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欲成好事鼎力相助;凡尘老师金蝉脱壳

凡尘老师一边开车,一边和老公逗壳子,两个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个比一个荤,要是不了解的人,听他俩儿说话,还以是俩色狼呢。

我心里有事儿,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抿着嘴乐,突然我大喊一声:“停车!”

凡尘老师一脚刹车闷住,急问:“怎么了?”

我缓缓地笑道:“没怎么,接个人!”

话音未落,翠花从街角快步跑过来,还没等凡尘老师反应过来,人已经上车了。

凡尘老师瞪着眼珠子,回头看着我俩儿,问:“啥情况?你们俩怎么搞到一起去了?”

我笑呵呵地说:“去陆城人生地不熟的,不得带个向导吗?还有比翠花妹妹更合适的吗?人是我求来的,你客气点儿!”

翠花乖巧地往我怀里一偎,抱着我的胳膊道:“到了陆城,吃住我全包,上哪里找我这么好的向导!”

凡尘老师还在犹豫,老公冲他挤挤眼,一拍他,催促道:“我看挺好,开车!”

凡尘老师叹了口气,百般无奈,只好开车前行,只是突然闭了嘴,一句话也没了,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翠花妹妹倒是开心不已,小嘴儿跟租来的一样,噼里啪啦得的说个不停。她的声音相当清脆,婉转如黄莺。我看得出她既兴奋又紧张。

今天的气温特别低,嘎嘎冷。

车子在寒风中穿行,也有点扛不住的感觉,我感觉车都点瑟瑟发抖了。正担心时,就听得“砰”的一声,车开始漂移,不由自主地杵到了路边的雪壳子里,被迫停下了。

我和翠花惊叫不已,抱到了一起。

车罢工了!

两位男士下车检查,不到五分钟又都逃回了车上,太冷了,感觉得零下二十几度,外面根本站不了人!

“今天是死活也到不了陆城了!”凡尘老师忧心忡忡起来,表情焦虑。

我们四处一撒么,前面有个破旧的修车店,老公和凡尘老师下车,百米速度跑了过去。

一会儿,他俩儿返了回来了,道:“一会儿有人来拖车,估计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你们下来吧,咱们在这里找个旅店对付一宿。”

路边的旅店都很简陋,多是行色匆匆的路人们暂时的歇脚地。

我们找了一家相对比较好的,也就是看上去干净一点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住店的人还真不少,谁也不愿意在这样的天气里冒险赶路,差不多就入住休息了。凡尘老师和老公去开房时,我跟在后面左瞧右看,看热闹是我最大的爱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锁着眉头,怀心事的样子,也挺好玩的。

忽然我听见一个人靠在走廊的窗台旁边打电话,他哭着腔调,道:“你再容我几天,我正联系呢,知道你着急,我也急啊,我又派人去找他,他家没人,听说出远门了……”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

这边又带着哭丧着脸,道:“不知道啊,没人知道去哪里了……不是还有三天吗?你放心……三天肯定给你办成……”

我正疑惑着,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正搜肠刮肚回忆着,就听吧台那边传来凡尘老师的声音。

凡尘老师靠在吧台上,喊:“开两间,番番和翠花一间,我和老岳一间。”

我和老公已经事先通了气,和我是心有灵犀的,一看状况就知道来龙去脉了,立刻假装不乐意了,道:“从认识你,我和老婆就分居!今天我死活搂我媳妇睡!我才不和你住一间呢!”

我也马上跑过去,抱住老公的胳膊道:“我要跟我老公一间!”

凡尘老师看了看我俩儿,道:“烦不烦人?腻腻歪歪的,那好吧,开三间!”他转头对老板说。

老板阴沉着脸道:“没有!只剩两间!”

凡尘老师还在犹豫要不要换一家旅店时,老公抢上来,喊道:“两间就两间!出门在外的,上哪里找那么四眼全齐的!”

然后他抢过凡尘老师的身份证,不由分说开完了房。老公抓起一张门卡,拽着我的手,道:“老婆,咱俩儿回房间!”

我乐呵呵地跟着他,屁颠屁颠地走了。

我一进房间就噼里啪啦地脱了鞋,甩掉了外衣,迅速换上我性感的粉色睡衣,钻进了被窝里。

老公张牙舞爪地驮着腰,呲着大板牙,高抬脚,勤落步,色咪咪地扑过来,还大喊着:“大灰狼来了!”

偏在这时,疯狂的敲门声,没眼色地响起来,老公气得一跺脚道:“谁呀?这么烦人!”正当他把门刚刚推开一条缝时,凡尘老师,哗啦一下拉开了门,差点把老公带趴下。

“你干啥?”老公未加防备,禁不住气愤不已。

凡尘老师冷眼看着他,道:“番番去和翠花住,我住这里。”

我紧紧握住被角,把自己狠狠藏在被窝里,抗议道:“我死活不去!我要跟我老公睡!”

凡尘老师也不啰嗦,突然开始宽衣解带,老公都蒙了道:“你疯了?干啥?”

凡尘老师一掀我的被窝,“滋溜”一下钻了进来,道:“不去也行,咱三睡一起,这床大,够用!”

我“扑棱”一下往旁边一躲,结果从床的另一边掉了下去,惊魂未定地爬起来,道:“老师?有这么干的吗?你这是啥意思?”

老公也哭笑不得,道:“凡尘老兄,我算服了你了!你这钻被窝的毛病也太吓人了!动作太麻利了!”

他把头一蒙,躲在被窝里喊道:“快来,老岳,我搂你睡!”

老公一边给我收拾东西,一边怒不可遏地回道:“我稀罕搂你个大老爷们睡啊!有病!”

我赌气囊塞地来到对面的房间,浴室里传来哗哗啦啦的流水声,翠花还在洗澡,我把自己摔到床上,怒不可遏地等着她。

许久她美滋滋地从浴室款款而出,裹着一件雪白的大浴巾。她看见我躺在床上,立刻就不会了,疑疑惑惑地问:“番番姐,怎么是你啊?凡尘呢?”

我没好气地坐起来,吼她道:“你问谁呢?你干啥呢?”

“我洗澡去了。”她连忙无辜地说,挥舞着白腻的小胳膊。

我一捂额头,道:“我的天啊!我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洗什么澡啊?进屋就抓住,按到床上,就完了!”

“那我不是想洗香香吗?”她兀自委屈,眼泪汪汪的。

我叹了口气,冲她招了招手,道:“来来来,你过来,听姐姐跟你说,你就好比小青蛙撵汽艇,我给你肚子里加满油,你也撵不上啊!”

她一屁股坐在床边,开始扑簌簌掉眼泪,道:“他怎么能跑呢?我都说了,我愿意的,让他等我,我洗个澡就出来……”

我都气乐了,赶紧搂住她,仰天长叹道:“可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