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蔺长平眼中也流露出担忧的神色,“棠棠,你娘说得没错,你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
见孟仪湘和蔺长平都在赶她回去歇息,加之她的确是有些不舒服,初棠也没有拒绝。
“那好,爹,娘,我就先回去歇息了,待好了,我再来给爹娘请安。”
“来不来请安都不是什么大事,听娘的,先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正经的事情。”
初棠点头,“知道了,娘放心。”
孟仪湘派了人跟着初棠回去,初棠临走前,她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棠棠,你确信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要不然,我派人去府外请大夫来?”
初棠摇头拒绝,“娘,真的没事的,我自己就是大夫,外面的大夫医术怕是还没有我好,用不着麻烦一趟了。”
孟仪湘想了想点头,“那好吧,你心中有数就好。”
初棠回到自己的屋子,先是让人开窗透气,她则重新和衣躺下,没多久就又睡着了过去。
司徒瑾琰一如往常来到蔺府,当见到孟仪湘和蔺长平后,他却被告知初棠身体抱恙在歇息的事。
“皇上,不瞒你说,也不知道棠棠一早怎么了,她说
自己不太舒服就自个儿回去歇息了。”
“她不舒服?那现在呢?现在可好了?”
孟仪湘轻叹一声,“还没呢,我刚派人去看过了,说棠棠还在睡觉,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真是让人担心啊。”
司徒瑾琰也很着急,就差在屋内来回走了。
“这样,朕让宫里的太医来给她瞧瞧。”
孟仪湘又道,“我今早便说要请大夫来给她看,不过她却拒绝了,说她自己就是医者,她没发现自己有任何问题。”
司徒瑾琰还是不太放心,“都说了医者不自医,没准连她自己也没有看出什么呢,依朕看,还是要请太医瞧过才安心。”
蔺长平和孟仪湘对视了一眼,便也都点头应下了。
“皇上说得是,那就麻烦皇上了。”
“不麻烦,朕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司徒瑾琰忙去命令人找几个太医来到忠武将军府,等待的过程格外漫长。
司徒瑾琰与蔺长平相对而坐,若放在寻常,两人必然会说起话,但今日碍着初棠的事,两人都没有半点心思交谈,就只是安安静静坐着罢了。
不一会儿,太医来到了忠武将军府。
“
臣等参见皇上,见过蔺将军、蔺夫人。”
“都起来吧,随朕一道去给蔺小姐瞧瞧病。”
司徒瑾琰大步走在前面,又想起自己‘不该’知道初棠的厢房怎么走,便又不动声色地让蔺府的下人走在前面引路。
孟仪湘和蔺长平也实在挂念女儿,便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入了屋子,初棠果真还躺在床上熟睡着。
司徒瑾琰压低声音道,“你们几个,快去给她瞧瞧,轻声点,莫要吵醒她。”
“是。”
一个太医先过去给初棠把起脉来,但过了好一会儿,他却摇着头退到了一旁。
“皇上,臣医术尚浅,看不出来蔺小姐的情况,还是让其他太医瞧瞧吧。”
司徒瑾琰也没怪他,让其他太医挨着继续去给初棠看病。
但,每一个太医都是神色凝重地把脉,却又满腹茫然地退到了一旁。
一个两个太医还好,可所有太医都是这样,什么都看不出来,司徒瑾琰不禁有些愠怒。
“朕养你们是做什么的?到现在,你们居然连她怎么了都看不出来。”
太医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他们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蔺长平忙劝慰道,“皇上莫要动气,没准棠棠的确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呢?他们瞧不出来也很正常,皇上莫要太过担忧了。”
蔺长平的话,司徒瑾琰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蔺将军的话也有理,行,既然蔺将军都这般说了,你们就赶紧走,回去精进你们的医术,真是没一个可用的。”
“是,是,皇上放心,臣等一定照做,多谢皇上宽恕。”
他们一个个连忙走了出去,内心无比庆幸还好皇上没有发落他们,但他们也都对蔺长平心怀感恩。
他们万分清楚,如若不是蔺长平,司徒瑾琰是不会这般轻而易举就放过他们的。
“蔺将军为我等解围,果然是一个不可多见的大好人啊。”
“谁说不是呢?寻常人也会被夸赞,也会被唾弃,但若是所有人都夸赞他,那他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若所有人都唾弃他,此人定然也是招人记恨的。”
“是啊,正是此理,行了,蔺府可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还是赶紧走为妙。”
几个太医就又安安静静地离开了蔺府。
司徒瑾琰看着仍在熟睡的初棠,眼眸间的不安越来越甚,换做
是平时,初棠不会是这般模样的。
他总觉得初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可,他也不清楚。
司徒瑾琰再度看向蔺长平和孟仪湘,“蔺将军,蔺夫人,还望你们准许朕守在棠棠身边直到她醒来无恙为止,你们放心,朕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蔺长平和孟仪湘对视一眼,皇上都开了口,他们难不成还能拒绝吗?
两人都同时点了一下头,“皇上既然想守在棠棠身边,那就守吧,有劳皇上对棠棠如此上心。”
司徒瑾琰解释了一句,“蔺将军和蔺夫人不必这般说,朕与棠棠两情相悦,这都是朕应当做的事情。”
他又补上一句,“这里有我守着,蔺将军和蔺夫人不必担忧,你们先回去歇着吧。”
蔺长平和孟仪湘却摇头道,“这如何能行?且不说不能让皇上一个人做这等杂活,何况棠棠如此模样,纵然我们回去,也放心不下啊。”
孟仪湘还多说道,“我也留下照看棠棠好了。”
闻言,司徒瑾琰也不再多说,他担心初棠,孟仪湘和蔺长平更是不可能无动于衷。
三人就这样坐在了屋中,时不时看一眼初棠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