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雪继续滑动鼠标，想看看档案中关于黑炎会首领姚羡元的内容。
只见姚羡元的资料中，除了记载他姓名性别，出生年月，家庭和教育背景之外，其余资料均写着“无据可考”！
苏念雪顿时秀眉紧蹙，“无据可考？”
关于这个人的来历，几乎像是从天而降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直接相关的资料。
就连官方都给出一个如此无奈的答案。
“会不会是超管局本身的权限也不够，所以关于首领的资料只有这么多？”
陆以霆在旁提醒道。
苏念雪眯了眯眼睛，
“有可能，超管局只是给了他们所知道的，也许二十年前的黑炎会，还有很多是他们也不知道得。”
接着她想到了什么，马上打电话给隔壁的琉璃。
“你马上给我查一下，二十年黑炎会首领姚羡元的资料，我要他全部的信息。”
琉璃那边应下后，苏念雪也没停继续查看着U盘里的内容。
她点开视频文件夹，只见里面有很多超管局在第一线对抗黑炎会教徒的内容。
而在其中一场战役中，柳城几乎沦陷，传奇女神萧玖玖带领着手下跟他们正面硬钢。
“这女人，就是二十年
前的萧玖玖？”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吗，就算是今天，全球范围内关于她的书籍和影视剧还是层出不穷。”
陆以霆像是对萧玖玖的事迹已经烂熟于心一般，随便挑了几个例子讲给她听。
“大家都说，萧玖玖是世界上最接近神的女人，她的很多所作所为几乎就是神迹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就算是修炼到最高境界的修真者，也无法达到她的地步。”
苏念雪轻笑了一声，却不能点破。
二十年前，萧玖玖不是接近神，而本来就是个神。
只不过跟她不同的是，萧玖玖是下凡历劫而已。
只是在历劫完成，清除了为祸苍生的黑炎会后，萧玖玖回到天庭不久，为了跟爱人相守，自愿放弃数千年修为，重新投生为真正的凡人。
而这些，都是之前钱无意跟她说过的。
当时她极为不屑，自己完成赌约就会马上回天界的。
她可没有萧玖玖那么想不开，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又重新回到人间这活炼狱中来。
还拯救苍生？她可没那么崇高的目标，而苍生也不需要她一个孽神来拯救。
如果天帝真的觉得人间需要拯救了，自然会有他的办法。
“念
雪，你在想什么？”
这时，陆以霆的轻声呼唤，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念雪唇角扯出一抹笑意，“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女人很伟大，确实是个传奇。”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的她并不了解跟人类的感情，何以让一个神仙放弃这么多甚至心甘情愿降为凡人。
可现在……她定定地看着视频里，萧玖玖和爱人并肩作战，为彼此奋不顾身，更为苍生兼爱天下的样子，
她忽然心中一动。
或许，萧玖玖那里会有很多经验，让自己来借鉴？
自己寻觅了很久，始终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何不去跟萧玖玖取取经？
“以霆，我想，我应该去见见萧玖玖。”
“见萧玖玖？”陆以霆瞳孔紧缩，接着似笑非笑道：
“你是不是忘啦，萧玖玖早在终极一战后，就因伤势过重不治而亡了。
直到今天全世界都还会在那天悼念她呢。”
“哦，是吗……”
还好钱无意跟她提过一嘴，这萧玖玖死后直接回到天庭，接着就再投生成了凡人一枚。
现在的名字应该是叫……柳絮儿，对是这个名字。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问问她，关于姚羡元的
资料呢，她应该是知道得最多的吧。”
这时，琉璃那边也打来了电话。
“师父，我已经黑进了A国最高的绝密档案，里面是有关于姚羡元的，可就跟超管局资料里所写一样，
都是简单的背景，只是对他多了一句反社会人格的评价……”
“反社会人格……”苏念雪对这个答案显然不够满意。
她下意识地感到，事实真相恐怕早就被别有用心的人给掩埋在岁月的黄沙中了。
挂了琉璃的电话后，苏念雪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来，登录了沈白乔的社交账号。
陆以霆凑过来，她下意识地躲开。
脸上挂着尴尬的微笑，“我不是不让你看，只是凑太近了，我怕你会碰到我被雷劈。”
陆以霆：……
这话虽然是事实，可他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地肝火旺盛呢。
“好吧，我不看了。”陆以霆起身，给她端来一杯热腾腾的蜂蜜柚子茶。
“先把这个喝了吧，你不喜欢太甜的，我只加了一点点蜂蜜，这样柚子就不会太苦。”
苏念雪看着他放在桌上的柚子茶，顿感心头甜蜜得快要满溢出来。
这就是凡夫俗子的爱情吗，一杯柚子茶而已，她却已经开心
到不行。
“谢谢你，以霆。”
“快喝了，其他的事待会再忙。”
苏念雪端过来，闻着柚子茶的清香，顿时感觉疲惫感消散了大半。
“想不到，我们陆三少，也会有如此温柔体贴的时候。”
“我的温柔得分人，对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这样，对别人就未必了。”
陆以霆笑得有几分邪肆。
这让苏念雪想起了他曾经吃醋过的几个徒弟，甚至连墨白也差点惨遭眼刀分尸。
她顿时噗地一下笑出声来，“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呢。”
陆以霆看着她调笑间，发丝挡在前额有些凌乱，他下意识地伸手要帮她拨好。
可苏念雪却肌肉记忆一般，娴熟地躲开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不躲的话，你会被雷劈……”
陆以霆刚才美好的心情顿时归于虚无，“师父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叫人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找回来！”
这样跟苏念雪两两相对，看着爱人近在咫尺，却连触摸一下都不可能，这对好不容易收获了爱情的陆以霆来说，
实在太过残忍了。
这也在无时不刻地磨炼着他的心，让他恨不得要把这个破咒的实施者，给碎尸万段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