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高探长看病的时候,我随口问道:“这个案子挺复杂啊?”
他皱着眉头说:“可不是嘛,到现在锅里那个人头,也不知道是谁的,老太太也整不清谁送市里去的。”
“这可是真奇了怪了。谁家人没了,还不知道吗?没人报案吗?”
“有几起走失的,都对不上。”
“那可能是流动人口?”我试探着问。
高探长“嗯”了一声,不怎么愿意回答我。
“那人头真是男的?”我突然神秘兮兮地,趴到他面前问。
他也笑了道:“我也奇怪呢,罗盘这下子怎么蒙对的?”
“我师兄很厉害的。”我沾沾自喜的说。
他不置可否,反过来问我:“我们调出了罗盘的资料,他不是省级医院的医生吗?怎么沦落成神棍了呢?”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师哥没跟我说。但是他医术很高的,那天你俩儿过招时,他顺便摸了你的脉,要不怎么知道你半夜总醒呢,这是肝血不足,神魂不安的脉象。”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也乐了,道:“有时候我让他虎的一愣一愣的。”
高探长吃了几副汤药,果然好多了,我去师哥那玩,碰到他正在罗师兄家喝酒。
他好像也很喜欢来师哥家混,两个人几盘小菜,一壶老酒,喝得兴高采烈。
我给他们端茶倒酒,乖乖地坐在一边,听他俩儿闲聊。
“你们是第一时间搜查的那个岔路吗?”罗师兄问他。
高探长道:“第二天下午才去的,开始以为锅里那个就是老太太,等结果出来一看根本不是,根据出租车司机提供的线索,我们才去搜查的那个路口。”
“其实挺奇怪的,那天肯定很多人经过那里,应该看到过老太太,居然没人报警,一天一夜啊!”罗师兄满眼疑惑。
“我们也纳闷呢,又不是荒郊野岭,怎么没人看到呢?这个季节正是秋收的时候,本就人来人往的,还有几家放羊的,我们都调查过了,谁也没看见。”高探长也百思不得其解。
“一会儿,我们再去看看呗。”罗师兄提议。
高探长笑着说行吧。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个岔路口,走上小路的时候,感觉和上一次不一样了,无非是杂草丛生,蜿蜒起伏。陡坡在小路北侧,隔开两三米远。到了老太太坠落的地方,我们站在坡上,四处观望,视野不太好,因为坡上、坡下都是矮树丛,交错林立的。
我们抓着树丛下了坡,这个土坡,立斗立隘,真是得小心翼翼地。
不一会儿到了坡底,大家又回头望去,莽苍苍一片,还是蛮高的。
之后我们进了松树林,穿过羊肠小道,很快又看见了那个鱼塘,水其实并不多,混浊不清,倒是挺适合扔尸块儿的。现在周围拉了警戒线,防止有人来钓鱼,估计听说这事儿以后也没人敢来了。
罗师兄看向那个小屋。我知道他的意思,跟在他的身后。
小屋的门还趴在地上,是那天罗师兄推倒的。我们踩着门进了屋子。
还是那个老样子,满地垃圾,什么都没有。我一直不明白在这里偷欢有什么乐趣,去宾馆不好吗?正当我胡思乱想时,罗师兄突然拽起那扇门,扔到了屋外,他开始背着手,在屋子里慢慢踱起步来,高探长也是,走来走去,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的。突然罗师兄笑着说:“高探长,我再赐你一挂吧?”
高探长回呛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刚说完,我“噗”一声,真的放了个响屁,其实我有点着凉了。给我整的太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