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元景澄看着直指向自己喉咙的珠玑剑。
剑尖颤颤巍巍,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而怀疑人生。
珠玑剑天生为诛杀邪祟而生,可谁知道它被唤醒后,感受到最大的邪祟就是自己的主人。
元景澄却笑了,“怎么,难道你还想弑主?”
“师兄!”
姜凌一掌化作罡风,推开包围过来的几个异能者。
她坚定地站在了元景澄的身旁。
“陆局,你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怎么能这样人多欺负人少?
我师兄他一向光明磊落,为了天师堂更是倾尽心血,他怎么可能杀人?”
“你们说的字我是一个也不会信的,还是那句话,要带走他,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接着,姜凌厉声喝道:“天师堂的弟子们!掌门有难,你们现在不出手,还要等什么时候?”
大孟和其他师兄弟错愕不已,可姜凌的怒斥让他们没时间思考太多。
很快天师堂剩下的弟子们,就把超管局的几人给围了起来。
“怎么样,陆局,您真的决定要跟我们硬刚吗,我们天师堂上下可没有一个怂货!
今天你要带走我们掌门,除非把我们整个门派上下杀得一个活口不留!
”
“对,姜师姐说得对!”
“我们师门已经死伤惨重,不能再让他们把掌门也带走了!”
义愤填膺的弟子们,个个振臂高呼起来。
看到这一幕,陆蝉羽的眉头也不由得拧了起来。
“陆局,姜凌身为前掌门的女儿,在门派中的威望很高,跟弟子们的感情也很好。
她这么一挑唆,这些人都把我们超管局当成了跟南疆一样的邪恶组织,现在该怎么办?”
秦飞扬低声地问着陆蝉羽。
看着天师堂弟子们个个眉心紧缩,拳头紧握的样子,陆蝉羽不由得吸了口气。
“他们果然是被姜凌给挑唆了,我们不能被当成靶子。
就算硬带走了元景澄,他们一定还会闹到局里来的。现在所有人都在关注天师堂,
咱们局决不能被人拖下水。”
陆蝉羽说完,立刻打了个手势,异能者们也收起了异能。
“元掌门,善恶到头终有报,现在自首还不晚,我在超管局等你。”
陆蝉羽对元景澄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接着超管局的车便尘土飞扬地离开了。
姜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关切地看着元景澄。
“师兄你怎么样?有没有受
伤?”
看到珠玑剑还在指着他,姜凌厌恶地凝聚灵力,把剑头打歪。
“这把剑肯定是有什么毛病了,怎么能这样指着自己的主人呢?”
说着,姜凌就命大孟和其他几个师兄弟一起上前,想把珠玑剑收起来。
可是认主的珠玑剑根本不是他们能驾驭的,几个人上去不管怎样用力,剑就是不偏不倚地指着元景澄。
“让它指着吧,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伤不了人。”
元景澄淡淡地说着,挥挥手,就让大孟等人都退下去了。
“你们去找长老们,把门派里众师兄弟的后事妥善办好,再通知他们家里人。”
大孟等人离开后,姜凌看着满地白布盖着的尸首,眼眶忍不住红了。
“师兄,都怪我不好,在国外一待就是这么多年,在天师堂危难的时候,到现在才回来。”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姜凌的嗓子有些哽咽了。
元景澄麻木地伸出手像是要安慰她。
姜凌趁势扑到了他的怀里。
“师兄……”
可还没来得及感受师兄的温暖怀抱,就被他一把推开。
看着眼神里满是厌弃和憎恶的元景澄,姜凌心底陡然生出
一种恐惧感。
以前的元景澄就算不接受她的感情,也绝对不会这样粗暴地推开她。
而他身上那种阴鸷狠厉的气息,更加让姜凌感到陌生。
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师兄?
“小凌,我说过了,你既然不是门派正式弟子,门派的事务就用不着你插手。
我看在前掌门的面子上,破例允许你进门,就已经很不错了。”
姜凌死死地皱着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元景澄,这些冰冷的话语,决绝的语气,
都让她感到窒息和绝望。
“师兄,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有些事是永远回不去的,你父亲也早就死了。”
元景澄冷冷地说道。
“那苏念雪呢?她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连个影子都没有!
名义上也是天师堂的一份子,这会儿还不知和陆以霆在哪里潇洒快活呢!
苏念雪就是个不长心的,天师堂死多少人,她都不会有感觉的,她就是个白眼狼!
师兄,你睁大眼睛看看,只有我这个不被你承认的师妹,才是真正陪着你守着你的人啊。”
姜凌说着委屈得泣不成声。
“苏念雪的名字你不配提起。姜凌
,你心底打得什么算盘,我们都一清二楚。”
元景澄冷冷地勾唇,“如果你没事,现在就走吧,天师堂还有很多要处理的,我很忙,没功夫陪你闲聊。”
说着,他便甩开姜凌,回到了自己房间。
而姜凌也跟过来,刚抬腿想进来,却被元景澄一道符印打中,刹那一股强烈的气压直接把她震飞了!
接着他的房门“碰”地一声关起来。
姜凌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好像都快碎了。
她忍着剧痛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元景澄门前,抬手正要敲门。
这时带着师兄弟经过的大孟看到了,不忍地喊道:“姜师姐,你还是别敲了吧。”
“大孟,掌门师兄他到底是这么回事?是不是打击太深了,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姜凌走到大孟身边,大孟神色复杂,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你受伤了?”
“我没事,你快告诉我,掌门师兄他到底怎么了?”
“超管局那帮人,说他涉嫌命案,这是真的吗?”
面对姜凌急切的目光,大孟的视线却左躲右闪,半天才支支吾吾地回答:
“我不知道……师姐,天师堂现在不太平,你还是回国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