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虫之四说的火甲蜃三个字,吓得急忙甩出袖子,他们这些人,武功一般般,主要靠的就是操虫控蛊之术,她逃离不开,只能不断地释放藏在身上的虫蛊。
一只只大.大小小的虫子从她的袖子里飞出来,一团团黑雾、黄雾、红雾也从她的另一只袖子里飞出来,扑向那只火甲蜃。
火甲蜃仿佛张开嘴,吐出了一团红雾,而不管是虫子,还是蛊虫,被红雾笼罩之后,统统变成火焰,烧成了灰烬。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虫之六惊慌失措,她释放出更多的蛊虫,但是都被火甲蜃给烧毁了,火甲蜃距离她越来越近,只剩下一尺的距离。
火甲蜃,一种带有特殊火焰的蜃虫,这根本不是一般的控蛊师能够拥有的蛊虫,如果控蛊师也分等级的话,六小虫充其量只能算作中等,而拥有火甲蜃这种蛊虫的控蛊师,至少也是高等。
当然了,在高等控蛊师之上,还有是尊贵的至尊控蛊师,他们从小接触的蛊虫、学习的控蛊术都绝非低中高等控蛊师能够接触到的,就好比是一个人不论再努力,哪怕他封侯封王,也比不上那些皇室血脉之人,一出生就可
以被封王。
这已经是阶层的压制了。
狐狸姬在操控蛊虫的登记上,就属于至尊控蛊师,她是蛮族三十六洞中鬼虫洞的皇族,也是当经鬼虫洞最优秀的控蛊师,她身上的蛊虫都不是六小虫那种三流货色可以接触到的。
虫之六已经黔驴技穷,她刚准备咬破自己的指尖,祭出自己的本命心蛊的时候,虫之四冲了上来,他直接抓破了自己的胸膛,抓出一条暗金色的蛊虫!
这是虫之四的本命心蛊,暗金蚕。
暗金蚕被虫之四托在手心里,它蠕动着,似乎还在吞噬着他手心里的心血,突然,它好像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抬起了头。
火甲蜃就在这时候飞了过来,暗金蚕猛地喷出一根金丝,将火甲蜃缠住,紧接着,它不停的吐出金丝,一层一层的将火甲蜃包裹的严严实实。
暗金蚕这才飞到空中,仿佛最后的缠绕需要它自己亲自完成一样,在红甲蜃被金丝包围的地方,徘徊着。
虫之四这才软倒。
虫之六急忙抱住他,大哭道:“四哥,四哥,你怎么这么傻,那可是你的本命心蛊啊,你竟然直接剖心取出本命心蛊,你会没命的啊!”
虫之四还剩
下一口气:“小妹,不哭,你知道的,四哥最喜欢看见你笑,只要你开心,四哥就很开心!”
“好,我不哭,”虫之六不停的擦着眼泪,咧着嘴巴笑,嘴巴是笑了,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哭,“四哥,我不哭,我笑,我笑!”
虫之四抬起手,帮她擦眼泪,可手还没有抬起来,就彻底落下。
“四哥,四哥!”
虫之六哭喊,其他几个人也都跟着哀嚎。
虫之四一死,他身上藏着的各种各样的蛊虫从他身上飞出来、爬出去,乌央乌央的,成群结队,有的飞到空中,有的钻入土里,有的直接被冻死,还有很大一部分爬到了虫之六的身上,成为她的蛊虫。
而还有一部分开始往虫之四的身体里钻,一边钻,一边吞噬他的血肉。
“滚开,滚开!”虫之六伸手去扒拉那些钻入他身体的蛊虫,但是没有丝毫的作用,她身上的蛊虫已经释放干净,向对付这些蛊虫根本没有用。
很快,虫之四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都是被蛊虫吞噬了。
另外几个人就那么冷眼旁观着,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其实,对于控蛊师来讲
,他们的归宿就是被蛊虫吃掉,那些被自己操控奴役了一辈子的蛊虫,吃掉自己也算是因果报应,而那些被自己用精血饲养的蛊虫,吃掉自己也实属理所应当。
就在虫之四的尸体被吃完之时,漂浮在空中的暗金蚕似乎有些不安,那个漂浮这得金色蚕茧,突然金光大盛,紧接着就变成了红色,是一团红色火焰的红色。
火甲蜃将暗金蚕的金丝彻底燃烧,它从当中飞了出来。
火甲蜃仿佛为了报仇一样,猛然扑向暗金蚕,它虽然只有暗金蚕的十分之一大小,但是他速度极快,飞到了暗金蚕的脑袋上。
暗金蚕飞来飞去,可始终无法逃脱红甲蜃的控制。
红甲蜃从小小的嘴里,吐出一根如同针一样口器,刺入到暗金蚕的脑袋上,红甲蜃仿佛在吸食一样,没多上时间,那只暗金蚕就被红甲蜃吸瘪,从空中落了下来。
红甲蜃仿佛喝醉了一样,它在空中晃晃悠悠,停停顿顿的飞着,向狐狸姬飞去。
狐狸姬一伸手,红甲蜃落在她的指尖,狐狸姬媚笑道:“你这小家伙儿,还真是够贪心的,竟然将那人的本命心蛊吞噬了,你真不怕被撑死嘛。”
红甲
蜃一动不动,如同死掉了一般。
狐狸姬撇撇嘴:“罢了罢了,你且睡去吧,希望你能早日蜕变,嘿嘿。”
看来这只红甲蜃吞噬了虫之四的本命心蛊之后,已经进入到蜕变的休眠当中了。
狐狸姬随便出了两种蛊虫,就杀了六小虫当中的两个,鲁军一方又开始感到恐惧了。
班魁鬼厉声道:“你们四个,赶紧上啊,那贱女人明显没有什么武力值,只要你们将她围起来,一定能把她杀掉!”
虫之一回头言道:“少将军不懂,我们斗蛊之人,从不近身搏斗,那不是我们擅长的领域!”
虫之六红肿了眼睛,瞪着狐狸姬:“你这个贱女人,还我三哥四哥的命来!”
狐狸姬媚笑道:“你看看,是你们技不如人而已,让我偿命,我怎么偿命呢?要不,我发发善心,将你们四个一起杀了,让你们兄妹六人在地府相遇?”
“咦,好主意,悄悄,我是多么的贴心,让你们兄妹六人死在一起呢!”
狐狸姬明明是在说杀死他们的事儿,却还说得那么魅惑,仿佛她不是要杀了他们,而是要将他们纳入自己的被窝一样。
而剩余的四个人,却更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