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林斯王国的皇宫建筑群,坐落在王城深处,背靠一座海拔五百米左右的大山。
莹白的建筑在山脚下延伸,勾勒出一个个洋葱一般的穹顶。
正中央的洋葱穹顶最为巨大显眼。
那里,正是这个王国的皇宫大殿。
一座斜向上的古老石桥,直通往这座建造在半空中的庞大城堡。
想要进入皇宫大殿,只有通过这座唯一的石桥。
大殿门口处站着两名手持长刀,身穿铁甲的卫兵。
此时,两人正目不斜视的站着,很是尽职尽责的做着守卫皇宫的工作。
就在这时,一条黑色的长鞭从右侧的石桥下方伸出,如同纯黑色的蟒蛇吐出的蛇信。
啪!
长鞭末端灵活的抖动,落在了右侧士兵裸露的脖颈上。
声音很轻,就连站在这名士兵对面的同僚都没有听见。
遭到长鞭的抽打的士兵,双眼一阵迷离,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嘴角咧开,显得有些痴傻。
“嘿嘿嘿,主人,请尽情的鞭打我吧~”
他呓语一般的低声念叨起来。
对面的士兵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
受到鞭打的士兵上前两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对着面前同僚十分突兀的送出了手中的长矛。
噗嗤!
锋利的矛尖贯穿同僚的脖子。
“主人的一切命令,我都会毫不迟疑的遵守。”
右侧士兵伸手在死不瞑目的同僚胸口一推,就将对方推下了数十米高的石桥。
笑着做完这一切,他痴傻的笑着,转身看着十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石桥下方跳了上来。
为首的正是身姿婀娜的孔雀。
她正缓缓从蹲着的姿势起身,伸出白皙的手指,将卷起的裙摆往下拉伸,盖住了一抹耀眼的洁白。
孔雀身后,一头穿着衣服的白熊双颊通红,熊鼻子里流出两行鼻血。
白熊身侧,罗的两个属下,佩金和夏其脸色涨红,鼻孔里喘着粗气。
两人一熊直勾勾的盯着孔雀婀娜的背影,嘴里直嘀咕,“我们也想被鞭打一下.”
佩金和夏其一愣,转头看向白熊,古怪的说道:“你不是熊吗?感兴趣的应该是母熊才对。”
“啊?对不起。”
贝波垂下了毛茸茸的脑袋,整头熊瞬间低落下去。
“没出息的家伙,面对区区美色,就如此失态,不愧是海贼。”
“就是就是,他们的心性,还得多多磨炼才行。”
紧随他们身后跳上来的本部尉官们,漫不经心的擦掉鼻血,若无其事的闪进大殿之中。
“主人~。”
杀死了同僚的士兵跪了下来,脸上带着痴傻的笑容,仰头看着孔雀。
“告诉我,格鲁斯王子被关在哪里?伊利亚王子现在在哪?”
孔雀俯视着这个士兵,将黑色长鞭缓缓卷起。
士兵梦呓一般说道:“格鲁斯王子被囚禁在国王寝宫,伊利亚王子好像刚刚朝那边过去了。”
“很好,国王寝宫在哪里?”
孔雀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看得这士兵嘴角都流出了口水。
“在在这座大殿顶端的阁楼上,从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普林斯王城。”
“这样啊,真是谢谢你呢。”
孔雀伸出白皙的手指,微微弯腰,抚摸士兵的脸颊。
士兵脸上露出了痴迷之色。
咔吧。
他的脖子被白皙的五指捏断,随后尸体被丢下了石桥。
“伱们几个隐蔽在大殿门口,防备有人靠近,听到了吗?”
孔雀施施然起身,走到脑门上开始冒烟的贝波几人身前,嘴角勾起一个诱人的微笑,伸手摸了摸贝波毛茸茸的脑袋。
“遵遵命,主人~。”
贝波脸颊通红,像喝醉了酒一样瘫坐下来,傻呵呵的笑着。
孔雀身形一闪,从大殿门口消失,朝着士兵指的方向掠去。
身后传来佩金两人抓狂的嘀咕。
“啊啊啊,可恶,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我们的吸引力,还不如一头熊啊!我们也想被美女抚摸脑袋啊,岂可修!”
皇宫大殿顶端,巨大的洋葱形寝宫内。
地面铺着金丝镶边的大红色地毯,墙壁上的壁炉中跳跃着火光。
普林斯伊利亚姿态轻松的坐在松软的熊皮沙发上,给自己的弟弟倒了一杯红酒。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披白色羽毛大氅,有着一头卷发,身形瘦高的青年。
青年的眼睛被卷发挡住,搁在两条腿上的双手手腕上,拷着沉重的海楼石手铐。
这使得他有些提不起力气的缩在沙发上。
“哥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其实我对父王交给我的王位,完全不感兴趣。你是知道的,我本来就不适合当一国之主。”
格鲁斯说话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坐在他对面的大王子伊利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看着里面晃动的琥珀色酒液。
格鲁斯叹了口气,将手腕上的锁链费力的放在身前的茶几上,整个人靠在了沙发里。
“我一直都清楚,哥哥你才是普林斯王国最有才能的人。你一直都比我优秀,从小都是这样。”
“无论是贵族们要学习的文化,历史,语言,风俗,礼仪,还是侍卫们训练的剑术,体术,你掌握的都要比我快的多。”
“我从小就很羡慕你的天赋,崇拜你的口才,胆气。”
“我知道,即使不动用那些肮脏的手段,凭借你的才能,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让整个普林斯王国,走向繁荣复兴。”
哗啦啦。
锁链拖动,格鲁斯身体前倾,看不见眼睛的脸对着自己的哥哥。
“所以,哥哥,收手吧。”
“没必要这么做的,建立一个海贼的国家,只会让这个国家彻底走向毁灭。我们普林斯王国数百年的传承将毁于一旦,无数子民将葬身在海贼的刀剑之下。”
“趁着世界政府的授权书还没到,你还有时间挽救这一切!”
“哥哥!我不知道是什么将你变成这样。但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如此残忍的人。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格鲁斯言辞恳切,甚至说话都带着颤音。
伊利亚抿了口琥珀色的红酒,微微抬头,看着寝宫穹顶上刻画的古老图画。
“格鲁斯”
“我在寻求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