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李沐瑶眉头一皱,“小姐,这面具男似乎发现我们在看他。”
东方月明刚才挪开了视线并没有发现端倪,重新看了看台下的苏木,“怎么可能,这四面高台的设计本就神奇,上面的视角可以全覆盖
他能发现你,至少也是宗师修为的感知了,我觉得不可能。”
“好吧,也许是我多想了。”李沐瑶也觉得奇怪,索性不再去看苏木,目光转向擂台。
一个下午的时间,基本上决出了几百人的胜负关系,前五十名的人员逐渐清晰,而此刻也没有了敢挑战汪鸿儒的人。
因为第一名正是他。
现场唯一一个全胜零败的人。
他甚至在擂台上搭好了摇椅,惬意的晒着秋日的阳光太阳,喝着茶。
从不人人不看好他,到拿到第一得到所有人都认可,他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高台之上,东方苍响眉头紧锁,“这位汪鸿儒我已经派人查过了,没有任何的背景资料,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让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哪怕他是第一,我也不会同意。”
“没错,不说样貌,背景太过模糊,为了妹妹的安全和幸福,我也不同意。”东方明空也觉得不妙,看到第一是汪鸿儒,脸上没有一丝开心的痕迹。
唯有东方白一脸的淡定,他看着台下角落里的苏木,说不出来的安心,“怕什么,不是还没有打完吗?谁说第一定就是汪鸿儒了。”
东方明空和东方苍响闻言也看向了角落苏木的位置。
东方苍响对苏木完全不熟,但东方明空眼前一亮。
对了,自己怎么忘了,还有他啊!
见时机已经成熟,苏木不慌不忙地起身,缓缓走向汪鸿儒所在的擂台。
此刻苏木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一场都还没有打!
“这面具男很有想法嘛,等到这一刻直接挑战第一,赢了他就是第一了。”
“有想法有什么用,别忘了汪鸿儒现在可是全胜战绩,实力恐怖如斯,我觉得这位面具男不行。”
“我倒是觉得他行,你们不知道吧,我可是看见东方家的三少爷见了他都要行礼呢,这位东方家的新客卿华温,管他叫老师,这样恐怖的背景,实力绝对强大到难以想象。”
“切,谁信啊,我还说我是秦始皇呢。”
周围还在不断讨论时,苏木已经站在了王鸿儒的面前。
一米八几的身高,足足高了汪鸿儒一米六八一个多脑袋,可双方的气场并没有差多少。
还未正式开打,两人就进行了眼神的对峙。
正如苏木看不透汪鸿儒一样,汪鸿儒也看不透苏木。
老早之前他就在观察苏木了,苏木的表现太过于闲庭信步,居然直接以第一为目标,不惜等到太阳落山,只打一场决定胜负。
这一刻汪鸿儒并没有把苏木当成其他的普通对手看待,眼神也认真起来。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一场瞩目的战斗即将打响。
就连高台上的看客们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战斗一触即发,一上来苏木便火力全开,暗劲初期的气息迸发。
这一刻观众们纷纷都傻眼了,老子期待了这么久,你特娘的就是个暗劲初期?
“不会吧,这家伙暗劲初期去挑战汪鸿儒,暗劲后期都是汪鸿儒的手下败将。”
“汪鸿儒暗劲后期只是我们估摸的实力,说不定是暗劲巅峰呢。”
“的确,除非这位面具男也隐藏实力,不然暗劲初期怎么够看啊。”
和台下的观众对苏木的轻蔑不同,台上的汪鸿儒则是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因为苏木暗劲初期表现出现的战力,和暗劲巅峰不相上下!
这是什么概念,在武道界,越级对敌本就是天方夜谭,一个小境界的差距拉开了非常大的距离。
哪怕跨一个小境界打赢对手,都能被称之为天才中的天才。
苏木则是直接从暗劲初期,中期,后期,巅峰,跨了足足四个境界。
这样的战斗力,很难想象若是到了暗劲巅峰,会不会与宗师境界的人都有一战之力。
汪鸿儒第一次见到苏木这样的天才,同时也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面对苏木的进攻,他先是拉开距离,再身形如大雕一般扑上去,闪电般展开攻击,方寸腾挪,利爪弯钩,招招都充满了无尽的气势。
王鸿儒用的是一种爪功,五指成爪,非常厉害,光是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将靠近擂台的劲气武者压抑得难以呼吸,利爪带着黑色虚影,气息极其瘆人,宛如厉鬼一般。
在场的人看得都头皮发麻,震撼无比。
一天的打斗下来,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正见识到汪鸿儒的实力。
不是什么暗劲后期,也不是暗劲巅峰,而是半步宗师!
汪鸿儒利爪携带的黑色虚影就是宗师境界的特征,劲气外放,劲气化形!
苏木看着眼前的逼近的利爪,连带着空气甚至都出现震荡,伴随着呼啸声。
这样的攻击面对一般的暗劲初期哪怕是中期武者都是秒杀,可他是苏木!
他连忙往后急退,脑袋也在顷刻间后仰,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闪到了汪鸿儒的身后。
这一幕足以让所有人的震撼无比。
“什么?”
“居然被闪过了?”
“暗劲初期,躲过了半步宗师的攻击,有没有搞错!”
汪鸿儒心头一惊,暗道不好,连忙反转身体,而此刻,苏木已经施展太玄医经里面的绝学,强化了全身的经脉,双手为掌,绵绵不绝朝他身上打了过去。
啪啪啪……
一连串的肉掌交接声,两人在这短短的瞬间,连续对掌了足足三次,每一次都发出鞭炮般的大响。
唰!
两人身形换位,再次冲上。
“轰——”
一击过后,苏木后退了三步,有些吃惊,本以为使出太玄医经里面的绝学,炎躯,宗师以下没有敌手,却没想到汪鸿儒能和他打个五五开。
可他不知道,汪鸿儒心中的吃惊,比他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