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惊呼一声直接倒栽葱一样的躺在了地上。
这番狼狈的模样,是王术生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是你!就是你!”他面目憎恶的指着沈晚娘,“你们故意在害我。”
“是你自己害你自己。”沈晚娘冷笑,“另外,你卷走了张茵茵所有财产的事情我们已经报官了,相信不久就会有官差找上你的门,到时候这笔财产你是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你这个恶毒的妖女,我会告诉嫣然,柴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清醒清醒吧。”霍君安抓起了王术生的领子,“我看是柴大人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欺瞒柴大人的家伙,你已经在扬州混不下去了。”
王术生久久愣在那里,没想到事情会转变到这个局面,明明他马上就要成为柴家的乘龙快婿,现在……却要失去所有……
王术生突然眼珠转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似的,往里面飞扑了进去。
“茵茵,茵茵你就要救我啊,我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
茵茵我一直是最喜欢你的,都是因为那个萧嫣然一直追着我威胁我,我才不得做那些事情,求你原谅我,你不要去衙门报官,我们连夜回京城去好不好,我们回去就成亲。”
沈晚娘听了,
拎着院子里的棒槌就进了屋里,“王术生,你给我滚远点,张茵茵绝对不会回头跟你这只狗!”
“你走开,我要听茵茵说。”
两个人一起看向了张茵茵,张茵茵同样的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变化,以前那么亲切信任的王术生就在她的面前苦苦哀求。
沈晚娘抱拳,“张茵茵你要是回头你就跟我一刀两断。”
“茵茵别理她,选我。”
张茵茵握紧了拳头,“我选晚娘!”
“你……你当真这么无情无义。”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跟你废话了,下次我们衙门见!”
张茵茵毅然做出了选择。
沈晚娘满意的露出了笑脸。
王术生还不愿意走,霍君安都已经困了,示意小宿把这对母子拖了出去,丢在了大街上。
而很快,官差就找了过来,架起了王术生拖向了衙门。
“这个王术生这次好不着了吧。”小兰这会儿十分痛快,叉着腰问沈晚娘。
沈晚娘嗯了一声,“一来他得退换茵茵的财产,二来么,我想柴大人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这一次王术生让柴凤人丢了脸面,所有的情绪也都会发在他一个人身上。
王术生的下场可想而知。
沈晚娘和霍君安解决了这件事
,早早回去安家睡了。
隔了一日后晌午,沈晚娘正要厨房做月儿喜欢吃的点心,外面管家笑吟吟走了过来,“沈大夫,外面有人找你呢。”
“是谁。”
“是天籁坊的张茵茵。”
“那我马上出去看看。”
沈晚娘走到安家外面,只见张茵茵带着小兰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口,她依然不施粉黛就美的惊心动魄。
沈晚娘笑脸相迎,“我的扬州第一美人,终于是回来了。”
“晚娘,我今天是特别来找你的,现在我已经拿回了大部分财产,剩下那小部分不知道被王术生怎么挥霍了,也就算了,当我花钱买了个教训。”
“嗯,银子嘛身外之物还能赚回来的。你怎么样,我听你的嗓子已经恢复了不少,准备回去天籁坊了吗?”
小兰努嘴,“唉,沈大夫你有所不知啊,现在的天籁坊跟以前也不一样了,我们姑娘的位置早被那个崔珠儿鸠占鹊巢,也不知道她怎么来的本事竟然劝服了老板娘,我家姑娘是绝对不能回去看那崔珠儿的脸色的呀。”
崔珠儿的恶毒沈晚娘是见识过,“没想到这个人还有把刷子。”
“唉,所以我也不知道呢,到底怎么办。”张茵茵几分感叹,“有些官老爷
富公子倒是愿意娶我,不过嫁到官宦之家做正妻也不可能了。”
自己再不愿意承认,可如今这个世道就是如此。
“那你想嫁人吗?”
“不想,嫁人真是世上最无趣的事情。”
张茵茵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沈晚娘笑笑,“也未必啦,也许有朝一日,你会遇到一个方方面面都适合你的男人。”
“谁知道要哪一天。”
“这倒也是,不过茵茵我倒是有个建议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是什么?”
“你的模样好,琵琶技艺超群,人脉也有,更有大笔的财产,你就没有想过自立门户,当个老板娘吗。”
“自立门户。”张茵茵乍一听还觉得不可能,但仔细一琢磨,“对呀,我怎么没有想过呢。”
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天籁坊,老板娘如何做起来的她都看在眼里,比起受天籁坊的管制,自立门户的话简直不要太爽。
“你说得对,我要自立门户!”张茵茵一下就有了方向。
“我看好你!”
张茵茵恢复了曾经的活泼模样,沈晚娘也从心里为她感到高兴。
“我要去京城了,接下来的日子可能都不在扬州,不过恭喜你要在自立门户了,走啊,去装鉴成衣,我送你几套你喜欢的
。”
“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晚娘送了张茵茵几套好看的衣裳,张茵茵请她吃了最风味的扬州小食。
姐妹厮混的一天,两个人都很开心。
等她回到家里,发现霍君安已经打点了行装。
“我们就要走了吗。”
“嗯,在扬州又耽搁了几天,我们得快一点,争取能追上陈大人,毕竟回京除了述职之外还有司马家那边,还有汪守材的处置。”
沈晚娘点点头,“我们睡下,明天早上天亮就走。”
这一路算是快马加鞭,一路越往北就越冷,终于在和陈川他们以相隔一天的速度回到了京城。
不知是不是到了天寒的时候,京城里桂殿巍峨,热闹至于还有一派肃杀。
沈晚娘这边一进入京城,第一时间便到了户部找到陈川。
而一见陈川便看见她一脸铁青色,“沈大夫,汪守材他死了。”
“什么?”沈晚娘不可思议,“不是才押送回来。”
“就在进京的前一晚他还好好的,清早一起来人就已经死在了囚车里。”
“他是怎么死的?有仵作鉴定过没有?”
“说是服毒自尽。”陈川无奈冷笑,“若是能服毒他为什么不早点,偏偏到了京城里才……我看明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