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小了,我该怎么抱。”他折回来,取到一个小小的枕头抱在怀里,“是这样抱吧。”
沈晚娘瞥了一眼,“嗯,差不多。”
“嘿嘿,我当爹了,以后我们的小阿椒可要好好养着。”
沈晚娘真的听烦了,以前那个高冷少话的霍君安去哪儿了?
自己什么时候嫁给了一个话痨?
所幸,他还是很听沈晚娘的话的。
沈晚娘叫他去拜访了陈川和孙南英等人,也在家里设宴大家聚一聚,都说一说边关和京城里的事情。
提起这些来,大家都很专注。
现在司马家已经大不如前,这让他们的行动都有了动力。
又计划了许多后面的事情一直到深夜里才各自散去。
他们走后,沈晚娘就按着霍君安躺下睡觉,因为她知道他跑了一路一定都没有怎么休息。
“我不困。”霍君安还挺倔强。
“我说你困就是困。”
霍君安只能笑了,“好好好,我睡。”
“对了君安,你自己回来的吗,没有个随从跟着你。”
“有吴大壮,我在半路不小心把他弄丢了。估计再过三五天,他也能赶到京城吧。”
“可真有你的。”
再后面就没有人接话了,沈晚娘回头一看,霍君安已经睡着
了。
这家伙,明明累的不行了,竟然还不肯承认。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霍君安的影响,沈晚娘也打了个呵欠,在旁边很快睡了过去。
嗯,睡在自己男人的身边,格外的安心。
第二天一早,沈晚娘睡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君安,君安。”
她一连叫了两遍,也没有听到回声。
倒是红豆在门外道:“夫人,将军他出去了。”
“他去了哪儿?”
“我也不知道,反正已经出去一会儿了。”
好吧,沈晚娘自己起来穿衣洗漱。
等到她吃饭的时候,就看见霍君安回来了,两个家丁跟在后面,抬着好多木材。
“这是……”
大虎也跟着回来的,一抹汗告诉沈晚娘,“我师父说了,要在家里打两个新床。”
“为什么?”
“因为师娘你啊,月份越来越大了,以后师父不睡在你身边,肯定不会放心,怕你夜里没有人挡着就摔到地上去,所以要跟你做一张大床,外面还要有可以拆卸的围栏,这样才安全。
还有,师父说了,小阿椒也需要自己的床啊,所以要打两个。”
这家伙。
沈晚娘无奈的摇头,怪不得一大早跑出去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是完全能够理解霍
君安的心思的,要是不按照他的心意都做出来的话,之后他回到边关去也会一直不安心。
那就让他做吧,亲手做的和找工匠做的意义可是完全不同的。
不一会儿,就看见他在院子里忙起来了。
其实他也是这方面的好手,以前自己的第一根梅花赞,就是霍君安亲手打磨出来的。
他在院子里干活,沈晚娘就叫人搬了一把躺椅,她坐在那里看医术陪着自己夫君。
时不时的聊一聊边关上的趣事,两个人咯咯咯笑个不停。
“对了晚娘,你有喜的事情有没有告诉北州咱们家里。”
“还没有呢,生怕他们担心,就没说。”
霍君安一本正色,“我还是建议你写信说一声比较好,到时候你生了总得有个可靠的人在你身边,听我的,把岳母接过来亲娘才是最可靠的。”
沈晚娘之前倒是没有往这里想,这么一听还真有道理。
“行,大虎啊,你跑去快餐铺一趟,把这件事告诉小宿,让他告诉傅南风。”
“好嘞,我马上就去。”
霍君安做事认真,一丝不苟。
不出三天,就把两张床全部打出来了。
“就先不涂油漆,那味道不好闻。”
“嗯,就这样就很好。”沈晚娘摸着
滑溜溜的床板十分满意。
这点还是当古人好啊。
毕竟没有甲醛那些乱七八糟的,一切都是纯天然的。
“红豆,派人把床给我换上。”
霍君安看沈晚娘喜欢,自己也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值得的。
剩下一些木块,他又琢磨了起来。
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变成了许多小玩具,其中一个小木偶最为可爱,后面的线一提一提,就能跟着一动一动。
沈晚娘要人把这些全部收起来。
这下好了,她家小辣椒的玩具也足够了。
都不知道还需要准备什么了。
“君安,你这回回来是能在京城待多少天。”沈晚娘很关心这件事,因为边关是不能没有君安的。
“除去来回路上的时间,六七天吧。”霍君安想到这个就焦虑起来了,已经一半的时间都过去了,忙问起沈晚娘来,“你看我还需要做点什么。”
沈晚娘捏他的脸,“你别老是想着做事行不行,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算我们两个人一起走走也好。”
“也是,我就是怕耽误了什么。”霍君安道:“那我们去外面走走?”
“我正好带你看看我最近置办的家业。”
沈晚娘和霍君安一起出了门,除了老京城布鞋铺和快餐铺还
有镖局外,她还带霍君安看了家里其他四处宅子。
那三进三出的大宅院,看在霍君安的眼底,“都是我们家的?”
“对啊,我还没有买够呢,等月底账到了,我还可以继续买。”
“咱们家现在到底……得有多少银两了。”
沈晚娘吐舌,“没数过,反正很多。”
霍君安为沈晚娘如今的成绩感到高兴,又想到其他,“你可千万记得,不要露富,这世上的人什么人都有。”
“这一点你就放心吧,走,再跟我去舞乐坊看看。”
沈晚娘拖着霍君安的胳膊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舞乐坊中,此时舞乐坊已经开始了四强的比试。
里面人声鼎沸。
不少老百姓举着写着琴姬名字的小旗子在呐喊。
沈晚娘都不好意思说,其实这些小旗子都是她在卖,每卖出一个小旗子,就有一个铜板进入她的口袋。
奸商是奸商,沈晚娘默默腹诽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进入了她的视线。
小姑娘穿戴富贵,一身奶黄广袖小裙子。骑在一个下人的肩膀上,正看着上面的比赛。
可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人也好像坐不住了摇摇欲坠,像是有什么病发病了一样。
“君安!”沈晚娘立刻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