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
奉天殿!
龙椅的下首,一张奢华的桌子摆在那里,汉王朱高煦穿着红色蟒袍,意气风发的看着
蹇义上前一步道:“汉王殿下,科举之事,必须要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代,也是给大明一个交代。”
“此次科举舞弊,举世瞩目,若是不将那群人绳之以法,恐怕会让王爷的名声,一落千丈!”
“放肆!”
朱高煦一拍桌子,指着蹇义,怒斥道:“蹇大人,本王自然知道本王在干什么,那几家的人虽然做错了一点事,但却为本王聚资二十万两,补充了三大营的军备,功劳不小。”
“不能杀!”
周围朱高煦的人见汉王发话,纷纷跳出来指着蹇义道:“蹇大人,你已经年纪大了,恐怕有些事情看不到真相。”
“已经责令重考,这事也算有了交代,何必屠杀有功之人!”
“你这才是想要置监国于不义的地步,其心可诛啊!”
只是一下,大部分的朝官就纷纷将矛头对准蹇义,这让殿中的杨士奇等文渊阁学士大为震惊。
什么时候朝堂之上都是汉王殿下的人了。
杨士奇直接上前一步道:“汉王殿下,功是功,过是过,若是投资一点银两就可以肆无忌惮,那和卖官鬻爵何异?”
朱高煦听到这话,脸上顿时不爽了,杨士奇什么意思,就是说自己做监国做的像个昏君呗。
这是妥妥在打他的脸啊。
朱高煦直接站起身来,看着杨士奇,道:“莫非杨大学士也和蹇大人一般,要本王杀害那些有功之人?”
“还是说,你认为本王这个监国做的,就如同昏君一般?”
“臣只是实话实说!”杨士奇淡淡的看着朱高煦,道:“臣曾在思南府、关西都护府见过燕王殿下的治理下,有功赏、有过罚,功过不相抵,赏罚分明。”
“啪!”
朱高煦一拍桌子,看着杨士奇,阴冷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用朱高爔来对比自己,说自己是昏君,那朱高爔就是明君了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朱高爔在思南府修建多座足浴店,那可是绝佳的享受的地方,明君会搞这些?
这时,朱高煦的人看着杨士奇道:“杨大人,当今监国的是汉王殿下,不是燕王殿下,若是燕王殿下真的有能力,为何陛下不让燕王监国呢?”
“就是!”
“还是说燕王殿下给了你太多好处,让你这么为他说好话?”
“......”
杨士奇面对这些人的指责,没有一丝惊慌,他等众人指责完,才淡淡的说道:“臣只能说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不要刚愎自用。”
“杨士奇,你放肆!”
朱高煦没想到杨士奇竟然如此直白,还有蹇义这个家伙,两人处处与他作对,莫非真的以为他朱高煦是没有脾气的吗?
他看着两人道:“此事到此为止,本王说了不准杀就不准杀。”
蹇义还想劝解,但是被朱高煦之际阻止了。
“退朝!”
蹇义看着一意孤行的朱高煦,重重的叹了口气,而一些大臣甚至还远离两人,杨士奇却是淡淡一笑,道:“蹇大人,不必介怀,汉王殿下是听不进去的,今天观之,实在是大失所望。”
蹇义点点头,跟着杨士奇就出了奉天殿。
周围大臣对他们的指点,也毫不在意。
蹇义回到家,看到蹇有仪又在收拾东西,便好奇的问道:“丫头,你这又是要闹哪出啊?”
“爹,你回来了,正好我要去关西了,和你说一声!”
闻言蹇义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道:“关西有什么好的,那么危险,你看看,已经两次陷入生死之境,难道还看不清吗?”
“你与燕王殿下,恐怕是有缘无份啊。”
“不,我更相信那是老天对我们的考验!”蹇有仪直接反驳了起来,握着双手,眼中都是畅想。
蹇义见蹇有仪这个样子,也是无奈,自己数次抛出脸面,都没有成功,但谁叫这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呢。
今日通过朱高煦,他觉得朱高爔或许才是大明的未来,而且还年轻,就算不坐那个位置,也是惊才艳艳。
就是跟着朱高爔,好像危险很多,这让他有些不放心。
蹇义看着蹇有仪道:“你要去关西,爹不拦着你,但是一定要带够人手,不要再陷入危险之中了。”
“我知道了爹,这次不仅是我,还有嫣然姑娘一起,我们互相帮衬,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个名字,蹇义道:“是韦家的大小姐吗?”
蹇有仪点头道:“不错,他们府上的管家告诉我的,说是明天就出发。”
蹇义可不像蹇有仪那么单纯,这韦家是汉王妃的娘家,他们的大小姐去关西做什么,他记得韦家的生意好像也和关西没什么关联才对。
但只要不伤害自己的女儿,那就无所谓了。
此时,韦府中!
“韦嫣然,你要出去游学,护卫仆从成群!”
“你想要吃什么,就会有人拼命的为你寻找!”
“为了你的逍遥自在,我韦家付出了多少,你享尽荣华富贵,享受这韦家带来的一切特权。”
“你就该为韦家牺牲!”
韦嫣然门外,一个妇人对着房中大声的呵斥着,这一切落在韦嫣然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
门外大声呵斥的可是她的亲娘,以前的种种关爱,浮现在心头现在都显得那么讽刺。
韦嫣然旁边的丫鬟,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道:“小姐,你...你没事吧!”
韦嫣然收拾了一下心情,摇头道:“我没事!”
说着她起身打开房门,看着那熟悉的面庞,心里一阵酸楚。
那妇人看着韦嫣然出来了,更是指着韦嫣然道:“这是你的责任,要承受的代价,你......”
“行了!”韦嫣然冷冷喝止道:“我答应你们!”
那妇人听到这话,顿时像变脸一样,变成一副满脸笑容的样子,虚伪的说道:“这就对了嘛,娘刚才说话是重了一些,但是哪个豪门大族的婚姻能够自由的。”
“而且你若是能够将燕王勾到手,那也是你的福分啊!”
韦嫣然脸色不变,只是有些厌恶的看着这个女人,淡淡道:“此事过后,算是我还韦家的养育之恩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气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