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谈天说地时,玉树的手机响了。他笑呵呵地接起电话,结果只听一句,就正襟危坐起来,不停的好好好、行行行,脸都要笑抽筋了。
“谁来的电话?教育局局长啊?”我调笑着问。
他掂了一下电话,疑惑地说:“李秘书要见你们?”
我和老公也很吃惊,他见我们有什么事儿?
“我给你们约在明天晚上了,行吧?”他问道。
我点点头,道:“蛮好,可以,丑媳妇早晚见公婆,是该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
玉树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则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老公又开始发呆,看起来又开始杞人忧天了。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就听得外面警笛大作,推开窗向对面看去,几辆警车停在医院门口,几名警员正往医院里面跑。
我一拍大腿,道:“坏了,那孩子出事儿了!咱们快去看看。”
等我和老公急匆匆跑进病房时,早已人去楼空。
我揪住一名神色不安的护士问道:“我是这个孩子的老姨,他人呢?”
护士哭丧着脸道:“你还不知道呢?昨天半夜不知道是谁给孩子拔了管,所有仪器都关了,孩子走了……”
我顿时大惊失色,两手冒汗。
老公也吓得浑身一抖,道:“这是怕孩子醒啊?这帮人也太狠了,蒋局长不得疯啊!”
“我的天哪,这回可坏醋了!”我也急得直跺脚。
这一天我都在疯狂地打电话,同时也得知我家又被撬了,进去人一顿乱翻,还不知道丢没丢东西呢。
我知道真正的风雨这回可要来了,我和老公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时运了。
这一天的太阳转的像个葫芦头,虽然冬日白天很短,短成这个样子也令人心慌意乱。
华灯初上时,我们夫妻和玉树汇合,去见李秘书,这是一家豪华酒店,宾客云集,非富即贵,我们还是少有机会来这样考究的酒店用餐的,看起来有钱还是好啊。
刚进门两排服务生齐刷刷给我们鞠了一个躬,道:“您好!”我没防备,吓得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心里话这个环节就没必要了,吓人倒怪的。
李秘书已经先到了,笑吟吟地招呼我们三人坐下,服务生倒茶期间,他把菜单递给我,道:“点了几个,让他们先做着了,喜欢吃什么再点几个,听玉校长说你不吃蒜,全单免蒜了!”他周到异常,细节把握的相当完美。真是秘书出身,厉害。
我把菜单还给服务生道:“够了,不用了,需要我们再点。”
服务生笑吟吟地出去了。
大家谈笑风生,气氛一时之间友好而融洽,可是我心里却像揣着个小兔子一样,惴惴不安。李秘书依旧那笑容可掬,俊美异常的脸上都是殷勤备至,但是我能看出他眸子里的清冷和决绝,这绝对是个狠人物!
“李秘书这么忙,怎么有空约我们两口子啊?”我开门见山地问。
他笑了笑道:“当然是有事相求。”
“欧?这可言重了,我们就是小老百姓,能给李秘书帮什么忙呢?”我摆了摆手,笑道。
他沉思了几秒,把新上来的菜转到我面前道:“那我就不藏着掖着的了,还是U盘的事儿。”
我一听“噗呲”一声笑了说:“这事儿可奇了怪了,朱梅没告诉你吗?U盘不在我们手里。”
“说起朱梅来,确实不错,对不对?”李秘书阴冷潮湿的看着老公乐。
老公本来夹了一口菜,手一松,掉在了桌子上。
“问我老公没有用,朱梅好不好的,问你也是一样的!”我阴阳怪气地看着他说。
“欧?为什么?”他不解。
“你们不都和朱梅有过肌肤之亲吗?在咱们东北,你和我老公这种关系就叫连襟,实在亲戚,跟亲兄弟差不多。也有叫一眼连襟的,要是凑够五个男的,那就叫五眼联盟,一脉相承,同气连枝!”我没好气地给他一顿埋汰。
李秘书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玉树道:“你这个同学嘴叉子挺厉害啊!”
玉树也乐了道:“不但口齿伶俐,武力值还爆棚呢,打哭我跟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