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绾看季明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没了根的人还嘲笑我等,简直放肆,怪不得槐谷子瞧不起你,呸。
王绾想到方才在酒楼外候着的时候,季明出去问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季明当时走到酒楼外,看到几名大臣在等着召见。
季明上前突然问道:“几位可是为了推广行草之事而来?”
王绾当时很差异,季明怎么知道几人所来的目的。
难道是已经有其他人在反对此事了?
王绾下意识点了点头,还没来的及问缘由,季明就表现的很是兴奋。
王绾更加纳闷,我等来此反对推广行草,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能识字写字一样。
当然王绾作为老人精,没有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毕竟季明还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人。
王绾缓缓说道:“还请公公代为通报。”
季明笑着说道:“好说,还请几位稍后。”
王绾进来之后,发现淳于越竟然也在此处,甚是差异,随后有些心情愉快。
淳于博士来此,定然也是为了行草只是而来。
几大重臣在这,看来这事基本可以放心了。
王绾和李斯对视一眼,两人相视无言。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王绾奏请完之后,没想到陛下压根没下过这种旨意。
甚至没有对谁提过此事。
王绾本以为是满城皆知,再不济也是朝臣皆知的地步,没行到陛下都不知此事。
此时酒楼大厅内气氛颇为尴尬。
如此看来,淳于越来此并非是为了反对推广秦酒之事。
王绾再看看季明的样子,看来这小子早就知道没有此时了,故意想让我等难堪?
若不是在陛
王绾在努力回想着当时路人的相貌。
嬴政皱了皱眉头,咳了咳说道:“怎么,这么难想吗?”
“丞相是不想说,还是记性不太好了。”
王绾听完,哆嗦了一下,趴在地上,额头汗如雨下。
路上的行人那么多,他王绾怎么可能记得住。
王绾下定主意,抬头对嬴政说道:“陛下,臣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
嬴政顿时来兴趣,皱了皱眉缓缓说道:“哦?不敢说,你是大秦丞相,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
李水也很纳闷,王绾这是买什么关子呢,弹劾我也不用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吧。
再说了,自己有那么可怕吗?竟然还不敢说,平日对我冷嘲热讽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李斯此时站在旁边,心里已经止不住的颤抖了。
没想到兴冲冲来此禀明陛下,却闹出这么个乌龙事来。
李斯内心已经对王绾有些抱怨了,方才在路上,信誓旦旦的说着陛下要如何如何推广行草。
李斯当初为了推广小篆,面对重重阻力,费了多少心血,怎么可能让陛下无缘无故就放弃小篆。
李斯在路上听完王绾的话后,顿时火冒三丈,先是把槐谷子骂了一通。
听说陛下就在酒楼,与王绾顿时来了此处。
李斯很庆幸,庆幸陛下不是在质问自己。
若是首先问自己,从哪听得谣言,自己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总不能说是王绾在路上碰见跟自己说的吧,大秦重臣,若只是道听途说,便信以为真。
毫无判断力而言,那陛下如何看待自己,恐怕这官位也朝不保夕了。
王绾话音刚落,李斯也很纳闷,王绾究竟要说什么。
不就是听几个路人在言说此事么,有什么不敢说的。
此时王绾缓缓说道:“启禀陛下,臣是在路上听两个路人说起的此事。”
李斯心里一惊,心想:王丞相,还得是你,这你也敢说?
嬴政皱了皱眉,缓缓说道:“这么说,单凭两个路人,你便道听途说,信以为真了?”
李水在旁边看了眼王绾,心想:怪不得不敢说呢,你这放谁身上,也不敢说。
当然了,不怕陛下震怒,不怕丢了官职,那随便说,便是说自己做梦梦到的,都没什么问题。
李信小声对身旁的李水说道:“槐兄,你说王绾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混账话也能说得出口?”
“他怎么想的,是不是今天来着之前喝假酒?”
李水憋着笑说道:“极有可能,要不然王绾就是还有话要说,他怎么能不知道此事会让陛下生气。”
“明知生气还要说,不是老糊涂,就是老人精。”
果然,王绾在众人惊讶他是不是傻了的时候,缓缓说道:“陛下,若是寻常过路的两人,臣定然不会多看一眼。”
“只会当做市井黔首们的玩笑话。”
“可臣看到了那两人的腰间,挂着玉佩,不像似出自民间之物。”
就在臣疑惑不解的时候,遇到了李大人,言说陛下在此处,便走了过来。
正巧遇到了季公公,看到季公公的那一刻,臣突然想起遇到的那俩路人。
其腰间佩戴的玉佩和季公公佩戴的一模一样。
由此臣断定,那俩人定然是宫里的,所以才觉得此事或许陛下知晓,且有意推广行草。
季明本来还微闭着眼,等待着王绾慢慢控诉槐谷子,正幻想着槐谷子哆哆嗦嗦向陛下求饶的场景的时候。
王绾突然提到了自己,嗯?怎么,王丞相如何变的这么懂事了。
如今功劳也能给自己分一份?
季明差点笑出声,可竖着耳朵越听感觉越不对劲。
什么?与我的玉佩相似的人说的?
这怎么可能,自己何时派人散布过这种谣言?
嬴政听完,皱了皱眉,瞥了眼身旁的季明,冷冷说道:“可有此事?”
季明从幻想中瞬间走了出来,打了个冷渗,吓得顿时趴在地上。
急忙说道:“陛下,陛下冤枉啊,奴婢一直侍奉在您左右,怎么有可能去做这种事。”
“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还请陛下明察啊。”
嬴政缓缓说道:“怪不得王绾还说不敢说,原来是宫里的人造谣了。”
“季明,你说你日日守在我身边,既然和其他人没有什么来往,如何会有人陷害你。”
季明跪在地上,紧张到语无伦次道:“这,这······”
李水站出来说道:“季公公是日日伺候陛下,没办法分身,可听说季公公最近收了几名小徒弟。”
季明心里一咯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