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呢?自己在这里倒像是个犯人。感觉到周身的气压极低,苏木不禁大胆猜测这是又有大鱼来了。
想到这里,苏木谄媚的说道:
“这些东西,太危险了,当初使用不当,造成了一场爆炸,后来就一直存储在地下室里面,如果你们要用的话,我这边的人可以来帮助。”
“爆炸?你不是说这东西不能够爆炸吗?”
李洪熙听到后,立马兴奋了起来,叫嚷着说道。
“这个……这个是因为这东西太过于危险了,而且我是准备是找机会献给皇上的,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啊!”
说话的时候,苏木一直在观察几个人的表情,当说到要献给皇上的时候,很明显楼上的几个人的脸色变得轻松了许多。
奶奶的,这次惹大祸了!
看到这一幕,苏木哪还能不明白过来,还好现在子一切都没有摊牌,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几个人一看就气质非凡,说不定就是皇亲国戚,或者是朝廷的官员,联想到老李每次出手都如此阔绰,使苏木更加坚定自己的这个想法。
要是他们将自己有火药的事情吐露出去,就算自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还好!还好!自己发现得早。
“咳咳,你们花大价钱来购买这个东西,是有什么用处吗?”
“当然是炸山开路啊,用这天雷地火把山给砸掉,堵住洪水,保护郡县百姓。”
李洪熙得意的说道,
“这样啊,那这个东西不能够卖给你们了,我还有其他用处。”
说完这句话,喊上其他人带着两个箱子就要离开这里。
“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泽睿皱眉看着苏木问道,
“现在即使你们出价一百两金子换我一两火药,我也不卖了,虽然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有水患,但是这种为天下谋福利的事情,岂能让你们一个人做?”
“我可是县令,是百姓的父母官,我决定了,待会就派人护送这些东西献给皇上!”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说罢这句话,苏木转身离去,
酒楼里面的这些人都傻眼了,这到底啥情况,
徐开见状眼角猛地抽抽了两下,内心不耻,油嘴滑舌,溜须拍马之徒,实在是令人作呕!
“好,好一个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句话说的妙啊!他是咱大乾的栋梁之材啊!”
李泽睿眼中闪烁着泪花,感叹着说道。
这边,苏木一回到县衙,就赶忙挑选几人护送这些火药入京,一再叮嘱这些火药的事情,只说应该说的,绝对不说不能说的。
“胡大山,这些火药能否顺利进京,关乎你家老爷的身家性命,还有这清江县的存亡,千万不可马虎!”
苏木拍着胡大山的肩膀安排道,
“老爷,你放心好了,我做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胡大山拍着胸脯说道,
“知道你忠心,办事能力强,所以才让你去护送,虽然你小错不断,但是大事却从来没有出过错。”
“老爷我看好你!收拾收拾即刻出发吧!”
苏木欣慰的看向胡大山说道,
“是!”
胡大山说道,
等事情安排妥当后,苏木这才躺在椅子上,叫来丫鬟来给自己按摩压惊!
很快就有家丁来报,
“报告老爷,那个富商跟着护送火药的人一起离去了,只留下这封信。”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在苏木的示意下,丫鬟接过信,念了出来,
“老爷,和上次一样,又是让你去管教一下那个富家的少爷,看来他们还真把你当成教书先生了。”
“哈,这说明你家老爷终于又捡了一条命回来,今天太惊险了,要不是老爷我脑子动的快,明年的今天可能就是我的忌日!”
说罢苏木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托着下巴,玩味的说道:
“这个老李做人是真的不厚道,我好心与他做生意,他竟险些将我推进火坑,火药的事情一旦外泄,或者被有心人利用,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他还好意思让我教他儿子?”
“等着吧!我会好好教你儿子的!”
苏木说道,
这边正在午睡的李洪熙,还不知道自己又被留在了清江县。
“少爷,少爷。”
“快醒一醒……”
看着眼前叫醒自己的太师徐开,李洪熙呢喃着开口问道:
“纪文呢?”
“哦!老爷他们已经回京城去了!现在应该在路上……”徐开回道,
“什么?不信。”
李洪熙听此,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夺门而出,
外面本来停放自家马车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知道徐开没有框自己。
李洪熙现在只觉得自己脑中是天旋地转,头晕脑花,随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果然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失望不是泪流满面,而是沉默的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太师徐开赶忙追出来,生怕太子有什么闪失,出来就看见一群人围着李洪熙。
随后俩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面对徐开满嘴的仁义道德,脱口而出的孔孟之道,李洪熙只觉得头疼。
“老子曾言:‘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亦不可得而疏。’公子,你翻译一下这句话什么意思。”
“公子?”
徐开生气的喊道,
“啊?没事没事,刚才你说的什么?”
刚才李洪熙心思全放在思考,靠自己离开这清江县的机会有多大,根本就没空搭理徐开,毕竟上次胡大山让自己背诵文章用的手段,自己可还是历历在目。
李洪熙已经想好了,只要看到胡大山出现,哪怕是回去被父皇吊起来抽鞭子,也要赶紧逃回去。
看着面前心不在焉的太子,徐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李洪熙见状顿时心生一计,赶忙开口道:
“太师,上次我和父皇来到这个酒楼的时候,知道这里的小县令苏木竟然参与了酒楼的生意,在者,你看他见钱眼开的样子,有贪墨之嫌啊!”
“依我看,父皇就应该搜查他,这种人保管一查一个准。”
“什么,你说这个县令竟然参股了酒楼的生意?”
太师徐开听完一脸惊讶的说道。
“是啊,不仅酒楼的生意他有参与,还有许多小商贩的生意他都有参与,你说这种人来教导我,能够把我教好吗?”
“父皇怕不是老糊涂了啊!”
眼看话题被转移了,李洪熙心中狂喜,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心里感到很是欣慰,看来自己的书没有白读。
竟然没有处罚苏木,这不像皇上的作风啊!徐开嘴里念叨着,很是不解。
看着面前失神的太师,李洪熙继而笑眯眯的讨好道:
“太师啊!既然父皇都已经走了,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无事可做,不然我们也回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