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蛊师都是很神秘的存在,哪里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接触得了的,得到傀儡蛊也不过是我运气好罢了。
三位大人,我已经交代了一切,可以放过我吗,我就是吓吓人骗骗钱,从来没有拿傀儡蛊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方长青说着还对着苏木磕起了头。
苏木一把将他扶起,“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具体要怎么给你判,那是法官的事,与我们无关。”
三人对方长青这家伙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就是因为他,从大半夜折腾到天都快亮了,三个人顶着黑眼圈,难免脾气有些暴躁。
此时已经看得清楚路,众人没有继续这里停留的打算,决定先到市中心把方长青交给警察,再稍微休整一下。
一路上王月华的心情非常的沮丧,时间的流逝意味着自己女儿也越来越危险,看着后座昏迷不醒的张娅,连连叹气。
“放心吧王姨,总会有办法的,既然这里有蛊虫,就说明有蛊师的存在,傀儡蛊现在在我们手里,不出所料,蛊师会自己送上门来,蛊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自己的孩子,如今孩子丢了肯定是在满大街地寻找,我们先等两天再说吧。”
看着苏木一脸肯定的模样,王月华点了点头。
果然不出所料,两天后的下午,一位一米九身着苗疆传统服饰的壮汉,找到了苏木等人所在的酒店。
走在壮汉前面的服务员敲了敲门道:“是苏先生的房间吗,你的朋友来找你了。”
苏木打开房门,一瞬间就感受到了这位壮汉的凝视,那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就像毒蛇一样。
都说蛊师杀人于无形,如今得见,名不虚传。
眼前这男人看上去气血远不如自己强大,但给他带来的危险性,丝毫不低于宗师武者。
两人对视三秒后,苏木露出笑容,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等你好久了,可算是来了。”
壮汉也收起了气势,缓步走进这间一百米的总统套房。
“我叫芬达拉,看来阁下清楚我的来历。”
苏木直接将傀儡蛊虫王递给了芬达拉笑道:“我叫苏木,很高兴认识你。”
面对苏木的善意,芬达拉似乎并不是很领情,一直皱着眉头,说话的语气也颇为僵硬,“我的蛊王已经非常虚弱了,看来你动用过它?”
苏木摆了摆手,“要不是我,你这蛊王可就被别人玩死了,我只是救了他而已。”
芬达拉凑近了苏木的身体,低下头闻了闻,“恩,你不是苗疆人,而且你很强大并不需要我的蛊虫,我选择相信你说的话,并对你表示感谢,也请原谅我之前的无力。”
“我可以理解,毕竟你的蛊虫王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手中,你没有动手已经出乎我的意料的,不过,你们苗疆人识别人的身份都是靠闻的吗,倒是有些奇特。”
“哈哈,个人习惯,可能因为我属狗,天生嗅觉灵敏。”芬达尔很自然地坐在沙发上,他环视一周,目光最终停留在一旁昏迷的张娅身上。
“苏先生在这里等我是因为这位昏迷的女士吧,很抱歉对于她体内的尸蛊我无能为力,除了施术的蛊师本人,一般的蛊师很难解决掉别人的蛊虫,除非那种特别厉害的蛊师不可。”
苏木摇了摇头,“芬达拉你误会了,我自然知道我朋友的治疗难度,所以我们并不是让你治疗我的朋友,我们在寻找另一位蛊师,希望你能提供线索。”
这时候王天翔开口了,“这位小友,不知你是否认识芬达尔,你们姓氏都一样,我觉得可能来自同一个部族。”
芬达尔拉一愣,随即开口,“芬达尔是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祖先,在二十年前,他一百一十岁的时候离开了人世,那时候我还小,只知道他是一位非常强大的蛊师,除此之外已经没有了印象,如果你们要找他的话,很遗憾,我无能为力。”
王天翔神情恍惚,“原来,芬达尔已经去世了吗。”
“哦?你好像认识我的先祖?”芬达拉有些好奇道。
王天翔点了点头,“那已经是战争年代的事情了,七十多年前,我们徒步来到苗疆边境,抵御着外来者的入侵,你祖先那时候才五十多岁,已经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蛊师。
我们的关系非常好,是战友是同生共死的伙伴,临走前他告诉我,就算是我死了,他也不会死去,因为蛊师的寿命都很长,甚至活两百年都不是问题。
他告诉我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过来找他,如今他还是违背了我们的誓言,先走了一步。”
晚霞透过窗户印在王天翔的脸上,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这座城市,当初意气风发的青年却已经迟暮,就像这晚霞一样。
芬达拉也颇有感慨,众人沉默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到我家去吧,虽然我祖先已经不在人世,家族也只有我一人继承了蛊师的职业,但我知道还有一人,甚至是比我祖先更加强大的蛊师,她一定可以救这位女士的。”
王月华终于露出笑容,经历一段时间的奔波,这下总算是遇到了靠谱的人。
…………
芬达拉的家住在远离城市的郊外村落。
乡下的风景往往都很美丽,芬达拉住的地方更是如此。
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是蛊虫必要的生长环境,不知道许多年以后,苗疆完全现代化之后,到时候还有没有能养育蛊虫的地方。
稀稀落落的农村房子坐落在四周,这里的村民不多,但都很质朴,有一种回到了四五十年代的感觉。
王天翔的感受更加直观,心情也最为激动。
众人来到这里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
房间不够用,还好苏木买了帐篷过来,就是为了应对野外的情况。
他可不想和上次一样住在乱葬岗的附近了。
“这些都是我祖先那时候的照片,王老爷子,我似乎看见了年轻的你,你别说,我现在才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