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就让君安给你送药来。”
“行,行。”霍老头知道这两房现在不对付,赶紧点头答应。
霍君安和沈晚娘便出了门去。
王氏瞅见了霍老头一旁的包子,白白胖胖香喷喷。
她信手抓起来一个。
沈晚娘却在这时候折回来了,“公爹,这包子是给你一个人送的,记得吃完。”
“……”王氏一下子把包子扔了回去。
“谁稀罕吃她包的包子,谁知道有没有毒!”
王氏有气到院子里骂骂咧咧。
宋有志回了屋里。
“青梅,你说那沈晚娘是不是真能医好老头子?”
“你都信她!要是能医得好,我孙青梅改姓沈!”
“青梅,咱成亲这么久了,你说,咱们怎么还没有个娃儿。”
“你想啥呢?你不会想我找沈晚娘看病吧。”孙青梅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猴子,“我告诉你,我没病。就算我有病,我就是病死我也不会找沈晚娘看的!”
沈晚娘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积分的事情。
霍老头的病要做手术,而手术要那么多积分。据她这些日子的经验来看,还是做买卖和看病积分来得快也高,等天暖和一点了,她搞个义诊的摊位试试,说不定能赚到积分。
这当然是后话。
现在还要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她得把年货先准备起来,霍老头这边只能先用止痛的药顶着。
像是糖糕、瓜子、花生还有榛子这些她都去镇上买了回来,自己炒了装在布袋子防潮,然后放进竹篮里挂在仓房的房梁上这样防老鼠。
什么时候想吃了来客了就抓上几把拿出来待客,都十分方便。
小月儿最喜欢嗑瓜子了,咔嚓咔嚓一小会就能嗑掉一大把,活脱脱像是个小老鼠。
果蔬上有大白菜和白萝卜,大白菜便宜耐寒好存储,沈晚娘跟其他农户一样也是一口气就买来五十多棵整整齐齐摆在墙根底下,什么时候想吃随时炒菜剁馅。
另外的鸡鸭鱼肉沈晚娘也全买好了,冬天冷,直接挂在房梁都能保鲜。
这些年货准备得还挺清闲的,准备完了,沈晚娘常常在火炉旁放个椅子,就窝在椅子里看医书和嗑瓜子。
过年的日子是孩童们最快乐的日子之一,尤其是男孩子人手一衣兜的炮仗一个火折子,逮着机会就放,看谁的声响最大。
小月儿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跑回来了,“娘亲,娘亲,哥哥还要我拿炮仗,刚才拿的他已经放完了。”
沈晚娘指了指一旁的桌子上,
那都给小辰准备好了。
今年她买年货的时候光是炮仗就买了一抱,都是给小辰买回来的。
童年时光那么短暂,又不是永远少年,当然要放肆的满足他了。
小月儿拿了炮仗要走。
“对了,月,你爹呢?”沈晚娘突然想起来这两天霍君安几乎每天都要出门,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小月儿摇摇头,“可能是去王大叔家了吧,也可能是曾大叔家。”
“唉,这人,以前明明不喜欢出门的。”
平时他在家她没什么感觉,他不在家就少了点什么似的。
“得了,小辰娘,你就瞎担心了,你家君安还不能放心啊。就是你有了外心了,我看他也有不了。”马玉兰在外面,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先进来了。
沈晚娘被说得不好意思,“嫂子,你又说笑。”
马玉兰踏进门槛来,端着一碗鸡蛋,“呐,我这鸡蛋都咸了,送几个给你尝尝。”
“正好,你尝尝我炒的花生。”
两个人笑呵呵的谈起来,小月儿抱着炮仗赶紧就溜出去了。
不一会儿,外面就噼里啪啦响了起来,震得沈晚娘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群兔崽子。
这是在哪儿点的炮仗!
等他们点完了,沈晚
娘和马玉兰来外面溜达起来,主要就是瞧瞧点了这么多炮仗别留下什么安全隐患,万一着了火那可就不好了。
“晚娘,晚娘。”马玉兰突然叫沈晚娘的名字。
沈晚娘诧异了,这马玉兰头一次喊她大名啊。
“你别看我啊,你看我干啥,你看那,那不是你家君安吗?还有那老王老曾,那抬的啥啊。”
沈晚娘定睛一看,还真是他们几个,正抬着个什么东西,一块快步进了她家大门。
“我得去看看去。”
沈晚娘忙加快脚步,和他们前后脚进了家门。
“你们抬了什么?”沈晚娘推开堂屋的门,直奔里屋。
只见里屋里几个男人兴冲冲的十分满意,在他们的面前正放着一个全新的四弯腿红漆木桌,桌上面嵌了一只圆圆的铜镜。
铜镜的前头一左一右还打了两个方匣子,分别上了精致的锁扣。
这这不是梳妆台吗?
沈晚娘惊喜了。
虽然和沈晚娘想象中的有些区别。
可这该有的有,尤其这面铜镜,打磨的无比光亮,往前一站,把她照得十分清晰。
她可就缺这个呢。
“咋样,弟媳妇,你快说说喜欢不?”阿牛爹朝着沈晚娘连连招手,“这可是君安找我们一块打的,忙了
好多天。他说叫啥梳妆台,我们都不知道啥是梳妆台啊。”
“我们问了好几个人,想想梳妆台肯定是你梳妆用的,就给买了这面铜镜,这上面钉了两个妆奁是君安的主意。”
“喜欢,简直太喜欢了。”沈晚娘心花怒放,原来霍君安这几天老是不着家在忙这个呢。
霍君安对她也太好了。
看到沈晚娘满意,阿牛爹和王家大哥哈哈大笑。
“老曾,还在这杵着干啥,咱们该回家了。”
“哈哈哈,是啊,是啊,弟媳妇,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回啦。”
“你们坐一会儿啊,我们家里有瓜子花生。”
“过几天再来,哈哈哈。”两人却不肯留下,迈着流星大步就走掉了。
“诶唷喂,人家都走了,我也不能杵在这了呀。”马玉兰拍了拍巴掌,突然把沈晚娘往霍君安身上一推,这人也就跑掉了。
沈晚娘扑在霍君安的肩头,赶紧又站稳了。
这个马玉兰。
屋子里就剩下霍君安和沈晚娘两个人。
霍君安脸色微红,“你还喜欢吧。”
“喜欢。”沈晚娘对这梳妆台摸了又摸,越看越稀罕,在铜镜前照了又照,她望着了铜镜里的霍君安:“你是怎么想的?突然就给我打了梳妆台回来?”