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妆都哭花了,显然是刚拍戏结束,妆都没有卸。
听到我这么问,眼神躲闪了两下。
“没、没什么,小事情。”
前世金悦借不到钱,半夜联络了莫凌天,当时男人还在我床边熟睡,接到电话就出门去了,说是客户的电话,原来是金悦打来的电话。
区区五万块就亲自跑了一趟警局,而我前世妈妈病重差点要死了,莫凌天却抛下我去陪金悦哄她开心。
我的视线扫过了金悦梨花带雨的脸上。
一双像极了程玥的眼睛还湿漉漉沾着泪水,眼圈和鼻头通红,紧抿着红唇,年轻是满脸的胶原蛋白,即便妆哭花了也我见犹怜。
“这样啊,如果有需要可以跟我开口。”我朝她柔柔一笑,像极了一个慈爱的长辈。
说完我转身要走,还没走出警局的门口,金悦追了上来,扑通跪在我面前。
“柔姐,可不可以借我五万块?我男朋友和别人打架了,对方狮子大开口要五万,我问了身边亲朋好友,他们一听是李才要花钱,都不借我了……”
金悦又哭起来,我俯身搀扶她,“五万对你一个大三学生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金悦内心一定是绝望的,听我犹豫,哭得更凶了,“柔姐,我也没办法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还你的!”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亲切,像我的小妹妹,这样吧,我借你,你也不用给我打欠条,慢慢还我,若是一时半会还不上,就当欠我一个人情了。”
我语速缓慢,笑容和蔼。
金悦呆呆看着我,恨不得给我磕几个响头的样子。
我在附近取了五万现金,放在信封里厚厚一沓。
金悦一迭声道谢,借过钱就进去赎人了。
于慧的电话打过来,问我在哪,我站在警局门外点了根女士香烟,“临时有事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
于慧似乎有点醉了,跟我说,“你知道吗,我问我老公说你长得漂不漂亮,他居然说你长得一般,真是没眼光……”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在他眼里肯定是全世界最美。”
于慧听得心情很不错,我挂断电话,忍不住好笑。
活成于慧这样缺根筋也不错。
男人这种生物,见到真正漂亮的女人,都会伪装得很好,私底下舔好爪子暗中狩猎。
回到枫叶湾已经是凌晨两三点,我身上沾了酒味和烟味。
打开门打算进浴室洗澡,冷不丁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莫凌天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边,直到熟悉的气息压下来,我被扯入他怀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体和他的紧贴在一起。
他只穿着一条短裤,隔着一层衣服布料也能感受到。
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而朦胧,男人的脸庞在光影下深刻又立体。
莫家祖上有犹太血统,又世代经商,莫凌天也有八分之一的外国混血,他长了一副极致的东方男人皮相,但骨相是精绝的西方骨相,深目高鼻,又兼具了东方男人的英俊,揉合在一起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帅气。
就这一张脸,可以称得上秀色可餐了。
我仰头只能看到他冷锐的薄唇,和比我人生规划还清晰的下颌线。
他低头下来,呼吸喷洒在我身上。
鼻尖掠过我身上的衣服和发丝,我看到他在黑暗中皱起了眉头。
“呵,来姨妈还去酒吧还抽烟?顾柔你玩的挺花?跟哪个野男人?”
我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有病,伸手去推开他。
“放手!我去洗澡!”
男人不放我,我张嘴在他肩胛骨的位置咬了一口,男人咝一声倒吸气,松开了攥着我的手。
我嘴里尝到淡淡血腥味,撒了嘴,也不看他,转身进了浴室。
脱下最后一块布料,我打开花洒,室内雾气氤氲。
莫凌天打开了门,他以为我会慌张,我镇定自若地将沐浴乳挤到浴球上,泡沫打在身上,指腹揉搓过身上的肌肤。
男人眼神逐渐发烫,我的余光瞥过他短裤,
隆起了小帐篷。
果然是个种马,他一个集团总裁,见过这么多女人,还能对我有生理反应。
挺恶心。
我简单评价了三个字,收回视线,以免我吐出来。
洗完澡,拿了浴巾披在身上。
我买的这套房子虽然是一百多平,但只有两个房子,我住主卧,莫凌天搬过来后就睡的侧卧,我走进主卧刚要反锁,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前世虽然同床很多次,重活一世难免有点不适。
我拿了一床被子,转身出了客厅。
反正这套房子过几天就要卖掉了,凑合睡几宿。
明天是周日不用上班,我睡到自然醒,翻身的时候手掌心摸到了一片属于肌肉的坚硬触感。
我还以为自己想男人想疯了,从男人的胸肌摸到了腹肌,感觉手感十分熟悉。
朦胧睁眼醒来,赫然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不是莫凌天又是谁?
我一瞬间就清醒了,睡意全无,抽走自己的手,谁知男人突然翻身,撑着手臂在我身上,挡住了我逃跑的路。
“摸了不负责?”
什么?
我这辈子都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来。
他是不是最近没女人无处发泄,饥不择食找我了?
“摸一下怎么了?要我给你钱?”我嗤笑了声,眼看着男人脸色越来越黑,我推开他,“莫凌天,你少碰我,你碰过这么多女人,别给我传染病!”
我低估了男人的心眼,刚要起身,腰被人拦腰抱起。
“我证明给你看看,到底有没有传染病。”
“莫凌天!”
我慌了,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他此刻浑身冒火,显然已经动怒,我相信他会来真的,我刚睡醒没力气,即便是有力气也不是他对手,他压下来,犹如一座山,让我动弹不得。
他故意隔着衣服顶我,挑衅我,我眼角泛泪,第一次觉得这男人这么恶劣。
“我还在来例假!莫凌天你禽兽!”
“是,我禽兽了,你报警?”
他喉结滚动,呼吸加重,嗓音也已经变得沙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