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可人整个人及其不乐意,学堂要是关门,就是因为面前这老头。
本想阻拦华宇宁向前,奈何苏木制止了她。
学医之人的嗅觉尤为灵敏,尤其是华宇宁这种行医多年的。
先前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鼻子出现了问题,好端端的这病房怎么会出现酒味?
但是越靠近病患,他就越确定,他的鼻子没出问题。
这房间里就是有一股子酒味,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他开口道,
“苏大人,这房间内为何有一股酒味?”
苏木指了指正在给病患擦拭身体的小厮,说道,
“给病患擦身子用的,他现在高热不止,正好用酒来给他降降温。”
降降温?用酒降温?
华宇宁瞬间石化在原地。
这是什么蠢法子?
活了半辈子了,根本就没有这么治病的,也不知道这酒能降温。
发热难道不应该用被子捂起来发汗么?
不发汗怎么能好?
这用酒擦拭甚至管个屁的用啊!
还有旁边那姑娘,如果没看错,她手下那盆水也是凉的。
给发热病人用凉水,这样做只会加重病情。
这帮人,连最基本的医理都不懂,居然还有脸在这儿大言不惭。
华宇宁轻咳两声,刚想开口告诉他们,发热的病人不应该这样降温。
但随即转念一想,这干他什么事啊?
他要是说出了降温的办法,病患要是因此情况好转怎么办?
再说了每个大夫都有每个大夫的治疗方法,他要尊重别人,万一他们这样做真的能好了呢?
想到这儿,华宇宁继续观察着病患的情况。
恰巧此时病患的上衣被掀开。
在看到病患伤口那一刻,他的眼里漏出两分欣喜。
下一秒,竟直接脱口而出,
“完美,真是天助我也啊!”
察觉到说了什么之后,华宇宁脸色霎时间红够呛。
慌忙找补道,
“这病患的伤口看起来恢复的不错,想必几位一定是下了极大的功夫,老天一定会眷顾他的。”
白琳杀人的目光顿时投向了华宇宁。
老娘信你个鬼!你他妈能有这好心?
感受到这杀人的目光后,华宇宁有些胆寒。
拱手说道,
“打扰了,老夫想起来医馆内还有些病人在等着我,我先回去了。”
话落,就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出了学堂后,华宇宁心中的顾虑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竟不自觉的哼唱起了小曲。
哈哈哈,就让他们在这里胡闹吧!
回去等着躺赢就行了,这医者会一把手的位置还得是老夫的啊!
……
华宇宁刚离开没多久,就有人风风火火的闯进了病房。
“白琳姐,抗生素试验成功了,试验的那人情况没有出现任何异样,就连伤口处的肿疡都有所好转。”
“咱们成功了,抗生素已经能用了。”
白琳听此喜出望外,看向苏木道,
“老爷,成功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治疗?”
就见苏木看向妙可人,问道,
“他的体温,现在降下去了吗?”
将额上的毛巾拿下去,缓了几秒,妙可人伸手探上去。
点头道,
“还没有,不过和之前比已经好多了。”
苏木开口道,
“那就行,白琳你现在赶快去准备一下,咱们尽快开始。”
将额上的毛巾挪开后,病患无意识的发出了两声呻吟,意识也清醒了一些,耳边也能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话。
但是眼皮还是睁不开。
白琳见他有了一些反应,满意的点点头。
随即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针管和抗生素,准备给病患进行注射。
白琳淡定的将抗生素抽到针管中,然后缓步走到床边。
在其余人的协助下,将病患给翻过去,背对着自己,稳稳的朝着屁股扎了上去。
妙可人早就有所准备的站在一旁。
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顿时鸦雀无声,神色诡异的盯着白琳。
不多时,半管抗生素被推进……
屋内的众人都屏住呼吸,听到耳边传来声音才长舒一口气。
“可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效,他高烧只要退了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一系列操作完成以后,白琳的脸上满是淡定。
看着拔出的针头,妙可人不由得感到一阵肉疼。
旋即不由得好奇道,这样用药的方法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识过,
“师傅,这药只能这样推进去,就不能口服或者外敷吗?”
“推进去的效果比另外两种效果要好,不过这其中的原理我也不知道,都是之前老爷说的。”
“老爷,剩下的就是找人好生照看就行了,只要不再发高热,等到情况稍微缓和后,可以在补上一针,加大药量,再巩固一次。”
“白琳,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好生照料,营养跟上,争取早日让他康复。”
“我和太子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等到苏木离开后,白琳忽地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好在一旁的妙可人及时扶住了她。
“师傅,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看见针头有点晕,下次打针的时候你来吧!”
白琳心中一阵后怕。
做事的时候还能全神贯注,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阵一阵的心悸。
妙可人却笑了,
“师傅,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没想到你居然怕这小小的针头。”
……
医者会总部。
见众多同仁围坐在一起,费心劳力的商讨治疗办法。
华宇宁一脸自得的凑了过去,开门见山道,
“这段时日真是辛劳诸位了,从今天开始诸位不必如此辛劳。”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安静。
有人惊奇道,
“为什么?难道他们的病患死了?”
华宇宁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
“因为老夫方才去那学堂查探了一番,他们的病患虽然没死,但是情况比我们严重许多。”
“依老夫之见,他都够呛能撑的过今天晚上。”
“不仅如此,那学堂里的女大夫都是野狐禅,连最简单的给病人降温都不会,对待病人更是随意至极,竟然用酒擦拭患者身体,企图以此来达到降温的效果。”
“老夫从医一生,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荒谬的事情,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只是可怜了那病患,临死了却还要这样被对待,这女医果真是误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