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悲情英雄
“狗,狗贼,好大的力气!”司马平寇摇摇欲坠,身旁的亲兵扶着他,这才站稳脚步。
“老头儿,你跪地投降,我便饶了你,免得说我欺负老头儿!”巨虎神冷眼看着他,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投降?做梦!”司马平寇一生征战,杀敌无数,立功无数,这将是他最后一战,哪怕是死,也要悲壮的死,而不是跪地屈辱的活。
“再来!”
司马平寇拼尽全身之力,又跟巨虎神拼了一刀。
这种悲情英雄,令巨虎神有些不忍,他之用了几成力气,便将司马平寇击退,他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一次又一次的扑向巨虎神。
另一边,司寇夷难和司徒杀狄带兵逃离,扶蚕沙和胡一统立刻分兵去追,沙丘城里的楼山军眼看着援兵已到,本来油尽灯枯的将士们,突然打了鸡血一般,满血复活,哲别和藏春散人带着残兵杀出沙丘城,杀向司徒杀狄和司寇夷难的溃逃兵。
四支大军合围而来,司徒杀狄有些恐慌:“司寇将军,平素你计谋最多,快说说,现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啊,要是被四兵合围,恐怕难逃一死!”
“咳咳咳,”司寇夷难剧烈的咳嗽了一阵,他四顾茫然,心中悲戚丛生,看来天要亡他们四平将军啊,他突然看到了萧秉烛的战象,“司徒将军,我赵人何惧一死哉?”
“即便是死,也不能窝囊而死,也要悲壮而死!”
司徒杀狄有些不爽,他本想问计如何逃脱的,这厮竟然跟他说如何去死:“这……”
司寇夷难指着远处的萧秉烛:“司徒将军,看那里,那是萧秉烛,如果我们过去杀了他,或者擒住他,我们便还有一丝生机,否则,这里将是我们的埋骨之地。”
司寇夷难这个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但看了看四面围攻而来的秦军和楼山军,这好像是唯一的办法了。
“罢了,铤而走险就走险一回吧,”司徒杀狄目露杀机,“杀了萧狗,我等名扬青史,兄弟们,跟我杀!”
说着,他们带着身边的赵军,转头杀向萧秉烛所在的方向。
胡一统没料到敌人竟然径直向自己这边杀来,他本就胆小如鼠,畏战如贼,看着如狼似虎的赵军,他吓得不知所措。
骑兵的强大之处在于冲刺,而他的迟疑让身后的骑兵失去了最佳战力,司徒杀狄和司寇夷难两人虽一病、一弱,但他们杀起柳国兵之时,一点都不心慈手软,仅一个交锋就将胡一统的先锋军杀得七零八落。
赵军的士气大胜,在两个将军的带领下,愣是将胡一统的大军给切开了,势如破竹,穿杀而入。
“混蛋,胡一统,你想死吗?你这可是战败之罪。”扶蚕沙快速向这边靠拢,一边怒骂,一边狂奔。
胡一统这才反应过来,想到萧秉烛的属下向来战无不胜,他如果这般放任赵军杀的自己一败涂地,他的脑袋肯定保不住了,这才回过头来,怒喊道:“杀,给我杀光赵军,杀!”
主将突然有了勇气,士兵也跟着有了主心骨,他们呼喊着,将冲杀在胡一统军中的赵军紧紧包围,开始了厮杀模式。
司徒杀狄身材矮小,他站在自己的马背上,甩出一支支暗器,一个个柳国士兵被杀死:“司寇将军,敌人太多了,怎么办?”
司寇夷难虽然是个痨病鬼,但他武功极高,一把长枪诡谲如妖,几乎瞬间将周围的七八个骑兵杀死:“司徒,我来开路,杀将出去。”
司寇夷难言罢,一拍马屁股,战马吃痛,唏律律狂叫,开始冲锋,他长枪如龙,硬生生将周围的柳国兵杀的人仰马翻,就那样带着人冲了出去。
“蠢货,一群蠢货,连几个赵兵都挡不住,真是废物!”
胡一统一边怒骂,一边带兵围堵,哪知道司寇夷难竟然舍弃大部分士兵断后,两将军带着八百亲卫,杀向萧秉烛。
胡一统看到那两人竟然杀向萧秉烛,心中大急,如果让两人诛杀主帅,他就是死一百次都是轻的,急忙喊道:“蠢货,赶紧杀啊,快去救主帅,你们这群蠢猪!”
越是着急,就越办不成事儿。
柳国军慌乱中,被赵军杀的更多,一时间竟然无法突破赵军的拦截。
司寇夷难一边咳嗽,一边冲锋,距离萧秉烛越来越近,他带着冷笑,心里想着,要一举击杀萧秉烛,结束这个魔头的四处征战。
秦衣衣指着冲刺而来的赵军:“萧郎,赵军要冲过来了。”
秦君策和萧君牧两兄弟兴奋道:“爹爹,让我们杀敌立功吧!”
“你们去试试。”
两兄弟来到战象头上,一个给弩机填充弩箭,一个操控弩机,瞄准冲刺的赵军:“赵贼,看我榴弹火箭炮,放!”
“嗖!”
一支榴弹火箭炮飞射而出,射中了一匹战马,那战马吃痛,歪了个弯,但没有倒下,那骑兵一勒马缰绳,调转马头,冷哼道:“秦军的弩箭,也不过尔尔,还不如我们赵国的劲弩……”
话音未落,只听得“嘭”一声炸响,那榴弹火箭炮将那匹战马和骑兵炸得粉碎,靠近他的几个骑兵也遭到波及,被炸死、炸伤。
“耶!”
秦君策和萧君牧两个人兴奋的一拍手,两个人配合默契,继续射杀赵军。
不过单凭一架弩机,也射杀不了多少赵军,司徒杀狄一个镫里藏身,窜到了战象附近,他猛然从马腹下钻出来,随手一甩,“嗖嗖嗖”数十支暗器甩了过来。
“公子小心!”狐狸姬急忙将两个人拉开,用身体护着他们,送向身后的阁楼,可她还没有离开几步,司徒杀狄又是数十支暗器甩过来,狐狸姬无奈,只能用身体来挡,也不能让两个小公子受伤。
“当当!”
就在狐狸姬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萧秉烛果断出手,血怒狂刀将暗器全部斩断,他傲然站立在战象那驾弩机上,身如山岳,刀似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