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面如酱色,眉头紧锁。
自从自己答应帮太子之后,就已经算是把自己交到了太子之手。
而以太子的名声,会面对什么,她也早就已经想清楚了。
只要能够让自己父亲洗雪冤屈,那自己失去清白之身,也不算什么了。
可来到东宫十来天了,太子居然一次都没来找过自己。
苏婉甚至觉得,自己相信太子这件事,是不是根本就是错的?
想到这里,苏婉站上凳子,将脖子凑到了那房梁上垂下来的布条上。
她脚下一蹬,踏空的一瞬间,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从颈部传出,苏婉挣扎了一下,眼角里逐渐滚落了一滴泪水。
爹,娘,女儿没法给你们洗雪冤屈,这就去见你们!
恍恍惚惚之间,苏婉仿佛听到了房门开启,随后脖子里的窒息感骤然减弱,身子也跌落下去。
随后苏婉只觉得自己被人抱在怀里,放在床上,下一刻,嘴唇微微一软,似乎是有人在往自己嘴里吹气。
苏婉心头一惊,连忙睁开双眼,就看到叶辰正大口吸着气,随后再一次凑了上来。
她慌忙坐起,一边往后退,一边惊慌地说道:
“太子殿下……你……”
叶辰看了她一眼,见她没事,这才站起身说道:
“本宫这东宫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嫂嫂才待了几天就想上吊自杀?”
苏婉神色凄苦,微微摇头道:
“民女不敢……”
叶辰见她脸颊带泪,脖子上红印未消,一天没吃饭显得有些憔悴,再加上那姿色动人,俨然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心头瞬间燃起一丝欲望。
“你们都先出去。”
叶辰支开一众侍女,站起身锁上房门,嘴角带着一丝邪笑,飞扑上前,将苏婉压在身下。
苏婉心中一痛,正想拒绝,突然想到自己的父母,那原本抗拒的手也就放了下来,闭上眼的一瞬间,一滴泪水滚滚而落。
叶辰刚冲着那粉颈吸了两口,就察觉一股咸咸的泪水滚落嘴边,抬头一看,就见苏婉脸上一条泪痕。
他眉头微皱,原本的好心情也瞬间消失,坐起身子说道:
“上个床而已,哭什么?又不是没上过!”
苏婉见他停下,微微坐起来,将叶辰扯下来的衣服穿好,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一阵咕咕噜噜的响声传来。
苏婉顿时脸色一变,原本就怯懦的她,更加羞涩地往后缩了缩。
“来人,拿饭菜来。”
叶辰喊了一声,站起身说道:
“你先吃饱再说,本宫改日再来。”
苏婉看着叶辰站起身就要离开,突然狠下心,咬了咬牙从床上跳下,沉声说道:
“太子殿下。”
叶辰回头,就看到苏婉一件件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太子殿下想要就要吧,只是我有一件事想请太子殿下帮忙。”
“家父原本是安南省清台县的一名小吏,因受奸人所害,我父被人斩首,母亲自溢而亡,我因上告州府衙门,被打入教坊司。”
“后来幸得三皇子无意间看上我,将我带在身边做婢女,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若是太子殿下为我父申冤,民女愿今生伺候太子殿下左右,为奴为婢!”
说着,便贴上了叶辰的身子。
叶辰上下打量着苏婉,看着那诱人的胴体,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只是那心中邪念只是一闪而过,他伸手在苏婉身上重要的部位游离了一遍,随后解开衣服披在她身上说道:
“下人的饭菜快要送来了,你趁热吃了吧。”
“你所说之事,是十几年前的旧事,本宫未必能够找出真相,但是本宫可以暂且留意。”
说着,拉开房门,迈步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房门十几步远,叶辰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妖精,自己差点就把持不住。
现在推了她也不是不行,只是对于叶辰来说,不仅要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
……
书房里。
叶辰将自己和秦元正整理出来的线索挂在墙上。
那面墙的正中心,是岁银案的犯案手法,延伸出去的线条,指着各个可能和此案有关的人员。
目前已经明确知道的事情,是岁银被人用金属钠替换。
而炼制金属钠的人,大概率就是曾经三皇子经手的假银案,首犯在逃,或者说,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收为手下。
岁银从收缴,到装车,再到上路,一定是有一个时间段,那马车上装着的都是真正的白银。
那么这些白银,又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
替换之后的白银,又去了哪里?
近四十五万两白银,无论去往何处,都不会悄无声息,可又该怎么查?
想到这里,叶辰将目光看向那线条汇聚的一个方向。
三皇子。
就在这时,房门响起。
“进来。”
进门的是三个锦衣卫,为首之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沈练。
“下官拜见天子殿下。”
沈练和另外两名锦衣卫一起跪拜。
“起来吧。”
叶辰看了另外两人一眼,沉声说道:
“他们便是你信得过之人?”
沈练躬身说道:
“是,此二人是下官的结义兄弟,如今也在锦衣卫中担任要职,这位是下官的结义大哥卢剑星,他目前的官职是锦衣卫指挥同知。”
叶辰看了卢剑星一眼。
他个子很高,比起沈练一米八的身高还要高出了半个头,身子虽然看起来有些瘦,但是面容严肃,眼神时不时透出一股坚定沉稳。
“不错,另一人呢?”
“这位是我结义三弟靳一川,他目前在锦衣卫担任镇抚使。”
靳一川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他看起来在三人中年龄最小,但是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机警和狠辣,从进屋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四处,手也不自然地放在腰间。
叶辰看他的样子,顿时眉头微微一皱,端起桌上的茶碗装模作样地送到嘴边,下一刻就将茶碗冲着靳一川扔了过去。
只见靳一川抬手之间,腰间已然抽出一把短刀,将那茶碗瞬间斩为两半。
卢剑星见状顿时大惊,慌忙一把夺过靳一川手中短刀,躬身说道:
“太子殿下恕罪,三弟平时就比较谨慎,并非有意对太子殿下抱有戒备!”
叶辰没有理会卢剑星,只是迈步走到他面前,沉声说道:
“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