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北只觉有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小腹处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后脑勺,疼得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捂着小腹站在一旁,腰弯成弓形。
苏云暖这个女人,下得这是什么毒手!
分明是想他死!
咬着齿根对她吼道:“苏云暖,你想死了吗?”
要不是疼得太厉害,他怎么着也要让这女人尝尝疼痛的滋味。
虽然他从小就被教育不能打女人,但苏云暖太过分了,打她都是轻的!
洗手间里的水仍旧不停流着,苏云暖狼狈不堪的从浴缸中爬出来,捏紧被撕破的衣服,裹紧身体,眼睛却是凶狠的瞪着霍奕北。
刚才那一下,她没有用尽全力,如果用尽全力的话,这会儿霍奕北应该在医院。
狗男人,嘴上说不过她,就开始用这种方式,还想强迫她,也不看看她学的什么专业!
作为一名读书时成绩优异的医学生,她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对霍奕北下手的时候,连国务力道都掌握的特别好。
否则的话,霍奕北没办法站在这里跟她说话,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跟她大呼小叫。
看着男人弯腰捂着小腹站在那里,疼得频频倒吸冷气,苏云暖严肃的小脸儿上漾开一抹浅浅的笑。
“霍奕北,再跟你说一遍,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是我捧在掌心里的宝贝!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连玻璃渣子都不是!”
“从今天起,你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一定把你打成猪头!”
虽说打人不对,但是解气。
揍过霍奕北之后,整个人都精神多了,长时间以来的精神内耗也被治愈了。
无视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衣服和头发,确认没有不该露的地方露在外头后,她打开了洗手间的门,站在门口,冲霍建国笑的一脸为难:“爷爷,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们都出去一下?我身上的衣服是湿的,不太方便。”
霍建国上上下下把苏云暖打量了遍,确定她只是衣服湿了,并没有受伤后,吩咐保镖和佣人们都出去。
“好!我们都出去,你没事吧?有事一定要告诉爷爷!”
苏云暖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爷爷放心,我真的很好,换身衣服就行。”
等众人退出卧房后,她换了身衣服,不理会湿透的头发,到院子里找烁烁去了。
说什么也不能再住梧桐院了!
霍奕北那个狗东西,居然想强迫她,猪狗不如!
苏云暖一走,霍奕北就捂着小腹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虽然疼,却丝毫未损他的俊美形象。
男人阴沉着脸走到衣帽间,脱下被水弄湿的衣服丢进脏衣服筐里,甩了甩满是水珠的头发。
“苏云暖,你给我等着!”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儿上,早弄死她了。
不过……
在他心里还是有些侥幸,幸好苏云暖及时制止了他,否则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混账事来。
刚换上干净衣服,管家就敲响了卧室的门:“小霍先生,老爷子叫你去他书房一趟。”
霍奕北听到声音,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走出卧室门。
他走出来的时候,刻意四处望了望,并没有看到苏云暖的身影,俊美无双的脸上泛起一丝不耐。
肯定是那个女人在老爷子跟前又说他坏话了。
切!
霍奕北进到书房之后,并没有看到苏云暖的身影,意识到自己误解了她。
却丝毫没有半点愧疚之情。
那个女人,天生的坏胚子,犯不着向她道歉,也不用觉得愧疚。
她不配!
霍奕北进老爷子的书房,一声不响。
就这么短短的一分钟时间里,他脑子里早把苏云暖过了个遍。
甚至把往后怎么收拾苏云暖都想好了。
可惜的是……
正主儿不在,他想什么都是多余的。
霍家老爷子坐在偌大书桌前,静静看着这个浑不吝的孙子,憋了一肚子的火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浑小子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他不知道该从哪一件骂起。
顿了顿,看向站在书桌前的孽障,开口就骂:“霍奕北,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孙子?”
“你居然还想强迫暖暖?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要不是他带着佣人们出现的及时,这小子今天肯定会强迫暖暖。
可怜的暖暖,上辈子做错了什么,遇上霍奕北这个狗东西!
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暖暖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小王八羔子造成的。
可不能委屈了暖暖。
老爷子越想越气,越看霍奕北越觉得不顺眼,到最后,按捺不住火气,抓起桌上的砚台朝霍奕北就扔了过去。
“你妈在天有灵,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能被你气得从棺材板里坐起来!”
一提起霍奕北的亲生母亲,男人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好啊!把我砸死,我死了正好去陪她。”
身子轻轻一侧,躲过老爷子砸来的暗器,老神在在站在那里,完全没把老爷子的话当回事。
霍建国:有被这臭小子气到!
“一码归一码,今天你欺负暖暖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其实……
老爷子心里想说的是:霍奕北到底是不是霍家的种?跟苏云暖冷战了这么久都没能解决战斗,到底是蠢还是太不上心?
但凡他对离婚这件事上一丁点点儿心,能搞成今天这样?
霍奕北无所谓的耸耸肩,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不以为意。
“她爱闹就让她闹去呗,闹累了自然就不闹了。”
苏云暖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的风,自打简相思一回国,她就开始闹离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有时候,他真怀疑苏云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到底是什么让她扭曲成这样?
霍建国听完孙子的话,满脸问号,眼神里满是震惊。
他怎么生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孙子?!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亲生的份儿上,现在他就把这狗东西的脑袋扭下来,把里头的水放干了再给他安回去。
“怎么?到现在你还觉得是暖暖在闹?从来没觉得是你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