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耐寒见她这副模样,笑意更甚,眼里的宠溺也快要溢了出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怀里的姑娘喜欢的紧。
陈奶奶看的喜乐,对周边人轻嗤了一声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人家小夫妻俩都不在意啥时候能怀孕生孩子,你们这群外人倒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再说了,生孩子多了是能发财还是咋了?要我说孩子不在乎多,只要德行好孝顺就行,这可比什么都强,不然再多的孩子,不懂的心疼父母,还要刮父母一层皮,那也是造孽,倒不如不生这样的孩子。”
陈奶奶这番话可谓是很犀利的了,尤其是刺了杨桂花婆媳俩的心。
一个是觉得自己生了那么多的孩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没生个男娃,受够了气,照这样说还不如像云清欢一样就生一个男娃。
一个是觉得自己就算是生个儿子,这也没过上啥好日子,老话都说养儿防老,可她却半点没感觉到,反而常常被儿子吆五喝六,受够了苦楚。
其他的婶子大娘也是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什么话。
赵秋梅见云清欢这没怀孕的事高高揭起轻轻放下,一时有些生气,不明白为啥都是知青,云清欢就那么好运,一个二个的男人都对她那么好,反观自己,已经二十多岁,想找个像样的男人嫁了都难。
甭管众人心里怎么想,因着柏耐寒这男主人公的出面,云清欢没怀孕这事已经不算什么重要事了。
反而众人心里羡慕死了云清欢,羡慕她命好,碰到一个这么疼宠着她的男人。
但云清欢又确实值得,明明是在农村,人又穿着棉袄棉裤,显得整个人都有些臃肿,即便如此,也难掩她轶丽的容颜,宛若清水芙蓉一般,美的惊人。
男人心里都想,要是他们媳妇长得那么好看,他们也能做到把人捧在手心里。
渐渐的,人群散开,男人依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举止亲密,挨的很近。
云清欢有些不自在,怂了怂肩,视线向下,落在他手上,“你可以松开吗?她们已经走了。”
目光躲闪,并没有看向他。
男人低头,跟她视线交落在一处,闻言笑了笑,自然的放开手,“刚才我是听她们那样说很生气这才这样做的,清欢,希望你不要生气。”
云清欢见他松开自己,忙往旁边退了一步,这才笑着道,“怎么会生气?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想给我面子,这才跟我做戏骗她们的,配合我演出,我应该谢谢你才是,刚才还那样说你。”
说到这里,想到自己刚才疯言疯语的说他喜欢自己喜欢的无法自拔就有些难为情。
“你这样维护我,我却败坏了你的名声,你不要生气才是。”
在村里,特别喜欢媳妇的男人名声可不太好,在男人们看来,喜欢媳妇就是怕媳妇的表现,怕媳妇就是没有一点男子气概,是要被他们看不起的。
别看那些女人现在嫉妒云清欢,但等反过来味儿了,再被自家男人一说,又或者是下意识的趋利避害,就会觉得柏耐寒这是惧妻。
在农村,有个惧妻的名声可不太好听。
男人笑了笑,认真道,“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败坏了我名声?明明你也是讲了事实而已。”
云清欢听得一怔,下意识抬头看男人,只见他目光幽深专注。
“清欢,我刚才说的根本不是假话,我也从来不会因为要帮别人才这样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有没有孩子真的不重要,在我心里你比孩子重要的多。”
云清欢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
她看向四周,见夜色渐晚,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这才小声道,“是假结婚,你该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她的眼眸就差明晃晃的告诉他,你疯了吗?
柏耐寒心里有一股冲动,想把所有的想法都告诉她,但也知道这些事情在外面说不太好,只压抑着,目光幽深盯着人看,握着她的手,紧紧的,一点都不放松,“清欢,我们回家说。”
云清欢挣了挣手,毫无疑问,没有挣脱开。
男人手心烫的很,直烫的她手里都是汗,两只手相握,汗浸湿了手间,相濡以沫般的粘腻,又带着莫名其妙的暧昧。
云清欢只觉得这相握的手竟是比前世她拍戏时接的那些亲密戏还要让人心慌不已。
强撑着镇定,既挣脱不开,便跟着他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心里一时七上八下,刚才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在他心里自己比孩子重要的多?
一时觉得心慌不已,只觉得很多事情好像并不按照她原先预想的那样走。
云清欢一惯喜欢一步一步设划自己走的路,唯恐踏错一步,试错成本太高,她承担不起。
所以,一旦有事情脱离她的掌控范围,她便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并且试图把事情再往原先的轨迹里掰。
两个人往家的方向走,时不时碰到几个村里人诧异的看着她们二人,目光落在两个人相握的手上。
惊奇又羡慕她们二人感情那么好。
云清欢只觉得难为情。
到了家里,刘玉芝看儿子儿媳这样回来还有些诧异,上前问了一句。
柏耐寒温声道,“妈,没事,我跟清欢回屋说点事情。”
云清欢抿唇,冲婆婆笑了笑,“妈,我们没啥事,你别担心。”
刘玉芝虽不知道儿子儿媳之间发生了啥事,但见他们确实不像吵架的样子,松了一口气,带着安安去外面玩,顺便把院子门关上,让儿子儿媳可以好好谈事。
屋里,柏耐寒把门关上,也终于松开了她的手,目光专注看着人。
手猛得被松开,云清欢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离他远远的,手悄悄在衣服上擦拭了几下,没了那粘腻的感觉,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想说什么?”
她先开了口,目光审视的看着人。
柏耐寒眸光一暗,目视着她一系列的动作,“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假戏真做吗?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没觉得这是假的,我娶了你就没有想过这辈子还会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