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秀还在骂,替柏耐寒鸣不平,“你说夏梅那个人看着老老实实的,平常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怎么敢搞未婚先孕的?这还没结婚呢,就搞个孩子出来,也是真的不怕别人在背后戳她脊梁骨!”
又是骂又有点唏嘘夏梅不懂的自爱,经过这事,若是孩子的父亲愿意娶了她,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不愿意娶她,平白无故的一个黄花大姑娘变成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搁谁身上恐怕都有些遭不住。
这未婚先孕还没有当寡妇名声好听呢。
而且,看夏梅她妈急吼吼要把她嫁出去的样子,那个孩子的父亲也不像是要负责的。
“夏梅怀孕这事现在证实了吗?”云清欢有点好奇,“知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谁知道呢,也不知道夏梅偷偷跟哪个男人搞对象,她估计是谁都没说,不然她妈那个贪财的样子,指定到人家家里闹去了。”
现在夏梅她妈风平浪静的,还想找个冤大头娶夏梅,很明显是不知道把自己闺女肚子搞大的男人是谁。
“至于她怀孕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大家都能看的出来。”毕竟谁没事的只胖肚子不说,还干呕呀,都是怀过孕生过孩子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最后,云清欢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天都快要黑了。
到了家里,云清欢把龙虾倒进盆里,田螺倒进了桶里。
田螺现在还不能吃,需要吐吐沙子之类的,云清欢在桶里放满水,又放了些盐,等临睡前再换一次水,差不多到明天就能吃。
至于龙虾,这个好处理,婆婆刘玉芝看她捞这个也没多问,吆喝着儿子过来跟着一起刷虾处理虾线。
安安更是特别喜欢这东西,也兴冲冲的跑过来,但他到底还小,又玩心重,虽然云清欢叮嘱他好几次要注意,小心虾用钳子夹他,但他还是被夹了好几次,惨叫着跟龙虾斗智斗勇起来。
云清欢看了好笑,也没过多关注他。
反正他不嫌疼就玩呗,农村孩子养的都糙。
晚上云清欢直接做了爆炒麻辣虾,好吃的停不下来,连婆婆跟小叔子都是试探性的吃第一个龙虾,然后吃的速度越来越快。
甚至,柏耐寒还能抽空给云清欢和安安剥虾,他还要给刘玉芝剥,刘玉芝嫌弃,不让他剥,她就喜欢吸溜龙虾壳里面的汁水,感觉比龙虾肉还好吃。
最后再把跟龙虾一起下锅炒的黄瓜洋葱捞出来拌米饭,淋上汤汁,简直不要太好吃。
吃过饭,一家人都满足的不行,云清欢招呼着男人把江文秀送过来的这条鱼放盆里,再放上清水。
这条鱼确实新鲜,活蹦乱跳的,还是条活鱼。
安安送龙虾回来,盆已经洗干净了,听安安说盆里的汤汁江文秀都没浪费,是拿大馍沾干净的,毕竟那可都是费油炒出来的,沾大馍都巨好吃的那种。
因为知道江文秀要送自己一条鱼还有豆腐,云清欢也没小气,是拿着个铁盆装了不少爆炒龙虾,安安端着铁盆回来的时候,盆里放了一条鲜活的鱼,大概有两斤多重,还是条鲫鱼,小家伙胳膊上还挂了一个放豆腐的袋子,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往回走。
生怕一不小心鱼就从盆里蹦出来。
但哪怕再小心,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小矮个子一个没注意,被门槛一绊,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本来就活跃的鱼更是一个鲤鱼跃龙门,“砰”的一声往地上一跃,那是摔的扎实。
安安都没反应过来,等好不容易回过神,看到本来干干净净的鲫鱼摔了一身的泥,嘴巴一瘪,特别委屈。
云清欢在旁边看的哈哈笑。
此刻,男人换了水,他还特意往里扔了些菜叶子,还有一些泥土跟石子,太过清澈的水这鲫鱼反而容易死。
云清欢走了过去,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就有些幻想喝美味的鲫鱼汤了,明明刚吃过饭就已经开始嘴馋了。
她又有些犯懒,问男人,“明天你可以给我炖鱼汤喝吗?”
男人厨艺不错,丝毫不逊色她,有机会自然是要多展示一下的。
男人轻笑应了,“自然可以。”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起去看游的很欢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的鲫鱼。
安安刚洗过澡,穿着干净的衣服,见叔叔跟妈妈在那里看鱼,他便也想冲到妈妈的怀里一起看鱼,刘玉芝看这小子跟小炮仗似的,眼角一跳,忙眼疾手快的把人拦下来,抱着这孩子就去了自己房间。
“小祖宗,你可不要碍事。”
走之前还特意看了一眼相处融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大儿媳妇跟小儿子。
安安不太明白,眨巴眼睛,“奶奶,为啥说我不能碍事呀?我不能碍啥事?”
到底还小,压根就没读懂自己亲奶奶的意思,哪怕聪慧如他。
刘玉芝眯眼笑,摸了摸自己孙子软趴趴的头发,“安安,你是不是不想要你妈妈离开这个家?”
小家伙一听说妈妈要离开这个家,眼睛瞬间就红了,狂摇头,“不想!”
“那你是不是还不想让你妈妈生别的弟弟妹妹?”
想到胖宝说的,自己妈妈要是有了弟弟妹妹,就不要自己了,安安头摇的更坚决了,“不想!”
刘玉芝露出迷之微笑,慈爱的摸着孙子的头,“那就对了,若是安安不想要你妈妈丢下你,下次看到你妈妈跟小叔叔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去打扰他们知道吗?”
“啊?为什么呀?”
安安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刘玉芝细心跟他解释了一遍,“你想啊,你妈妈跟小叔叔要是好上了,小叔叔就住在这里,你妈妈是不是也不会离开?”
小家伙点头。
小叔叔跟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
“所以,奶奶的意思是让小叔叔当我的爸爸吗?”小孩稚嫩的声音响起。
刘玉芝一慌,下意识的去看孙子的眼睛,清澈纯净,却一句话就捅破了她略显阴暗的心思。
她蓦地有些自惭形秽,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不对,安安怎么会这样问?你的爸爸永远只有一个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