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的时间不在京城,再回来沈晚娘都觉得陌生了几分,抽空去了老京城布鞋铺子去视察了一番,铺子的生意还算可以,只不过花儿爹娘做事方法保守了些,沈晚娘又给他们出了几个主意。
快餐铺小宿一口气开了两家,沈晚娘的马车路过的时候特别瞧了几眼,目前来说一切进展都很顺利。
冰雪渐渐笑容,春天即将来临,卖糖葫芦的老伯伯换上了面人来捏,表演杂技的倒是一直有,在京城这等繁华的地界始终是不缺客人的。
沈晚娘也没事,就让车夫停下,带着红豆和大虎出来看杂耍,一个一个圆圆的火圈火苗跳动,灵活的人穿梭其中。
看得红豆毛骨悚然,“夫人,我怕。”
“问题不大,这火苗不是跟一般的火苗是不一样的。”沈晚娘一个物化生学科的学霸,早知道这其中的技巧。
这时候,一个声音奇怪的男人站在了红豆面前,“敢问姑娘,秀玉客栈怎么走。”
“秀玉客栈?”红豆认真听了两遍才听懂,伸开手指指给他,“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一个三岔口那里就是了。”
“谢过姑娘。”
红豆看人走远了,跑来问沈晚娘,“夫人
,刚刚那个男人好奇怪了啊,是哪里人。”
沈晚娘也奇怪呢,这人明明说的中原话却说的叽里咕噜的,看他穿着打扮也和中原人有所不同,尤其是胡子的形状……
正纳罕的时候,就看见刚刚那个男人回来了,领着和他穿着打扮很是相似的一群人往前走了过去。
“不管是什么人总之不是本地人,我们要距离他们远一点。”沈晚娘嘱咐红豆和大虎。
红豆点点头。
“师娘我有点饿了。”大虎突然揉揉肚子。
这小子已经比沈晚娘还要高了,沈晚娘只能道:“走吧,找个地方吃饭。”
四处游玩,到傍晚沈晚娘才回到霍府。
这时候霍府的门前已经停着一辆眼熟的马车了。
“管家,是谁来了?”
“呵呵夫人是陈大人和陈夫人。”
原来是阿芷,沈晚娘快步走了回去,真的是他们夫妻俩。
嫁给陈川后阿芷的气色很好,一副贤淑的模样。
“怎么有空来我这坐坐?”
“这不是过了元宵节了,阿芷想要过来看看林夫人和黄夫人,所以我们顺便也来看看你。”
“我这媒人不白当啊,怎么样陈大人,最近一向可好。”
“好也好,烦恼也不少。
”陈川叹了口气。
沈晚娘好奇,“怎么了,不会是朝廷上的事吧。”
“怎么不是,最近是扶桑人到京城朝拜的日子,照往年来说,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朝拜结束回去了。今年不知道怎么的,拖延到了现在才到京城。”
沈晚娘想到白天的见闻,把大体情况和陈川一说,“不会那些人就是扶桑人吧。”
“有这个可能,每年扶桑人朝拜的时候,也会有一些扶桑商人跟过来做些买卖。不过扶桑这弹丸小国,知小节而无大义,跟他们做买卖不做也罢。”
英雄所见略同,某个小国从古至后无论叫什么名字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喂不熟的白眼狼。
看陈川发愁的那个样子,沈晚娘忍不住道:“我给你开上两味药吧,喝一喝睡得好,别因为其他事躁了心肺。”
“那就太好了。”黄芷闻言,“霍夫人你快开,我家阿川现在就是吃得不好睡得不香呢。”
沈晚娘赶紧写了个方子递给陈川,“怎么样,媳妇找的挺好吧,这会儿有人疼你了。”
“唉。”陈川脸色微红叹气,“别说啊,我现在是明白为什么中郎将远在军营都要跑回来陪你过年了,有媳妇的确是不
一样啊,我娘都说我人都胖了,真让人烦闷。”
“你就偷着笑吧,还烦闷。”沈晚娘揶揄过去,“我看你现在不仅被照顾得很好,人都变得健谈了。”
黄芷在一旁咯咯笑,“就是。”
“得,咱们可惹不起霍夫人,走吧夫人咱们打道回府。”
“恕不远送。”
目送这两口子离开,沈晚娘活动着脖子回去回去休息了。
扶桑人来朝拜朝廷上应该很忙,这段日子估计不用进宫去,听说张茵茵已经回到了京城,她有空去帮忙筹谋筹谋去。
本以为自己会清闲下来,没想到隔日的晌午沈晚娘刚从外面回来,管家就把萧子晏的话带到了。
“夫人,你刚刚不在的时候宫里派人来传话了,说是四皇子希望你尽快进宫一趟。”
“谁病了吗?”
“传话的人没说。”
那就怪了。
沈晚娘摸不着头脑,只能叫了许欢陪伴自己到了东宫。
这会儿萧子晏一身淡紫素袍正坐在炭火旁托着腮帮,看起来发愁得很。
“参见四皇子。”
“霍夫人。”萧子晏看见沈晚娘才有了些精神。
沈晚娘走过来抚过他的额头,“也不热啊,怎么看起来不开心似的。”
“就是
不开心。”
“发生了什么事吗?”
里面萧元儿走了出来,“唉,还不是今年的扶桑人太气人了。今天在朝堂上把父皇狠狠气了一次。
从前他们扶桑国依附着我们北齐存活,几次大灾若是没有我们出手相救早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了。这几年他们稳定发展了许些,又看着咱们和突厥连年打仗不赢,他们竟然翘起尾巴来了。
进贡的那些东西一次不如一次,那些珍珠的成色真是还不如不送。”
“泱泱大国不用跟那弹丸之地计较。”
“话是这么讲,可他们来了我们也没有不招待的道理。尤其是来了个扶桑皇子,北齐乃礼仪之邦,也不能太不像样。”
“可三日后的比试……”萧子晏抬起头来,“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晚娘惊讶还有比试。
萧元儿道出来,“是那个扶桑皇子的提议,说是两国比试比试增添乐趣,至于比试什么怎么个比法,扶桑人来定。”
沈晚娘晓得了,“这属实有点嚣张啊,咱们可得杀杀他们的锐气。”
“父皇也这么说,又觉得亲自主持有损身份,在司马大人的建议下,这比试都由我阿弟来主持。”萧元儿说了也是一脸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