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去了小饭店,老公和凡尘老师每人喝了二两牛栏山二锅头,我和王嫂看着他俩儿,白白乎乎地扯闲篇,不住地乐,别说这两人还真有点儿像亲哥俩儿,都是吊儿郎当,没正形的样子。
“献的血怎么还能丢呢?”凡尘老师拧着眉头问,看来他还在琢磨昨天的事儿。
“献血车管理没那么严的,也就是一两个护士,可能没照顾到吧;再说谁能想到有人偷这玩意儿啊?”我说道,确实当医生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偷血的。
老公买了单,我们小脸红扑扑的离开饭馆,准备打道回府。
路过医院大门口时,凡尘老师看见有一献血屋,喊王嫂停车,他转了转眼珠子,嚷嚷着拉着老公一起去献血。我说:“别去了,你们刚喝完酒,血液不纯的,献什么血啊?”
他撇了撇嘴:“拉倒吧,就我哥俩喝那点儿酒,不够半泡尿尿的呢,再说这小西北风一吹,早都嘎哏儿了清零了,还血不纯!”
被他一撺掇,老公的虎劲也上来了,兴致勃勃地说:“献就献,谁怕谁呀?最近正想着抽两管子扔它呢,营养过剩了。”
凡尘老师也笑了,道:“我也这么想的,扔了还挺可惜的。”
老公却斜着眼睛看着他说:“你就吹吧,看你那干巴样,浑身没有二两肉,抽两管子,把你贴墙上,直接就成照片儿了!”
说说闹闹的,我们开门进了献血屋。一看那小护士,正当妙龄,绝了!白白净净,水水灵灵的那个俊呀,两个大老爷们儿登时就不淡定了,眼睛已经不够使了。我心里一沉,心想坏醋了!喝点小酒,本来就迷迷糊糊的,这回不逗服务员,该逗小护士了。
没想到在外面老公鞋底沾了雪,进门光看小护士了,一不留神,脚底打滑,栽栽愣愣的要倒,凡尘老师赶紧出手相救,结果老公求生本能爆棚,抓住凡尘老师拼命地手舞足蹈,一下将凡尘老师也搂倒了,小护士转身拿东西的空挡,只听得后面“噗噗愣愣”、大呼小叫的,连忙转身,就见两个大男人齐刷刷地跪在面前,立刻就懵了,张口结舌道:“你们……需要我……做点啥?”
凡尘老师气恼地抢白道:“这还不够明显吗?我们需要你扶一把。”
小护士赶紧过来,搀扶他们,开口笑着问道:“两位酥酥是要献血的吗?”
天呐,“酥酥!”我差点没笑喷了,连个叔叔也叫不明白,这孩子是哪儿的人啊?我觉得两位大哥一听,浑身的骨头都应该麻酥酥的了,别再晕倒了。
验了血,登了记,老公比凡尘老师胖,他献了四百,凡尘老师献了二百。期间小护士问:“酥酥,你们晓得自己都是啥子血型吗?”
老公抢先回答:“知道,以前体检验过,圈型。”
凡尘老师也不示弱,一拍桌子说道:“我是尖型!管上圈!”
小护士一下子愣在那里,大眼睛忽闪半天,才笑着说道:“我是医学院的实习生,听我们老师讲,人的血型只有A型、B型、AB型和O型,没听说有啥子尖型、圈型啊!”
我知道见到漂亮小姑娘,这两人又犯贱骨头病了,不嘚咕(唠叨)点惊天地泣鬼神的嘎咕(稀奇古怪)词儿卖弄卖弄,都三天睡不好觉。
于是,我又当了一把翻译,解释道:“啊,他们的意思是他是A型,他是O型。打扑克名词套用到这里了。”
小姑娘掩嘴笑了,说:“两位酥酥,太幽默了!献了血,回家好好养着,别累着啦,再K圈了,就不好了。”
出门了,两位男士都乐了,凡尘老师望了一眼老公道:“嘚瑟吧?让人家小姑娘抠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