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魏延连忙揉了揉眼睛。
等定神一看。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接着,连忙起身。
“大将军!”
然后对着眼前之人拱手一礼拜道。
站在魏延面前的,正是独孤言。
见状,独孤言微微抬了抬手,示意魏延不用多礼。
接着才道:“文长啊,这次辛苦你了!”
独孤言他已经通过城中的其他将领,了解了魏延死守城池的事情。
魏延做得很好。
把陈仓道口守住了,能省掉很多麻烦。
听到这话,魏延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他能说独孤言要是再晚来一步的话,他就弃城而逃了么?
显然是不能。
要是这样说了,那在独孤言面前的印象就不好了。
于是,他便笑着回答道:“大将军,末将不辛苦,那些个疯子,不杀光他们,末将怎能罢休也?”
听到这话,独孤言呵呵一笑。
这魏延。
要是他不了解的话,那也就罢了。
他独孤言,能不知道魏延是什么人么?
要说魏延是反骨仔,那倒不至于。
但是,这魏延绝对不会像那些死忠一样迂腐。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差不多就是这样。
看到魏延没事,独孤言就放心了好歹也是一名大将。
要是损失掉了,或者以后不能带兵了。
那损失就大了。
军队容易招,但是将领,是极难培养的。
想要培养一名将领,不仅要耗尽大量的资源,还要被培养者,自身有天赋。
没有天赋就算再怎么培养,也培养不出魏延这种统帅级别的将领。
接着他便对魏延道:“文长,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等进攻西凉时,再任你为大将!”
独孤言的意思,是让魏延休息几天,给其放个假。
而魏延,听到独孤言前面一句话时,还以为独孤言对他很失望,不想用他了呢。
但是当听到后面会启用他为大将攻取西凉时,他当即便知道,独孤言这是对他好,给他放假。
不由得,魏延就很感动。
他果然没有跟错人。
大将军如此,主公亦是如此体谅下属。
“末将谢大将军!”说着,便再次对独孤言躬身一拜。
而后,独孤言将就离开了。
府衙内。
独孤言召集众将议事。
独孤言坐在上首位置,下方站满了将领。
“大将军,根据探子来报,那西凉马超,自被田将军击退后,并没有返回西凉,而是在城池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说话的,正是魏延的副将。
听到这话,独孤言双眼微眯。
这马超,居然还不回西凉。
随即,他便看向众将,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周不疑的身上。
然后便问道:“不疑,你来说说,马超此举,乃为何意也?”
听到这话,周不疑当即便站了出来,对着独孤言拱手一礼道:“回禀大将军,依不疑之见,马超肯定心有不甘,想要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取得陈仓城!”
战场不仅是没有父子,也没有师徒。
所以,周不疑只能是尊称独孤言为大将军。
这是规矩,谁也不能破坏。
闻言,独孤言点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
马超这人,其实极为的自负。
他并不认为比蜀军弱到哪里去。
而现在,在陈仓道口损失掉了那么多兵马,对方怎么可能会轻易后退?
并且对方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牵制他独孤言。
所以不会退,也很正常。
独孤言估计,曹操应该许诺给了马超重利。
于是,独孤言便再次询问周不疑。
“那依你看,该如何全歼西凉大军?”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瞳孔皱缩。
因为,他们注意到了,独孤言不是说怎么击退敌军。
而是要全歼。
这尼玛,简直就是个大难题啊。
要知道,西凉大军,现在可是还有六七万的样子。
西凉盛产战马。
战马这种东西,对于中原地带来说稀缺。
但是对于西凉来说,相对应的,价值就要低一些。
而且西凉人,骁勇善战。
蜀军装备上的优势,并没有与魏军和吴军厮杀时的那种压倒势屠杀。
现在,他们的大将军,开口闭口就要全歼西凉大军。
跟玩似的。
周不疑,也是有些惊讶。
随即,他便知道,他师父,这是要考考他。
看他,学的那些兵法谋略,学得怎么样了。
想到这,他便开始皱眉沉思起来。
见到这一幕,独孤言也不开口,静静的等待着周不疑沉思。
良久之后。
周不疑这才缓缓开口。
“回禀大将军,属下有几个问题,不知大将军可否回答?”
闻言,独孤言便示意周不疑问吧。
“请问大将军,西凉大军驻扎的军营旁,可有山川,或者水源否?”
“本将军也不知道!”独孤言摇摇头。
他刚到,确实不知道这附近的地形是怎么样的。
听到独孤言不知道,周不疑稍微有些皱眉。
不过就在这时,魏延的副将站出来说道:“启禀大将军,还有这位小先生。”
“末将知晓!”
独孤言看向副将,倒是把这家伙给忘了。
刚刚就是对方禀报马超在三十里外的地方驻扎的。
于是便示意对方回答周不疑的问题。
“根据末将在陈仓道口镇守多年,陈仓道口,至天水,然后再至狄道,有江水之外,其余地方并无江水。”
“也无险峻的山川地势也!”
“且,西凉大军,乃是驻扎在秦川城下方。”
“并不靠江水一带,一路至西凉,一马平川!”
听到这里。
周不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一马平川的地势,别说全歼敌军了。
就算是在这种地势下,要打赢西凉铁骑,都是很难办的事情。
看到周不疑又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
于是独孤言望向比其小一些的陆延。
然而,陆延也是摇摇头。
陆延在军中,没有了那种小孩子的稚嫩气息。
反而表现得一派老成。
独孤言教过他,在什么场合,什么地方,表现出该有的样子。
见到俩人,都不知道该如何。
独孤言也知道,这是为难他们了。
才刚来,什么都还不熟悉,也属于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