手里拽了出去,一撮头发留在了我手心里!紧接着椅子就被他拱翻了,“啪”一下椅子背儿叩在了桌子内侧棱子上,死死卡住,史鸿达也被扣进了桌子底下!

邸一封过来,想拉开老板椅,把史鸿达揪出来,奈何椅子腿撅起来支在墙角上,纹丝不动。

他气得火冒三丈,一边拽,一边踢道:“我给你机会,谁让你自己不中用了,我让你赢了九把你不说,输一把,你就不干了,我非整死你不行!”

奈何椅子、桌子和墙角形成了稳固的支点和力矩,无论他怎么拽,都坚若磐石。

正闹着,午南带人冲了进来,只见邸一封正对着椅子连踢带打,我则拽着他的衣服被甩来甩去……

“啥情况?”午南也蒙了,“史鸿达呢?”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指桌子道:“在桌子底下!”

午南纳闷至极,看着邸一封问:“你干啥呢?”

邸一封嘟囔良久,瞪着眼睛,突然响亮地回答:“我在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