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忍直视,将头给扭了过去。
见身边的太子扭头回避,苏木对太子说道:
“你不要觉得这样残忍。”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果不是胡大山,那么现在趴在地上任人宰割的就是你我二人。”
“他们可会对我们仁慈?”
苏木说罢拍了拍太子的肩旁。
太子听完后眼神由一开始的不忍,变得坚韧起来,在心里默默点头。
随后崇拜的看向苏木,师傅说的对。
柳爷也是个厉害的主,箭矢刺进大腿,硬是忍住不发出声音。
赌坊的手下,都不敢轻举妄动,有一些惜命的开始慢慢朝着门口靠近,想要找机会逃出去。
哼!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苏木见状冷冷的道:
“你们的主子还在这儿,想往哪儿跑。”
苏木一个眼神,胡大山抓鸡崽子似的将那些人给扔了回来。
胡大山吼道,
“都他娘的给我老实点!”
被胡大山被扔回去的人,一声都不坑,全部缩在墙角,眼中满是绝望。
完了,完了,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苏木蹲下来,揪着柳爷的头发,笑道:
“呦,多大人了,还学人家小姑娘扎小辫?”
柳爷眼睛猩红,嘴硬道,
“你在敢动我一下试试?”
苏木咬牙切齿道,
“呦呵!脾气还挺大!”
“我他娘的试试就试试!”
苏木朝着柳爷的脸猛扇了过去,苏木这一巴掌使出了自己的全力。
柳爷脸被打的偏向一旁,两眼一黑,嘴里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
柳爷稍微一缓后,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明显已经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李海润二人站在一旁,看得双腿有些微微发抖,今天落在苏木这小子手里算你倒霉。
苏木神情一片平静,拿着强弩怼着柳爷的脑袋,
“接着嚣张,接着说呀!”
“我这手指稍微一动,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和你太爷团聚了!”
领略到眼前人的厉害,柳爷整个人瞬间慌了神。
疯狂的摇着头,先前的镇定早就没了踪影。
强忍着大腿上的疼痛,跪在了苏木的面前,这一箭下去,自己的脑袋今天得开花。
柳爷快哭了,原来死亡里自己那么近。
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柳爷低声下气道,
“这位官爷……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说这事咱们该如何了解,我都听你的。”
“你别杀我!我现在还不想死啊!”
“只要不杀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面对柳爷的巨大反差,太子忍不住朝他投来鄙视的目光。
一开始我还敬你是条英雄,现在看来你是条狗熊还差不多!
柳爷陪着笑,将苏木手中的强弩从自己脑袋上移开,
“官爷,这一会手滑了可就不好玩了。”
苏木拉高了嗓门,
“现在知道怕了?”
太子开口道:
“师傅,这祸害可留不得。”
柳爷瞠目结舌,眼前这小孩约莫也就十六七的年纪,怎么心肠这么歹毒。
胡大山这时也开口道:
“老爷,就让我给他个痛快吧!”
柳爷面色惊恐,眼前这简直就是一群魔鬼啊!
柳爷继续求饶道:
“别这样,诸位爷,别这样,万事好商量……”
“今天的事全是我的错,我认错,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
“留我一条命吧!”
屈辱、意外、不甘、悔恨此刻充斥着柳爷的心,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自己要活下来。
苏木笑了,
“看在你那么识抬举的份上,那我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
柳爷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
苏木开口道,
“李大人,万大人,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
你们也不用担心……李飞羽的安全问题,我这就找人把你们送回去。”
李海润二人看了眼太子后,点了点头。
苏木找人将他们带了出去,自己接下来要审问柳爷,
柳爷竟敢对朝廷命官下手,在这里又能够把赌坊开的那么大,背后没有几个靠山,苏木打死都是不信的!
不知道他身后的官员是谁。
等到苏木返回来到时候,
发现太子还在和柳爷对话,
“谁稀罕你那几个破钱?”
“草!一个小屁……”,
太子惊诧道,
“死到临头,你敢骂我!”
“我让你骂!”
随后朝着柳爷的脸狂扇了十几个巴掌,打的太子手直发麻。
苏木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出手阻拦,还是要先杀一杀他的威风。
一会功夫,柳爷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打了。”
“你别打了,你们到底要什么呀!我都给你们,就饶了我吧!”
“饶了我……”
太子说道,
“说,你错哪儿了?”
眼瞅着打的差不多了,苏木开口道,
“行了,别打他了!”
看到自家的老大被一个小孩如此对待,黑赌坊的手下,一个个的羞愧的低下头。
太丢人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要是传到北城西城和东城地下赌坊的耳朵里,不得让别人给笑掉大牙。
柳爷:“……”
太子停手,柳爷终于有机会喘口气。
苏木一笑,开口道,
“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如实招来,听懂了嘛?”
“听懂了,听懂了。”
柳爷现在是彻底怕了。
苏木道:
“你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官职有多大,你和他都有什么交易?”
李飞羽看向苏木,眼里闪现出光泽,苏大人这是要开始整治南城了。
柳爷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平日里都是有专门来联络。”
“我从来都没见过他!但是每次我这边出事了,只要传递过去消息,就能够很快摆平!我只知道,他的能量很大很大!”
柳爷接着道:
“那人官职应该不低!”
苏木嗤笑道:
“他这么关照你,你每个月给他们送多少银子?”
柳爷说,
“每个月我都要交给他五百两银子,这些钱是收的附近百姓保护费,还有就是……是赌坊的收益。”
李飞羽和苏木二人皆是一惊,二人都是为官者,对于官员一年的俸禄最为清楚不过。
苏木身为四品官,一年到头才不过七八十两,李飞羽身为兵马司指挥使,正六品,自然还没苏木的多。只有几十两的银子。
一听五百两,太子怒了,
“怪不得这里的人都那么穷,原来钱全被你们给收刮了啊!”
柳爷听此吓得缩在一旁,不敢再出声。
苏木扯着太子,想到柳爷腿上的伤,不让他在动手了,再打一会儿怕是这柳爷就撑不住了。
苏木低眉,拍着柳爷的肩旁,开口道,
“你丫的还不少贪啊!贪老百姓的钱好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