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无聊至极,老公和他几个堂兄弟玩麻将时,我穿得跟个棉花包一样下了楼。
刚出来时,清冷异常,呼一口气竟变成一条白色雾龙,从我面前游走了,我呵呵了手,然后把手揣进兜里,在大街上闲逛。
忽然看见前面一个酒馆,挂着新龙门的幌子,镶金红旗,随风招展,店两边高悬着两个大灯笼,也有模有样地随风摇摆。
灯笼,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在烧烤。
我刚靠近,一个店小二就往店里拉我,道:“大姐里面请!酒水免费了,随便喝!”
我被裹挟着,也不好说什么,后来一想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呢?尝尝当地烧烤也不错,何况我现在口干舌燥,特别想来瓶冰镇啤酒!
可是人太多,我一时找不到座位,小二正想给我拼个桌儿时,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道:“就他了!”随即快步走过去,坐在那人对面,抓起一瓶啤酒,砰的起开,对瓶就开始吹。
那人举着一个串,都看呆了,可能是怕我呛着,一直没做声,等我停下来缓气时,他笑眯眯地问:“大妹子!这好像是我要的啤酒吧?”
“今天酒水免费,你再要呗!”我瞟了他一眼,心里话,扬琴都让你拎走了,喝你一瓶免费啤酒尿急啥呢?是不是东北人?
他果然笑道:“没事,那你喝吧!”
这时,店小二热情地走上来,问:“大姐,咱要点儿啥?”
“等会儿,我看看,想好的时候,我叫你!”我笑吟吟地说。
他点头哈腰,接待别人去了。
“你怎么不点呢?他这里人多,一时半会儿都上不来的?”那位大哥提醒我道。
“没事儿,我看你点这么多,一个人也吃不了啊!我和你对付几串就行,我饭量小,尝尝就行!”我嬉皮笑脸地把棉服脱下,挂在椅子靠背上,挽了挽袖子,大咧咧地坐下来。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捂他的烧烤盘子,我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起一串羊肉串就撸出来,边吃边问:“大哥,你点烤鸡头了吗?我想吃烤鸡头!”
他右手挠挠左手,左手搓搓右手,我故作呆萌地问:“大哥,你干啥呢?手刺挠啊?”
他突然浑身放松下来,抿着嘴,憨憨一笑道:“服务员,来两串鸡头!”
他话音刚落,我拿啤酒瓶子磕了一下他的酒杯,道:“干杯!”
他杯子里的酒被撞了出来,泼溅得到处都是,他一边拿餐巾纸擦,一边说:“大妹子,咱能用杯子喝不?”
我笑着说:“能啊!你有杯子吗?”
他才反应过来,喊道:“服务员,拿个空杯来!”
就这样开始了推杯换盏,我发现他酒量一般,三瓶啤酒下肚,已经有点舌头变大,说话明显挂不上档儿了,心里暗笑,不能再喝了,醉了再不能结账,我可亏大发了。
他原是本地人,政府公职人员,叫贾凡尘,名如其人,言谈举止中流露出一种豁达通透的人生态度,总能用幽默诙谐的方式表达出来,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笑着问他:“那本《泡妞秘籍》,你泡了吗?出字没有?”
他立刻挑着眉毛,笑道:“我撕了一张,扔水里泡了,早晨一看变成纸浆了!得亏我没把整本书都泡上,我还是挺聪明的,没上你当!”
我哈哈笑了说:“那你没撕对,肯定有一篇上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即使自宫未必成功!”
他啤酒差一点没呛住,连连摆手道:“你想和我玩游戏吗?”
“玩呗!谁怕谁?”我斜着眼睛说。
“那这样吧,咱俩儿成语接龙,谁输了,就恭恭敬敬地叫对方一声老师,然后去把账结了?怎样?”他大着舌头提议道。
我看他已经有几分醉态了,心里话,我还对付不了一个醉鬼吗?可要知道,我满肚子都是成语和诗句,都不敢闹肚子,怕把厕所堵上。
所以立刻满口答应,心里洋洋自得,我今天就要开山收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