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明航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整个屋子都大乱,被子、枕头、内衣内裤撒乱一地。
夏一鸣正在洗澡,浴室里面水哗啦啦的响。
夏一鸣裹着浴巾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李明航躺在地上,忍不住捂着嘴笑。
“我一个人睡习惯了,不好意思!”
“我的脖子!”李明航这时候发现自己脖子僵硬了,这不是落枕,这是落床。
毫无疑问,昨天晚上他是被挤下床的。
李明航从地上爬起来,光溜溜的,再次一把抱住了夏一鸣。
“啊!别,今天我还要去上班。”
夏一鸣玉脸一红,然后试图推开李明航。
但李明航却嘿嘿笑道:“今天请假就是了,别去了。”
说罢,上下其手,嘴也亲了上去。
“哎呀,别别亲了,你这个家伙,恶心死了,先去洗漱一下……我求你了!”
夏一鸣是崩溃的,昨晚上折腾了好几次,她今天走路都有点困难,如果今天再折腾几次,她估计要躺好几天。
“哦,好吧!”
李明航不得不先去洗漱,但他洗漱完后,发现自己被骗了,夏一鸣已经逃之夭夭。
“亲爱的,如果你还想来我家的话,你自己把我家收拾干净,我先去上班了,拜拜喽!”
拿起手机,只见夏一鸣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李明航看见“亲爱的”三个字,内心都被甜化了,夏一鸣这是把他当成了男朋友了,不过老二却垂头丧气。
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李明航不得不开始打扫昨天晚上留下的一切,帮夏一鸣洗了衣服,还换了被单。
下午,李明航再次来到妙春堂。
林鸣鸥跟林泉应该已经考虑好了。
李明航一走进妙春堂,只见里面乱哄哄的,一个女人被几个男人按在病床上,不断的嘶吼着,脖子上一条条青筋鼓起。
“庸医,你今天要是治不好我老婆,我让你偿命。”
一个青年拿着一把菜刀,愤怒朝着林鸣鸥怒吼道。
“别激动,别激动,这不是我的错啊!我已经让她打过疫苗,而且还赔偿了,这肯定是疫苗的问题。”林鸣鸥满脸的冷汗,手足无措。
林鸣鸥养了一条二哈,本来以为二哈这种蠢萌生物不会咬人,但半个月前他忘记给二话上锁链,咬伤了一个来看病的病人。
咬伤了人,林鸣鸥作为医生,第一时间用肥皂水帮病人清洗伤口,然后酒精消毒,送往医院打了疫苗。
但是,没想到的是尽管打了疫苗,被咬伤的病人还是得了狂犬病。
今天,病人的家属直接带着病人找上了门。
林鸣鸥这时候是万念俱灭,他作为一个医生,竟然让自己的狗咬伤了人,而且现在病人还得了狂犬病……
狂犬病可是不治之症,只要以发病,那是百分百的死亡。
现在这女人得了狂犬病,是彻底的完蛋了。
狂犬病患者一般于3至6日内死于呼吸或循环衰竭。
狂犬病毒是一种RNA病毒,根本没有办法治愈,只能在病毒爆发之前用采取疫苗注射来防御。
当然疫苗也不是百分百的能够预防狂犬病病毒的爆发。
“我不管是不是疫苗的问题,是你的狗咬伤了我老婆,就是要让你偿命。你特、么的还是医生?简直是丢医生的脸,养狗不上拴,就是蓄意谋杀。”青年愤怒的咆哮道。
看得出来,他快崩溃了!
他跟他老婆才结婚一年多,好不容易在东海市买房了,而且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现在老婆得了狂犬病,就要死了,他感觉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虽然得了狂犬病的女人看起来非常的狰狞,但李明航可以看出来,她没有生病的时候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
别说这女人老公无法接受,就算是李明航也无法接受,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死了多可惜?让这世界上少了一份美!
最关键的是还有一个不满一岁的孩子,孩子这时候被一个老妇人抱着,哇哇大哭。
这一家人跟医闹的人不一样,他们是来讨要说法的,这一切确实是林鸣鸥造成的。
这种事情,换了谁,也不可能平静下来。
“庸医,你还我女儿来,我女儿今年才二十八岁啊!”老妇人悲愤交加。
“狗在哪里?狗在哪里?我要杀了那畜生。”拿着菜刀的青年这时候问林鸣鸥。
“死了,狗已经死了!”林鸣鸥无奈的道,他知道狗死了还特意让病人去补了一针,以防万一,
但没想到,病人还是得了狂犬病。
这肯定是疫苗出了问题,因为病人打了不止一针。
林泉这时候吓得面色惨白,也不敢上前劝架,毕竟是他们理亏。
“你看着办吧!今天你要是不治好我老婆,我跟你同归于尽。”拿菜刀的青年一边怒吼,一边流泪。
林鸣鸥闻言,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妙春堂终于要败在我手里了。”林鸣鸥怎么可能治得好狂犬病?他又不是神仙。
如果治不好,他就算是不被病人家属砍死,也要赔偿一大笔钱,甚至要蹲监狱。
赔钱就得卖房子,蹲监狱更别说了。
总之,现在的妙春堂风雨飘摇,经过这么一闹,以后估计也没有人回来这里看病了。
对面的西医诊所的一群医生这时候而已跑过来围观,幸灾乐祸。
“哎,可惜了,这妙春堂看来气数已尽。”
“普天同庆啊,骗子终究无处遁形,这破诊所早点完蛋,要不然还有很多人被骗。”
“这回林鸣鸥这老骗子无力回天了吧?我看他怎么治,这狂犬病可是无药可治的,神仙都没办法。”
一群西医冷笑不已,他们跟妙春堂可是敌对了几十年了。
十多年前他们是生意萧条,所有人都不愿意去他们诊所打针、输液、买药,纷纷跑到妙春堂来买中药。
但现在不一样了,风水轮流转,妙春堂门可罗雀,而他们诊所风光无尽,日进斗金。
“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狗屁药店就关门吧!”病人的父亲这时候也威胁道。
“你们这些狗奴,该死的狗奴,都该下地狱。”拿着菜刀的青年继续咒骂着。
而病人这时候已经平息下来,但看起来奄奄一息。
“庸医,你坐在那里等死吗?快点来救人啊?”青年看见自己妻子这样样子,心都碎了,不禁朝着林鸣鸥怒吼,他真的恨不得将林鸣鸥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