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朕听说有人能将蝗虫油炸后充饥,而且还解决了一次蝗灾!”
杨士奇惊讶的说道;“竟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莫不是有人在诓骗陛下!”
杨士奇是不信的,若真的能吃,为什么书上没有一丝记载。
朱棣摇头道:“你应该知道三年前还没有建立贵州布政司的思南府,发生了一起蝗灾。”
“不错,不过燕王没有向朝廷求援,应该受灾不严重!”
这次思南府的蝗灾,他们内阁也收到消息,在其他州府要求啊好听呀赈灾的时候,刚到思南府的燕王却没有回应。
“不,那时思南府受灾很严重!”
杨士奇皱眉道:“这么说,陛下认为思南府正式因为通过吃蝗虫活了下来。”
“正是!”朱棣肯定的说道。
杨士奇苦笑道:“若是如此,陛下下令让
东昌府让他们试验,若吃了无异样,便可推广?”
朱棣道:“朕觉得这个办法可以试试。”
杨士奇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陛下,就算如此,调粮也不能停下。如果真的有效,那这批粮食便可恢复民生。而且这样一来,也能抑制物价。”
“你的顾虑有理。”朱棣缓缓点头,说道:“就按如此去办吧!”
“杨爱卿,你说朕是不是个好皇帝!”朱棣问道。
听到此,杨士奇赶紧跪在地上,小心的回道:“陛下自然是好皇帝!”
“那为什么国家总是不安宁?外有鞑靼,内有天灾?”朱棣叹气。
杨士奇不愧是内阁大学士,他不急不缓的回道:“陛下不必忧虑,关外的鞑靼不过是跳梁小丑,陛下两次亲征已经证明了。至于天灾,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怎么能怪陛下呢。”
“从建文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可许多国家的问题却日益凸显,朕本以为百姓安居乐业,可是思南府一行才发现自己的短视!”
“莫非朕还不如老四那小子?”
“陛下...”朱棣最后一句的声音很轻,杨士奇并没有听清楚。
他脑中想起朱高爔,不由的想到再去一趟。
“行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
等杨士奇离开,朱棣心中的想法越发坚定。
思南府之行,必须去!
次日,朱棣命太子朱高炽监国,便带着陈懋等二十余护卫向思南府前去。
此次他们仍然是轻装简行,护卫也只是带了横刀,没有披甲。
此行知道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也只有朱高炽猜到了什么。
一行人走了大半个月的路程,陈懋才发现这是去贵州的路。陈懋非常不理解的问道:“陛下,咱们去贵州做什么,这里往前走可就是贵州思南府了,听说那里山高路长,而且道路崎岖不平,想要去一个地方,要翻越几座大……”
陈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的说不出话来。
前面一条笔直的大道,横穿大山,估计马车在上面跑起来都没有一点感觉。
“这是怎么做到的?”陈懋难以置信的说道。
朱棣也有些惊讶,这里好像是修建没有多久,他上次是从思州府进的思南府,现在他们是直接进入思南府的,这里是思南府下辖的印江县。
“没必要太过惊讶,后面你能看到的还有更多,不足为奇!”朱棣淡淡的说道。
果然是皇帝,就这份稳重就是自己远远比不上的,陈懋想道。
朱棣提醒道:“这次咱们是微服私访,朕的身份是恭顺伯的管家,谁要是暴露了朕的身份就请辞回家吧。”
“是,陛下!”
果然马车一上来思南府的路,就平稳了起来,没有什么颠簸的感觉。
一路上不仅是这条通往思南府的官道,还有许多岔路正在修建。
“想要富先修路!”
“齐心协力,共创思南!”
“施工重地,安全第一!”
无数的标语贴在施工最醒目的地方,看的一行人暗自称奇。
就连朱棣都感到惊讶,上次来的时候可没有如此景象。
通过官道,几人只用半天的时间就从印江县到了思南府府城!
那巍巍高墙,那人来人往的街道,那无数新奇的玩意,无不让陈懋惊叹!
“陛下,这里真的是思南府?”
“当然!”
“可臣所听所闻的思南府,不过是穷乡僻壤,深山老林!”陈懋指着眼前的一切,堪比应天府的城市,十分不解的说道:“可这里的一切怎么完全不一样!”
朱棣没有怪罪陈懋,反而解释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老四,自从他来到这里以后,这里就大变样了,这只用了三年的时间。”
“四皇子,燕王殿下!”
陈懋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朱高爔,毕竟这位四皇子一直很低调,在应天府几乎没有他的传闻。
可四皇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才能,简直不可思议。
他相信皇帝朱棣是不会骗自己的。
陈懋感叹道:“看这里的繁华模样,可想而知三年来付出了多少心血,或许燕王殿下事事亲力亲为吧。”
亲力亲为,朱棣嗤之以鼻,可能坑人的时候是亲力亲为吧。
“或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管如何,臣对燕王倒有了兴趣。”陈懋道。
朱棣说道:“等下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臣拭目以待。”
陈懋也不禁期待起来,这一次跟着陛下来思南府,不虚此行!
另一边,朱高爔带着朱瞻基和于谦在西城门的一个湖边休息。
他们三人,四周却有十几个丫鬟,不过都是伺候一天一个人罢了。
于谦是为了保护朱高爔,而朱瞻基实在脸红的不敢动弹。
这种待遇,在太子府都没有享受到。
“王爷,力道还可以吗?”
“不错,手艺又进步了!”朱高爔点点头,回答身后给他捏肩膀的丫鬟。
“王爷,来吃葡萄!”
“嗯!不错,酸甜适口,味道不错。”
旁边坐着的于谦不禁汗颜,以前的王爷不是这样的,他偷偷的瞄了一下朱瞻基。
朱瞻基则闷头喝酒,好似完全看不到朱高爔在干啥,不过嘴角的那丝弧度却出卖了他。
“太孙,这葡萄汁可甜了,您喝点。”
朱瞻基睁开眼睛,看着递过来葡萄的小丫鬟,不由的吞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